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王勇挑釁地瞪回來,“傅少,我可沒再招惹你吧?”
傅柯舟死死盯著王勇,突然意識到什么,“你的傷,么好得這么快?”
王勇一臉莫名其妙,“上次酒會我躲你都來不及,什么傷?你想打我?”
傅柯舟突然僵在原地,腦海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那天麻袋里的人,身形明顯比王勇瘦小得多。
他立即命人把兩個保鏢押來,“說清楚,那天到底綁的誰?”
兩人眼神閃躲,支支吾吾,“我們……我們就是按您吩咐綁的王勇啊……”
“砰!”傅柯舟一腳踹翻其中一人,掏出手槍直接打穿另一人的手臂。
“我說!我說!"受傷的保鏢跪地求饒,"是許詩晴……是她讓我們綁的夫人..."
傅柯舟如遭雷擊,踉蹌著后退兩步,“你們綁的是鹿鳴雨?”
他想起了那天撕心裂肺的悶哼聲,想起自己親口下的命令“打斷手腳”。
“她……她現(xiàn)在在哪?”傅柯舟聲音發(fā)抖。
“扔……扔在秋明山了……”
當晚,整個秋明山被搜救隊的燈光照亮。
三天三夜,搜救犬把山頭翻了個遍,卻連一片衣角都沒找到。
奄奄一息的保鏢虛弱地說,“說不定,夫人自己回家了?!?/p>
“回家?”傅柯舟冷笑一聲,狠狠踹向保鏢,“她還能回哪個家?!”
他暴怒地揪住保鏢的衣領(lǐng),拳頭如雨點般落下。
“蠢貨!一群蠢貨!”他嘶吼著,每一拳都帶著滔天的怒火和悔恨。
保鏢被打得滿臉是血,蜷縮在地上求饒,“傅少饒命!饒命??!”
傅柯舟終于停手,踉蹌著后退幾步。
他望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突然意識到一個殘酷的事實。
無論是被扔在荒山野嶺,還是帶著重傷回到失火的別墅,鹿鳴雨都不可能活下來了。
這個念頭像一記重錘,將他最后的希望徹底擊碎。
酒店房間里,傅柯舟呆坐在黑暗中。
窗外燈光閃爍,他卻覺得整個世界都失去了顏色。
床頭柜上,那條燒得變形的銀鏈子靜靜躺著,像是在嘲笑他。
市中心的豪華公寓里,許詩晴正敷著面膜,悠閑地吃著進口水果。
突然,門鈴響起。
“誰??!”她不耐煩地喊道,面膜都皺了起來。
“是我?!遍T外傳來傅柯舟低沉的聲音。
許詩晴立刻變臉,甜膩地打開門,“老公~你終于肯來見人家了!”
她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撒嬌,“寶寶都等不及要住大別墅了呢~”
傅柯舟沉默地走進屋內(nèi),點燃一支煙。
“哎呀!”許詩晴夸張地捂住鼻子,“人家還懷著寶寶呢,怎么能抽煙呀~”
“公司資金鏈斷了?!备悼轮弁鲁鲆豢跓熑?,“把這套公寓賣了吧,以后經(jīng)營狀況好了,再給你換別墅?!?/p>
許詩晴的笑容瞬間凝固,“怎……怎么會……”
她慌亂地擺手,“老公,你公司不是一直很賺錢嗎?”
傅柯舟看著她這副嘴臉,突然覺得無比反胃。
他想起了鹿鳴雨,那個為他賣掉一切,甚至不惜與父母決裂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