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的聲音不大不小。
“祁越澤,你涉嫌故意殺人,跟我們走一趟吧?!?/p>
記者們頓時炸開,祁越澤則是一臉懵地看向江衡。
“你這是做什么?”
江衡的表情有些古怪,但仍舊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照片很快被發(fā)到網(wǎng)上,但祁越澤的粉絲并不買賬。
【這就是孟寧接近影帝的目的吧?為了把自己殺人的事嫁禍給他?!?/p>
【一個殺人犯的女兒居然不要臉到對受害者家屬騙身騙心,真惡心?!?/p>
【果真和兩年前傳的一樣,她和她爸是一起作案的!】
【真沒想到知名畫家蘇菲就是孟寧,難怪畫展被燒了,活該!】
我沉默地翻動著評論,眼眸越來越暗。
兩年前,我就是被這些話逼得在浴缸里自殺。
而當年的輿論又有多少是在祁越澤的操控下?
我不敢想...
到警察局后,祁越澤似乎也看到了網(wǎng)上的熱搜。
不同于當年他第一時間找人撤熱搜和即使違約新劇也要帶我出國散心。
現(xiàn)在的他對我只剩一句譏諷。
“老天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漏掉的幫兇?!?/p>
沒等我開口,江衡便把一份錄像拿到我們面前。
“這是畫展失火當天的監(jiān)控。”
祁越澤驚訝片刻,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孟寧,你算計我?”
我沒承認,也沒否認。
當初祁越澤道歉后讓我刪掉手機云端的監(jiān)控數(shù)據(jù)時,我的確照做了。
但我忘了電腦上還有另一份備份...
祁越澤眼尾泛紅,似乎在等我的解釋。
但我已經(jīng)懶再做多余的事。
他的看法對我來說已經(jīng)不再重要了。
監(jiān)控清楚地錄下了祁越澤將我抵到著火墻上的動作。
祁越澤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江衡卻突然問我愿不愿意和解。
我想都沒想直接同意了。
我不想再和祁越澤扯上一點關(guān)系,何況是一個可能要打兩年的官司。
祁越澤和江衡誰也沒想到我這么輕易便松口。
做完手續(xù),我正要離開。
卻被之前主辦我爸連環(huán)殺人案的李警官攔住。
“根據(jù)最新線索,警方需要你配合一下?!?/p>
我一下猜到最新線索是什么。
祁越澤坦蕩地對上我的目光,眼底閃過一絲恨意。
審訊很快結(jié)束,李警官帶著我出來。
那條項鏈根本證明不了我是共犯。
祁越澤有些不甘,他快速上前遞給李警官一支蘿卜錄音筆。
“李警官,這是之前找到的錄音筆,今天剛修好。”
我睜大眼睛,心里涌起強烈的不安。
李警官按下了開關(guān),一時間重案組的人都圍了上來。
滋滋作響的噪音后,是變了聲的女聲。
“這是第八個了吧?爸爸?!?/p>
“下次我還是讓我來引誘吧,那些女人看我是女孩子總會放松警惕?!?/p>
這聲爸爸一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到我身上。
當初我買這支錄音筆,就是因為它的變聲功能好玩才買的。
現(xiàn)在卻讓我百口莫辯。
祁越澤瞬間紅了眼,“孟寧!我媽媽在哪?”
李警察快速攔在我們中間。
江衡也冷冷地撇向我,“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這錄音筆還是你和江晚一起買的?!?/p>
我腦袋里一片混亂,聲音也染上哭腔。
“這不是我的聲音,我沒說過這種話!”
“錄音筆你是哪來的?四年前它就丟了。”
祁越澤面上已經(jīng)冷靜,握緊的拳頭卻溢出血來。
“不是丟了,是你把錄音筆銷毀了吧?!?/p>
我稍微緩過神,想到什么。
“這支錄音筆是不是江晚給你的?”
“那條項鏈媽媽跟我說過是爸爸送的沒錯?!?/p>
“但不是親手送的,是江晚轉(zhuǎn)交的!”
祁越澤絲毫不信我的話。
在他看來,這都是我被戳穿真面目后對江晚的誣陷。
絕望之際,突然有人慌張跑了進來。
“隊長,孟遠連環(huán)殺人案的第八位受害人找到了,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