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富母親在為孤兒院的孤兒募捐時突發(fā)心梗,緊急送往省中心醫(yī)院的飛機上。
身為機長的丈夫卻故意拖延起飛時間。
只為等青梅空姐盤一個完美的大背頭。
眼看病人呼吸急促,心率一降再降,要是繼續(xù)拖延將性命不保。
于是我只能將他打暈后強行操控起飛。
青梅得罪了首富,不僅工作不保,還被首富送去了瘟疫肆虐的非洲挖礦。
我卻因此得到了首富的青睞,被破格提升為正機長。
丈夫嘴上說我做得對,卻在任職典禮前夜砍斷了我的雙腿雙腳,將我綁在馬腿上,任由我被馬腿活活踩死。
“你不是喜歡拍馬屁嗎?這下可以拍個夠了!”
“想踩著楚楚往上爬,做夢去吧!楚楚在非洲吃苦,那你就去地獄當(dāng)你的機長吧!”
再睜眼,我回到了青梅拆了發(fā)包要重新梳頭的時候。
這一次,我只是盡職盡責(zé)的完成自己的本職工作,任由丈夫放任青梅離開。
1、
駕駛艙的門第五次被人敲響,這次來的是乘務(wù)長。
“霍機長,飛機已經(jīng)延誤一刻鐘了,投訴的旅客越來越多,病人的情況也愈發(fā)不好,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霍云霄卻一臉不耐:
“我是機長,起飛時間我說了算,安撫乘客是你們空姐的工作,你與我說不著!”
乘務(wù)長見說不通,于是直言道:
“孟楚楚未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到崗,我作為乘務(wù)長有權(quán)暫停她本次飛行任務(wù),并將她的行為上報給公司?!?/p>
“不行!”
“為何不行?我不可能為了她罔顧病人的生命!”
霍云霄卻直接搶走了乘務(wù)長的通訊器并將其用力砸在地上。
“乘務(wù)長,我勸你三思而后行,楚楚是你的組員,她違規(guī),你也有推卸不了的責(zé)任。”
乘務(wù)長被氣得臉頰通紅,只能看向我求助。
我笑了笑,“乘務(wù)長,還是聽機長吩咐吧,機長只要能讓飛機準點到達就行!”
霍云霄對我投來一個贊許的眼神。
“沒錯,何時起飛不重要,只要我能保證飛機準點到達就行!”
“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安撫旅客,而不是在這指揮我做事!”
看著眼前是非不分的霍云霄,我在心里冷笑連連。
上一世,我擔(dān)心他因為孟楚楚得罪首富,影響前途。
只能將他打暈,謊稱他突發(fā)急癥,然后強行起飛。
可他非但不領(lǐng)情,還認為我是為了討好首富,故意踩著孟楚楚往上爬,最后被他虐殺致死。
這一次,我就任由他自己作死。
又過了一刻鐘,孟楚楚終于慢悠悠的上了飛機。
然而她沒有去找乘務(wù)長報到,反而來了駕駛艙。
她完全無視我的存在,直接坐在了霍云霄的大腿上。
“云霄哥,你看我新買的口紅色號好看嗎?你想不想嘗一下是什么味道的?”
就在兩人的嘴唇快要粘在一起時,乘務(wù)長著急忙慌的跑了進來。
“機長,不好了,剛剛病人突然心臟驟停,雖然被搶救回來了,但隨行醫(yī)生說,如果再耽誤下去,隨時都會有再次驟停的可能!”
她話剛說完,就看到了畫著精致妝容的孟楚楚。
“你在這干什么!你知道現(xiàn)在外面有多忙嗎?趕緊跟我出來!”
孟楚楚非但沒動,反而摟住了霍云霄的脖子。
“云霄哥,剛剛為了趕時間,我都累壞了,我想在駕駛艙這休息一下,不想出去?!?/p>
乘務(wù)長準備親自拽她離開,卻被霍云霄用力推開。
她沒站穩(wěn),額頭重重磕在門框上。
霍云霄非但沒有一絲歉意,反而冷聲命令道:
“飛機準備起飛了,閑雜人等一律滾出去?!?/p>
“至于楚楚,我批準她在這里休息。”
乘務(wù)長捂著額頭,雙眼通紅。
但為了不影響行程,只能忍下委屈負氣離開。
孟楚楚在霍云霄的唇上重重親了一下,然后像是才發(fā)現(xiàn)我一樣驚呼道:
“原來霜姐也在,你別介意,我和云霄哥從小到大都是這么相處的?!?/p>
霍云霄淡淡瞥了我一眼。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她有什么資格介意!”
我盯著他沾滿口紅的唇角,忍下惡心平靜道:
“要不我也出去,免得打擾你們過二人世界?”
