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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沒想過孫以夢會主動要求見我。
助理跟我匯報的時候，我都有些詫異，最終還是將她安排在了會議室。
“小鄭，換杯熱牛奶來吧。孫小姐懷孕了，不能喝茶?！?/p>
孫以夢正色看了看我，難以理解：
“我以為你會把我趕出去，然后利用榮家的權勢搞得我身敗名裂。”
“你還愿意給我杯水喝?！?/p>
“你真善良?！?/p>
我嗤笑了一聲，沒跟孫以夢繼續(xù)虛以委蛇：
“善良？我當初那五個嘴巴子是給你腦子抽壞了?！?/p>
“我只是不清楚你神奇的腦袋又在想什么。萬一我給你攆出去，你跪在我公司樓下大喊大叫，說我欺負你。又是一堆事?！?/p>
“所以孫小姐，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是干嘛？”
小鄭彎腰拿走茶水的瞬間，被孫以夢攔住了。
“我……沒懷孕?！?/p>
“喝茶水就可以了，不用費心換了?！?/p>
小鄭看了我一眼，見我點了點頭，便不再堅持。
孫以夢面露疑惑：
“你一點不驚訝？”
其實是驚訝的。
但準確來說，驚訝過了。這事最開始是商易告訴我的。
“那家私人醫(yī)院最大的持股股東是我朋友，他跟我說過這事。你在酒會上大鬧一場，酒會就是他辦的。所以就查了一下你?！?/p>
“所以你假懷孕跟我說干嘛，你不應該找裴言嗎？”
我有些不明所以。
不過看孫以夢臉色難看，她應該也是沒轍了。
“抱歉，那個孩子……”
“那條信息我一開始只是想跟你示威，逼得你們吵架離婚而已。我只是想上位而已。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當時懷孕了?！?/p>
我算是聽明白了，孫以夢在跟我懺悔。
但我不想聽。
我打斷了她，提醒道：
“你這算什么，鱷魚的眼淚？”
“小三是你要當?shù)?，炫耀是你要炫耀的，在裴言面前裝可憐、裝無辜你也是常干的。怎么到這個時候跟我悔過來了？”
“我不會原諒你，也不可能原諒你。你和裴言愛怎么樣怎么樣。別煩我成不成？”
孫以夢作勢又要哭起來。
她總是這樣柔弱、無助，惹得身旁的異性們同情，爭前恐后地幫她。
像是偷偷坐上裴言的副駕，面對我發(fā)現(xiàn)時不悅時，解釋說是巷子太黑、有人尾隨，搭個便車。又像是白著一張臉，說自己有胃病，讓裴言送她去醫(yī)院。
還有永遠在下雨天忘記帶的傘、永遠會在特殊節(jié)點崴傷了的腳。
我嘆了一口氣，正色問她：
“你從那么辛苦從山區(qū)考上來，就是為了當小三？”
孫以夢的淚突然止住了。
呆呆地看向我：
“你說什么？”
我重復道：
“我看過你當初進裴氏應聘的簡歷，很優(yōu)秀。貧困山區(qū)一路念到國內(nèi)頂尖學校的本碩。拿遍各種獎學金。”
“就是為了當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