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她跑去,正要抱怨她為何我不等我時,卻頓住了腳步。
旁邊樹叢中走出一道挺拔的身影。
他舉著手里一串紫色花環(huán),笑意盈盈詢問:“妙雪,這個好看嗎?”
我的笑容僵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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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一身淺藍色長衫,身段挺拔,容貌俊秀,手執(zhí)花環(huán),溫潤如水般的眼睛望著你,怎么可能不被驚艷?
凌妙雪像是看呆了,愣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好看,好看極了?!?/p>
站在我身后的堂弟為我不平,氣沖沖道:“這誰呀?”
凌妙雪:“哦,忘了給你們介紹,這位就是夏言,我遠房表弟,現在住我家?!?/p>
“我們出來玩都是熟人,干嘛突然加一個生人進來?互相都不認識,怪不自在的?!碧玫茑洁熘?。
夏言怯怯地看了大家一眼,又轉向凌妙雪:“是不是我讓你為難了?我只是,從來沒出來玩過,一時好奇?!?/p>
他語氣柔柔,讓人生憐。
堂弟瞟他一眼:“穿成這樣,能上山嗎?”
每次打獵,我們?yōu)榱朔奖?,都會換上利索的騎馬裝。
而此刻的夏言,不僅輕紗長衫,腳上還踩著一雙單鞋。
“要不,妙雪你還是讓人把我送回去吧,免得我拖累大家。”夏言咬著嘴唇。
堂弟輕哼:“還挺有自知之明?!?/p>
我拉了拉他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說話。
雖然話是堂弟說的,但凌妙雪還是看向了我。
“松玉,有什么不滿你可以直說,不用假他人之口?!?/p>
心里一陣刺痛,我捏緊了拳頭。
這還是第一次,她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
說不出來的委屈憋在胸口,我低下頭,眨掉眼眶里的濕意,不想讓自己顯得太沒出息。
抬起頭,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正常:“帶誰是你的自由,我沒有任何不滿,也沒那個資格?!?/p>
“松玉,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笨赡苁遣煊X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過,凌妙雪解釋道,“夏言從小在縣城長大,沒有見過打獵?,F在他住在我家,作為姐姐,我理應照顧他?!?/p>
“他性子和善,最好相處了。多接觸幾次,大家就熟了?!?/p>
“想必,這位就是松玉弟弟吧?果然精致的跟畫里走出的人一樣竹,怪不得妙雪老提起你呢?!毕难孕χ哌^來,拉起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