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薇死后,我就被江澄禁錮在家里,做個隨叫隨到的狗。
除了餓不死,我沒有一分錢。
我每天只能擠著點零碎的時間將自己的經(jīng)歷寫進小說,以求取一點積蓄。
這三十萬是我熬了十年才掙到的。
前段時間被江澄發(fā)現(xiàn)后,他就把我的錢轉到自己的卡里。
“三十萬還值得你藏著掖著?”
“在我江家連只狗戴的項鏈都要四十多萬。”
在他眼里三十萬不算什么。
可現(xiàn)在,是我爸的救命錢。
見我站在門口不走伸手問他要錢。
江澄笑了:
“行啊,三十萬是吧?”
“我給你?!?/p>
他把我拽到庭院里時,助理已經(jīng)提著黑包趕過來。
我快步迎上去,絲毫沒注意到肖薔伸出來的右腳。
膝蓋重重地砸在石頭上,鮮血噴涌而出,傷口深得能看見骨頭。
我無助地抱著膝蓋,凄厲慘叫。
江澄半蹲在我面前,拿出一沓在我眼前揚了揚,用打火機點燃。
我尖叫一聲,想從他手中搶走。
他卻后退一步,笑得大聲:
“你不是說你爸快死了嗎?正好,這三十萬先燒給他?!?/p>
“我看,還是你親自燒合適,表表孝心!”
我搶不過江澄,只得瘸著條腿去搶包。
還沒碰到包,又被他推倒在地上。
肖薔走到他身旁,借著未燃盡的火點了支煙,漫不經(jīng)心:
“嫂子這么著急做什么?不如我們玩?zhèn)€游戲,你答對了錢就給你?!?/p>
“答錯了,澄哥就燒一沓,怎么樣?”
我揮舞著拳頭砸向草坪,咬牙切齒:
“江澄,我只想救我爸爸的命,你為什么不肯放過我?”
他嘴角上揚,又拿起一沓放在火上:
“你不服氣?那就再燒一沓?!?/p>
“你越犟,我燒的就會越多?!?/p>
看著癟進去的黑包,我頹然開口:“好,你問。”
肖薇吐了口煙圈,戲謔道:
“上次跑腿幫我買的衛(wèi)生巾,里面的蟲子是不是你故意放的?”
那蟲子是她自己放來誣陷我的。
我開口辯解,卻被江澄關在狗籠子里淋了一整夜的雨。
第二天我高燒到40度,還要在他們漂流時當活靶子。
一想到過去的折磨,我抬頭直視她:
“我沒有放!”
“澄哥~”
江澄看見她撒嬌,直接拿了兩沓丟進火里,哂笑出聲:
“看來你也不是真心想救你爸爸啊?!?/p>
“我沒有!”
我嘶聲怒吼,看到的卻是江澄又拿了兩沓放在火中。
看著越燒越旺的火,我認命開口:
“你問吧,我知道怎么回答了?!?/p>
見我認命,江澄拍了拍肖薔的翹臀。
她繼續(xù)開口:
“我生日蛋糕里的芒果,是你放的吧?故意讓我在澄哥面前出丑,你的心真黑?!?/p>
“是,是我做的。”
“還有那次去漂流,澄哥罰你在水里站七個小時,你為什么不聽話?”
“對不起,是我做的不對,我不該沒經(jīng)過你們同意在水里暈過去。”
見我順從,肖薔興奮地伸腳,抬起我下巴:
“這態(tài)度還可以,快點跪著學狗叫一百聲?!?/p>
“好?!?/p>
眼淚抑制不住地流下,我用四肢支撐身體,爬在她腳邊‘汪,汪,汪’一聲聲地叫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喊停。
我顫抖著身體看向江澄:
“剩下的錢可以給我了吧?”
或許是看到我眼中的悲痛,又或者是我順從讓他很滿意。
他沒說話摁了一串號碼打過去:
“周院長,你們急診室有沒有收一個姓沈的,傷得很嚴重,派你們醫(yī)院技術最好的醫(yī)生全力救助?!?/p>
電話那邊,男人殷勤回應:
“稍等,我查一下?!?/p>
“沒有啊,今晚急診只有一個打架斗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