孟鳶笑靨若花看著對方,接過他遞來的絲質繡花手帕擦了擦額頭:
“大師兄說笑了,這才第一場,優(yōu)秀的師兄弟這么多,我未必能有機會的?!?/p>
我懸在半空中的手僵了僵,又看了一下手中粗糙的布料,默默縮了回來。
按照以往的習慣,阿鳶總是第一個跟我報喜的。
但現(xiàn)在我看著她和大師兄洛云舟熱烈討論劍招的模樣,似乎是想不起我了。
我像個外人手足無措站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走還是該打斷他們的談話。
但是二師兄秦冕替我做了這個決定。
“喂,說你呢,你一個外門弟子在這里轉悠什么,還不快點把大門打掃了,晃來晃去想著偷師,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p>
我握緊手中的掃把無言垂目,我多希望這是一把鋒利的長劍。
但即便是,對于沒有靈根的我來說又有什么用呢。
我又靜靜看了孟鳶一眼,她笑得好開心,眼里好像除了大師兄再也容不下別人。
我拿著我的掃把離開了演武場。
秦冕補著罵了一句:“沒皮沒臉的東西,一個沒靈根的外門弟子也敢覬覦孟鳶,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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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沒錯,被剖靈根的我無異于廢人,連宗門的一把靈劍都拿不起來。
但當年我懇求師尊讓我留下來照顧孟鳶。
孟鳶從小嬌生慣養(yǎng),現(xiàn)在遇此橫禍,要是沒有熟悉的人陪在身邊一定會崩潰的。
師尊允了,把我們一起安排在了悟道峰修行。
這十余載,我只能做這外門弟子,拾柴掃地做飯。
我偶爾也會拿出練氣的書自學。
我覺得自己似乎是有天賦的,我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里有一股強勁的力量暗暗涌動。
每次運行小周天后,我都能覺察到自己的身體又輕盈了幾分。
有幾次用樹枝練劍,還掃出了幾陣狂風。
我正看著手中的掃把入神,忽然眼前一黑,麻袋的粗糙紋理在我皮膚上摩擦,我感覺自己被幾個人粗暴扛起,耳邊是秦冕和幾個弟子熟悉的聲音。
“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敢跟大師兄搶女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p>
“大師兄宅心仁厚不代表我是好惹的,今天我就讓他見識見識我水木雙靈根的厲害!”
接著是幾個人肆無忌憚的哂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