2、
不等霍云霄開口,孟楚楚搶先道:
“那就多謝霜姐體諒了,出去時記得關(guān)好門?。 ?/p>
“胡鬧!”
霍云霄看似在責(zé)怪孟楚楚,語氣卻十分寵溺。
“現(xiàn)在工作時間,楚楚你去頭等艙休息會吧,等到了目的地后,我陪你去購物。”
“你放心,要是乘務(wù)長敢欺負你,我不會讓她好過的?!?/p>
孟楚楚聞言,又在霍云霄的唇上親了一口。
“我就知道云霄哥對我最好了?!?/p>
離開前,她還不忘挑釁地看我一眼。
等飛機平穩(wěn)駛?cè)腩A(yù)定航線后,霍云霄才不咸不淡的對我說:
“收起你那齷蹉的嫉妒心,我和楚楚只是兄妹關(guān)系。”
我譏諷的勾了勾唇角。
有哪對兄妹會口水交融!
但我并沒有反駁他的話,而是緊張的看著儀表盤上的數(shù)據(jù)。
剛才耽誤了太多的時間,不管霍云霄如何提速,最后肯定也會遲到。
就在這時,外艙突然傳來一陣喧鬧。
聽聲音,像是孟楚楚。
我微微蹙眉,直接起身出去查看情況。
結(jié)果剛一走進頭等艙,就看見孟楚楚將一杯紅酒潑到了一名空姐身上。
“旅客是上帝,你難道不知道嗎?信不信我投訴你!”
空姐氣得雙眼赤紅,立刻反駁道:
“孟楚楚,你算哪門子旅客!你偷懶就算了,憑什么要求我們對你跪式服務(wù)?”
“我一定會告訴乘務(wù)長,你等著落地被追責(zé)吧!”
孟楚楚卻當(dāng)著所有頭等艙旅客的面甩了對方一個耳光。
“拿乘務(wù)長來威脅我,你算什么東西!”
“我現(xiàn)在坐在這里,就是頭等艙的貴賓,敢對我大小聲,打你一巴掌都是輕的?!?/p>
說著,她再次抬起手準備揮下,卻被我擋下了。
“孟楚楚,上班期間毆打同事,要是被領(lǐng)導(dǎo)知道了,就是霍云霄也保不住你,所以,適可而止吧?!?/p>
孟楚楚不甘心的收回了手,但卻將怒火發(fā)泄到了我身上。
“凌霜,你以為你是什么好東西嗎?不過是爬床的賤貨罷了!”
聽到這話,我心尖微顫。
當(dāng)初霍云霄被人陷害被迫停飛去酒吧買醉。
是我找遍了全城的酒吧才將人找到。
我好心送他回家,卻被他強行壓在身下,第二天還被長輩撞了個正著。
于是,我們就這樣稀里糊涂的結(jié)了婚。
當(dāng)時我還只是一個試用飛行員,所以有不少人猜測我是趁虛而入。
最后我靠著自己的實力才讓這些人住嘴。
我冷冷的看著得意洋洋的女人。
“孟楚楚,這趟航班事關(guān)人命,所以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但我勸你最好消停點,要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霍云霄也落不到好!”
說完,我轉(zhuǎn)身準備回到機艙。
可是沒走兩步,孟楚楚卻追上來,一把揪住我的頭發(fā)往墻上撞。
“賤人,敢威脅我?”
3、
“你瘋了!快松手。”
我忍著劇痛想要掙脫孟楚楚的手。
就在這時,有人突然尖叫出聲:
“不好,病人再次心臟驟停了!”
聽著心電監(jiān)護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聲,我用力掙脫了孟楚楚的鉗制上去查看情況。
要是首富母親真的死在飛機上,不只是霍云霄和孟楚楚,機組所有人都將被牽連。
在給病人注射完強心針后,我和隨行醫(yī)生輪流給病人做心臟復(fù)蘇。
經(jīng)過幾分鐘的全力搶救,病人的心跳終于恢復(fù)。
我重重松了一口氣。
正準備給病人重新戴好氧氣面罩,誰知孟楚楚卻突然將面罩搶了過去并重重摔在了地上。
“凌霜,你剛剛弄疼我了,你必須跟我道歉!”
我看著被摔壞的氧氣面罩,反手給了她一巴掌。
“孟楚楚,你腦子有病是不是!這可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
她不屑的冷嗤。
“一個老太婆,死了就死了,反正活著也是浪費資源!要不是因為她,我和云霄哥現(xiàn)在正在看演唱會,沒讓她陪我演唱會門票已經(jīng)算我善心大發(fā)了!”
聽到孟楚楚惡毒的詛咒,病患身邊的陪護震驚的看了過來。
“你這個乘務(wù)員說話怎么這么惡毒,我家老太太可是為了給孤兒院的孩子們募捐才勞累過度突發(fā)心梗的,等落地后我一定會將你的話原封不動的轉(zhuǎn)告我的老板!”
