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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袱里面全是燕窩之類的補(bǔ)品。
我瞥了一眼說道,「跟往日一樣,都扔了吧?!?/p>
錦翠猶猶豫豫地在一旁低聲道,「夫人,或許那個(gè)吳銘當(dāng)初真的沒想害大小姐性命?!?/p>
我摸了摸阿福的毛,「大壩決堤,每一滴水都覺得并非自身之過?!?/p>
「走吧,今日還約了百里鋪的劉掌柜看料子,也快到時(shí)辰了。」
我上馬車之前,隱約地看到有一抹白影躲在后方。
隨他,愿意跟便跟著吧。
沒想到馬車還未到百里鋪,便被人劫停了。
我被人用刀挾持下車,隱約地感覺聲音有些熟悉。
沒等我仔細(xì)想來,邊看到吳銘持劍向這邊趕來。
「你要什么?錢財(cái)我可以給你,放了你手中的那位夫人?!梗瑓倾懞鹊?。
我身后之人發(fā)出一陣詭異的笑聲,「錢財(cái)?笑話,我這次就是來取她的命!」
我終于聽出來這是誰了。
江肅最小的弟弟——江譽(yù)。
他年少時(shí)便只喜歡行走江湖,江家被治罪也未波及到在外的他。
「許知茹,你將我母親、兄妹害到如此地步。我當(dāng)是為何?」
「原來是為了你身后這個(gè)小白臉!」
我猛地抬頭喊道,「住嘴!他們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p>
「你若不知曉,就去地底下問她們!」
這話卻是激怒了江譽(yù)。
我感到脖頸處一涼,隨即兵器碰撞的聲音便在我耳邊響起。
吳銘趁他暴怒之際攜劍殺來,
二人勢(shì)均力敵,你來我往,招招兇險(xiǎn)。
江譽(yù)畢竟行走江湖多年,經(jīng)驗(yàn)老道。
幾番下來竟牢牢占據(jù)上風(fēng),劍鋒直指吳銘。
眼看著吳銘躲閃不及,
下一刻,鮮血流出。
只是,那把劍插在了我的腹部......
「娘,娘......」,我只記得眼前陷入黑暗時(shí),有人在嘶聲呼喚我。
再醒來時(shí),我已是在自己的臥房中。
「夫人,夫人您終于醒了?!?,錦翠一臉擔(dān)憂地守在我的床邊。
「大夫說那傷口若再偏個(gè)半分,您就醒不過來了?!?/p>
我扯著干裂的嘴唇問道,「是他送我回來的?」
錦翠點(diǎn)點(diǎn)頭,「那日吳銘渾身是血的將您送回府里。他一直沒有離開,日日都來看您是否醒轉(zhuǎn)?!?/p>
聽到這話,我也不知自己心里的滋味如何形容。
只是從我醒來的這天開始,
吳銘便時(shí)刻不離的守在我的身旁。
入夜時(shí),他也守在房門外。
除此之外,我每日的膳食菜肴也換了幾茬。
聽錦翠說,都是吳銘日日下廚所做。
我嘗起來,倒確實(shí)與府中的廚司所做味道不同。
這些日子里,我也不曾再攆過他,只是拿些外傷的藥給他。
吳銘接過的時(shí)候,眼眸微紅,雙手微微顫抖。
我聽到一絲很低的聲音,「謝謝娘…」
這樣的日子過了沒多久,吳銘便消失了幾天。
再回來時(shí),渾身竟受了兩處重傷。
我連忙讓錦翠去請(qǐng)郎中。
他揮了揮手說道,「無礙,是我仇家眾多。怕連累到…夫人,便去一起解決了他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