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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就是她的生日。
我跑遍了全城,花了我將近兩個月的工資,給她買了一條她念叨了很久的項鏈。
我想給她一個驚喜,緩和我們的關(guān)系。
可當(dāng)我把包裝精美的禮盒遞給她時,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就隨手丟在了梳妝臺的角落。
我愣住了。
“怎么了?不喜歡嗎?”
她這才抬起眼,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的炫耀和輕蔑。
“羅舟已經(jīng)送過我一條了。”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赫然發(fā)現(xiàn),她白皙的脖頸上,正戴著一條一模一樣的四葉草項鏈。
我當(dāng)時就覺得不對勁。
那款項鏈價格不菲,羅舟一個剛?cè)肼毜男氯?,怎么可能買得起?
“他送的是高仿的吧?”我脫口而出。
蘇晚的臉?biāo)查g沉了下來。
“陳宇,你什么意思?你自己買不起,就覺得別人也買不起嗎?”
“羅舟說了,這是他托國外的親戚買的,價格比國內(nèi)便宜很多。你送的這個,一看就是高仿,連光澤度都不對?!?/p>
高仿?
我花光積蓄,托了無數(shù)關(guān)系才買到的正品,在她眼里,竟然成了高仿?
她出差回來后,更是以此為由,大發(fā)雷霆。
“陳宇,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送禮物一點都不用心,拿個假貨來糊弄我,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騙?”
“你太讓我失望了,我們分手吧!”
她把“分手”兩個字說得那么輕易,像是在丟掉一件不想要的垃圾。
我一遍又一遍地解釋,拿出所有的購買憑證和鑒定證書給她看,可她一個字都不信。
“夠了!別再狡辯了!你就是虛榮!為了面子買個假貨,現(xiàn)在還死不承認(rèn)!”
我們就這樣,陷入了第一百次冷戰(zhàn)。
此刻,在所有同事的注視下,蘇晚的鄙夷變本加厲。
“再說了,陳宇,你當(dāng)初追我的時候,追了整整一年,我才勉強答應(yīng)的。”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離不開我,你不敢分手的,對不對?”
她揚起下巴,像一只驕傲的孔雀。
篤定我一定會像前99次一樣,乖乖認(rèn)錯,搖尾乞憐。
我看著她,怒火在胸膛里翻涌。
尊嚴(yán)被她踩在腳下,碾得粉碎。
我強忍著怒意,正準(zhǔn)備破罐子破摔,徹底撕破臉。
“哎,陳宇,別跟她一般見識?!?/p>
一旁的同事張偉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聲說道,“我可記得,你當(dāng)年在大學(xué)里也是校草級別的人物啊,追你的女生能從南校門排到北校門。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他擠眉弄眼,朝總裁辦公室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要不,你去跟咱們新來的那位空降女總裁表白試試?就當(dāng)是報復(fù)一下,讓她也知道什么叫危機感!”
這話一出,周圍頓時一片哄笑。
蘇晚一聽,更是笑得前仰后合,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上下打量著我,眼神里充滿了不加掩飾的嘲諷和貶低。
“就他?還想去追云總?”
“人家可是京圈最年輕的女總裁,身價百億,會看上他這個**十歲的老男人?”
“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自己撒泡尿照照鏡子?!?/p>
她轉(zhuǎn)向我,嘴角的譏誚越發(fā)明顯。
“行啊,陳宇,你去??!盡管去表白吧!你要是能成功,我蘇晚立刻讓位,保證再也不糾纏你!”
她篤定我不敢,篤定我會被拒絕,篤定我最后還是會灰溜溜地回到她身邊。
就在這時,我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行行半透明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