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很快被封鎖。
相關(guān)人員帶進警局問話。
沈裊裊看到我時,雙眼通紅,憤怒地指著我瘋狂叫囂。
“是沈念念,警察,一定是沈念念殺了我媽媽,今天媽媽非常開心,怎么會自殺?沈念念就是兇手?!?/p>
我眼神悲哀,臉上充滿同情和憐憫。
“妹妹,我知道你媽的去世對你傷害很大,可你也不能隨意攀咬??!
“她給爸爸帶綠帽子,一個勾搭成性的蕩婦,如今搞得整個林城人盡皆知,她還有什么臉活下去?!?/p>
聽到她媽媽被侮辱,第一次像個暴怒的小獸沖向我。
“賤人,就是你,就是你殺了媽媽,我要殺了你?!?/p>
我被律師牢牢護在懷里,沈裊裊也被警察攔住。
她看向景湛,又把矛頭對準他:
“你是誰?你是不是她的奸夫?
“她有不在場證明,那你呢?
“警察,查他,他們一定是兇手?!?/p>
景湛推了推眼鏡,面上平靜無波:
“你好沈裊裊女士,我是沈大小姐的代理律師。
“如果你有證據(jù)證明我們殺害沈夫人,可以向法院提起訴訟。
“若你沒有證據(jù)憑空捏造謠言,我,也可以告你誹謗?!?/p>
沈立成眼神微瞇看著我們,眸中盡是探究和審視。
我挑眉,轉(zhuǎn)身離開。
酒店里,景湛捏著我的腰肢抱到身上,貪戀似的蹭在我的鎖骨。
“我的小公主,還滿意嗎?今天能不能獎勵我?”
“都處理好了嗎?”
他笑的自信滿滿:
“當然,下手的是一名保潔,癌癥晚期沒有幾天活頭了,她的孫女生了重病需要錢,后續(xù)由朝陽基金會的人負責那孩子,我辦事你放心。”
當夜,我們在酒店里盡情狂歡。
我愛極了他那幅頂著斯文儒雅的皮子,卻做著人面獸心的事。
是個和我一樣的瘋子。
他在三年前找上我,說會幫我搶回屬于我的一切。
我看著他那雙眼,里面藏著野心,欲望和病態(tài)的瘋狂。
他從不曾向我隱瞞,甚至第一次見面,就告訴我關(guān)于他的秘密。
酗酒堵伯的爹,風流浪蕩的媽,瘋狂反骨的他。
他見過一個又一個男人進入他媽媽的房間,里面?zhèn)鱽硪鶃y不堪的聲音。
見過爸爸酒后失控把媽媽打的半死不活。
于是,在他13歲時將他醉酒的爸爸推進河里。
他就那么看著,看著他掙扎,看著他一點點被水吞沒。
真巧,那天媽媽葬禮結(jié)束。
兩個孤獨的靈魂相遇。
我遞給他一顆糖,告訴他我的依靠沒了。
他說:“等我長大,我做你的依靠。”
于是我同意他留在我身邊。
他成了我的護盾,也成了我手里的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