孟楚楚眼中的不屑更濃了。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就她身上穿著的破爛貨,還老板的母親,我看是乞丐的母親吧!”
“你再逼逼,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讓她沒命!”
她大步走過去,直接拔掉了病人身上的心電監(jiān)護,并將病人從擔(dān)架上扯了下來。
隨行醫(yī)生和陪護皆面色驚恐,陪護更是指著孟楚楚大喊道:
“你這是故意殺人??!下飛機后我一定會投訴你的!”
一時間,頭等艙內(nèi)氣氛緊張。
唯有孟楚楚風(fēng)輕云淡。
“我是看老太太太難受了,想要幫她徹底解脫,也幫你省錢了,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要投訴我,還真是不識好人心!”
“而且她的藥水把我的新裙子都弄臟了,真是太惡心了!”
我直接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lǐng)。
“孟楚楚,你想死就自己去死,不要連累了整個機組!”
與此同時,飛機開始下降,即將落地。
慣性力讓孟楚楚的腰撞到了一旁的座椅靠背上。
孟楚楚立刻指著我的鼻子大喊道:
“賤人!你竟然敢推我!”
說著,她撲上來想要長指甲撓我。
我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氣,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孟楚楚,落地以后,你就等著坐牢吧!”
4、
很快,飛機落地。
霍云霄從駕駛艙走了出來,正好看見我掐住孟楚楚的脖子。
他直接大步上前,拽著我的頭發(fā)給了我兩耳光,然后將我丟到了地上。
“賤人,我讓你出來查看情況的,你竟然敢欺負楚楚!”
孟楚楚也撲進霍云霄的懷里哭喊起來。
“云霄哥,你總算來了,你要是再晚點出現(xiàn),凌霜就要將我打死了!”
聞言,霍云霄又對著我的小腹猛地踹了兩腳。
鉆心的疼痛讓我眼淚噴涌而出。
可我根本顧不上自己的傷勢,而是讓愣在原地的乘務(wù)長趕緊將艙門打開。
因為我能感覺到,病人的呼吸好像越來越微弱了。
可沒想到,霍云霄竟然冷喝一聲。
“不準開門!”
“凌霜,你現(xiàn)在立刻爬過來給楚楚磕頭道歉,不然的話,誰也別想下飛機!”
我赤紅著雙眼看向他:
“霍云霄,你瘋了!你要為了你的小三耽誤病人的治療嗎?你確定你能負得起這個責(zé)任嗎?”
可霍云霄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一旁氣若游絲的老人,隨后蹲下身用力掐著我的下巴。
“凌霜,你要是不道歉,我們就在這里耗著,要是真鬧出人命,那也是你的責(zé)任!”
他語氣狠厲,沒有絲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而孟楚楚則縮在他的懷里,向我投來挑釁的目光。
我不由得攥緊雙拳。
沒想到重來一世,我還是要受這樣的屈辱。
但我沒有選擇,只能深吸口氣,一點點的爬到孟楚楚腳邊,向她磕頭道歉。
“對不起,我錯了?!?/p>
還沒等我爬起來,頭頂上方再次傳來霍云霄的命令。
“繼續(xù)!”
“楚楚險些被你害死,你以為磕一個頭就能完事了嗎?我告訴你,什么時候楚楚原諒你了,你什么時候才能起身!”
我咬破舌尖,滿嘴的腥甜味讓我心中的恨意越發(fā)濃厚。
機艙外已經(jīng)有不明情況的醫(yī)護人員催促著開門。
飛機上所有人的視線也都落在我的身上。
短暫的沉默后,我只能一下又一下的對著孟楚楚磕頭。
直到第十下,她才故作驚訝道:
“霜姐,云霄哥只是跟你開玩笑而已,沒想到你竟然當(dāng)真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任由屈辱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霍云霄滿意出聲:
“你們都給我記住,以后誰要是敢欺負楚楚,這就是下場!”
機艙門打開,醫(yī)護人員不敢耽擱一秒,飛快將病人接走。
與此同時,幾名穿制服的民航警察也走了過來。
亮了證件后,他們攔住了準備離開的看向孟楚楚。
“孟楚楚,你不僅未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到崗,還擅自前往駕駛艙,毆打同事,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diào)查?!?/p>
孟楚楚臉色一變,下意識抓住了霍云霄的胳膊。
霍云霄立馬出聲維護:
“這都是誤會,擾亂機組秩序的人分明是凌霜!”
為首的民航警察立馬看向霍云霄:
“霍機長,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我們接到舉報,你身為機長,不僅在飛機上亂搞男女關(guān)系,還以權(quán)謀私,縱容情人擾亂機組秩序,并涉嫌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