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最卑賤的馬奴成為了侯府的真少爺。
不過侯府里早就有了一位少爺,世人皆道他是玉樹臨風(fēng)、溫潤如玉。
父母器重他,妹妹喜愛他。
接回來的那個(gè)不過是一個(gè)徹頭徹尾的廢物。
沒人知道,我?guī)еI畛鸹馗?,只為拉他們永墜地獄。
1.
骯臟的馬廄里,我正在喂著馬。
馬糞到處都有,臭氣熏天。
后門被撞開,一隊(duì)官兵沖了進(jìn)來把這里包圍。
隨之而來的是一對穿著貴氣的夫婦。
工頭諂媚地笑著向前:「大人,來買馬嗎?」
可還沒靠近男人,就被周邊的官兵扔到一旁。
男人徑直走到我的面前,蓋住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地開口:「你就是陳狗?」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xù)給馬兒喂草,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和他在一起的婦人,穿著上好的白狐皮襖,躊躇不前。
好像終于下定了決心一樣,沖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拉開了我的粗布麻衣。
看到狗牙形胎記后,婦人的聲音開始哽咽:「澄兒,娘終于找到你了?!?/p>
工頭愣住了,隨即有點(diǎn)害怕地看著我。
畢竟這么多年來,他沒少打罵我。
我正想把婦人推開,男人就眼眶紅紅地開口:「我兒啊,為父終于找到你了!」
「我們找了十五年啊!」
按照他們所說,十五年的時(shí)間,竟然還沒找完京都。
真是可笑。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
婦人站起來輕輕地向后退步,好像怕沾到什么臟東西一樣。
我直勾勾地看向面前的婦人,她掩住口鼻,一臉嫌棄的模樣。
婦人察覺到我盯著她,尷尬一笑:「阿娘不是嫌你,只是這里實(shí)在臟亂不堪……」
臟亂不堪?
可是我吃喝拉撒都在這片小小的,臟亂不堪的地方。
她說著就要拉著我走,可卻不讓我坐在馬車?yán)铩?/p>
我知道,是他們嫌棄我臟。
我坐在馬車外,而我的朋友劉奇躲在馬棚后面對我眨了眨眼。
計(jì)謀成功一半了,我也勾起嘴角回應(yīng)了他。
回頭,那兩人坐在馬車?yán)锩?,婦人欲言又止,男人忍不住開口:「這些狐朋狗友,早點(diǎn)放棄了?!?/p>
我左耳進(jìn)右耳出,當(dāng)沒聽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