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宋臨川覺得沈清音最近很奇怪。
她居然辭掉了那份堅持了好幾年的工作。
問起來,她只輕描淡寫地說覺得上班太累了。
要知道,沈清音以前再忙再累也沒有想過辭職,她說她不要當(dāng)家庭主婦,工作就是她的底線。
更反常的是,現(xiàn)在他跟別人鬼混,沈清音不僅無動于衷,而且還能打趣幾句。
宋臨川本該松一口氣的,可胸口卻像堵了團濕棉花,沒由來一陣煩悶。
他固執(zhí)地認(rèn)為沈清音是在賭氣,就像以前那無數(shù)次冷戰(zhàn)一樣。
于是他變本加厲地刺激沈清音,他故意把動靜鬧得更大,把曖昧痕跡留在更顯眼的位置,可沈清音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宋臨川不想,也不敢看沈清音那冰冷的眼神。
他寧可沈清音還像從前那樣跟她吵跟她鬧,至少證明她還在乎。
越是這樣想,宋臨川越是莫名煩躁不安。
白昭昭縮在宋臨川懷里,嘴里嘟囔著:
“還賴著不走,這是一個正常女人的反應(yīng)嗎?沒見過像她這樣不要臉的?!?/p>
宋臨川本來就憋著火,這話就像在炮仗上扔了根煙頭,瞬間就炸了。
他推開白昭昭起身,抬手就是一巴掌。
在白昭昭的痛呼聲和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宋臨川揪著她頭發(fā)又是重重兩巴掌。
很快,白昭昭嘴角就見了血。
“你也配說我老婆?”宋臨川眼睛通紅,“一個出來賣的,真當(dāng)自己是個東西了?”
白昭昭不敢哭出聲,跪著爬過來道歉:
“對不起宋總,是我說錯話了。”
宋臨川嫌惡地將她一腳踹開:
“滾出去?!?/p>
宋臨川覺得一切都索然無味。
他盯著天花板發(fā)呆,腦海里浮現(xiàn)的卻是曾經(jīng)婚禮上許下的諾言“宋臨川會愛沈清音一輩子”。
宋臨川心里一陣刺痛,他知道他食言了。
他翻了個身,暗下決心明天一定要好好跟沈清音談?wù)?,向她保證以后就他們兩個人好好過。
可第二天清晨,主臥的門大敞著,家里安靜得可怕。
宋臨川光著腳跑出去,只見茶幾上那沓離婚協(xié)議旁邊,孤零零地放著一枚戒指。
沈清音的衣柜也空了,家里干干凈凈,沒有一絲她存在過的痕跡。
他撥沈清音的電話,卻沒有人接。
宋臨川垂眸,望著茶幾上的婚戒,才猛地想起,好像數(shù)日前,沈清音的手上就沒有戴著婚戒了。
心口突然像被撕開一道口子,冷風(fēng)呼呼地往里灌。
宋臨川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往下想那個最壞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