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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宴心疼地將她摟在懷里,聲音溫柔。
“月月不怕,我們已經(jīng)立契了,我現(xiàn)在就為你出氣?!?/p>
他厭惡地撇向我。
“現(xiàn)在給月月跪下道歉!”
“哐當(dāng)”一聲,我跪到地上。
“對不起!”
許是沒料到我如此干脆,顧清池蹙起眉頭。
剛想起身,卻被顧清宴按住肩膀。
“就這種程度?還想讓月月原諒你?!?/p>
忽略肩膀傳來的酸痛,我抬眸直直地看向顧清宴。
下一秒,我就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血腥味從口腔中蔓延,我揚起嘴角,輕聲問道:
“夠了嗎?”
顧清宴瞳孔驟縮,下意識松開手,身邊傳來干咳聲。
我順著顧清宴的視線,看到顧清池冰冷的眼神,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顧清宴這才發(fā)應(yīng)過來,冷笑一聲。
“月月被你欺負那么慘,一個耳光怎么夠?”
他牽著喬月初走到我面前,語氣寵溺。
“來,月月自己出氣!”
緊接著,他猛地抓住女人的手腕,狠狠甩在我的臉上。
一下又一下。
我死死咬住后槽牙,將喉嚨里的翻涌的腥甜咽下去。
“夠了?!?/p>
顧清池慢慢地走到我的面前,手指輕輕摩挲著我的臉頰。
“阿瑤,還敢欺負月月嗎?”
從他手掌傳來的冰涼讓我渾身一顫。
我低著頭,任由散落的長發(fā)遮住我眼底的恐懼。
“不敢了?!?/p>
燥熱的晚風(fēng)襲來,顧清宴不自覺地卷起袖子。
他的左臂上出現(xiàn)了一顆血痣。
而我也清楚,在顧清池的手臂上也有一顆。
我看著走進客廳的三人,唇角無聲勾起。
上一世,為了嫁給顧清宴,我推了家主的位置,只為和他長相廝守。
最后卻被利用到底,連尸體都被分成碎肉扔到垃圾廠。
而這一世,我既要家主的位置,也要他們像狗一樣匍匐在我腳下。
見我久久沒有進屋,顧清池蹙眉催促。
“還不快點進屋,趕緊給月月做飯?!?/p>
我平靜地走進廚房。
剛把水燒開,喬月初便小跑而來。
她怯懦地看了我一眼。
“姐姐,我來幫你?!?/p>
我輕描淡寫地瞥了她一眼,聲音冷漠。
“不用。”
下一秒,她向我揚起笑臉,伸手主動碰觸鍋沿。
“好燙——我的手——”
門外的兄弟倆飛快沖進廚房。
將窄小的廚房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顧清宴看見眼眶含淚的喬月初,怒瞪著我。
將滾燙的熱水潑到我的身上。
“你個賤人,果然死性不改,又想欺負月月。”
我連忙向后躲去,可兩只胳膊仍舊泛起刺目的血泡,火辣辣地疼。
還未等我站穩(wěn),他掐住我的胳膊,拖拽到面前。
剛剛泛起的血泡被他用力掐破,鮮血直流。
我背后沁出一層冷汗,臉色蒼白。
“你還敢躲?”
顧清池看見我凄慘的摸樣,下意識皺了眉頭,卻被喬月初拉住。
她舉起被燙傷的小拇指,委屈巴巴。
“清池哥哥,我好疼——”
顧清宴頓時松開我,橫抱起喬月初。
“月月不怕,哥哥帶你去醫(yī)院?!?/p>
嫌棄我礙事的身體,他猛地用力將我踢開。
“滾開!”
我的身體不受控地夠蜷縮,喉間泛起干嘔。
而顧清池也緊跟其后。
只是那最后一眼的狠厲讓我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