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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唐霧歡下樓做早餐。
唐懸月卻端著一杯奶茶,笑嘻嘻地望著她,“霧歡,我經(jīng)期來了,你可不可以幫我熱一下奶茶?”
唐霧歡盯了她三秒,確認(rèn)奶茶無誤后,倒進(jìn)奶鍋加熱。
奶茶加熱好后,唐懸月猛然打翻,將茶水故意淋在唐霧歡傷口上——
“啊......好燙!”
唐懸月捂著手上一點紅腫,可憐兮兮喊疼。
唐霧歡疼得直皺眉,還沒開口解釋,就被一雙手猛然拽開。
“你們在干什么!”
靳遲硯正好撞見這一幕,小心翼翼將唐懸月揉進(jìn)懷里,嗓音里無不透著心疼。
“遲硯哥......我沒想到只是讓霧歡熱個奶茶,就被她燙了一手,她一定還記著昨晚......”
話未說完,靳遲硯冷著眸端起那鍋滾燙的奶茶,毫不猶豫淋在唐霧歡身上!
“啊——”
唐霧歡咬緊牙關(guān),從喉間蹦出一絲痛音。
“說了多少遍,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更別招惹不該招惹的人?!苯t硯垂眸,一點一點灑下。
“唐霧歡,你真該慶幸自己不是一個普通的傭人,而是一個卑賤的私生女,否則,你的下場可不止這么簡單!”
落下這句話,奶茶正好淋完。
靳遲硯丟垃圾似的扔了奶鍋,單手抱起姜懸月轉(zhuǎn)身離開。
唐霧歡攥緊指尖,逃一般地沖進(jìn)淋浴間,冷水猶如洪水般傾斜而下。
淚水夾雜著冷水,一同咽進(jìn)唐霧歡的眼眶。
她忽然想起,以前靳遲硯也總愛不問緣由地寵愛她。
她打了人,他就不由分說把對方打進(jìn)醫(yī)院。
她與人爭執(zhí),永遠(yuǎn)都是她占理。
他為她背叛家庭,罔顧人倫,還不惜與她父親斷了整整十幾年的兄弟情。
“唐霧歡,沒人能拆散我們,在我這里,你受不了任何人的欺負(fù),只能由我欺負(fù),懂了嗎?”
可惜,他什么都忘了。
夜晚,唐霧歡站在陽臺。
冷風(fēng)一刀一刀刮過她的傷口,她卻毫無波瀾。
“唐霧歡,你現(xiàn)在知道疼了嗎?被靳遲硯厭惡的滋味怎么樣?哈哈哈哈哈......”唐懸月把玩著燙傷藥,從身后走出。
“來,讓姐姐給你上藥。”
她一把拽過唐霧歡的手,指尖掐進(jìn)傷口。
唐霧歡臉色驟變,她抬腿,往唐懸月膝蓋上一踹!
“咚——”
唐懸月雙腿被迫跪地,她難以置信道,“唐霧歡,等我鬧到靳遲硯面前你就死定了!”
唐霧歡心底一刺,曾經(jīng)這個名字,也是她拒絕別人的底氣......
“那你告訴他,看好身邊的狗?!?/p>
說完這句,她轉(zhuǎn)身離開。
雜物間里,寒風(fēng)刺骨地扎在唐霧歡身上,她裹緊僅剩的衣物,紅了眼眶。
“媽......如果你還在世上,會不顧一切愛我嗎?”
唐霧歡從胸口掏出吊墜,這是......母親臨終前唯一的遺物。
意外生下她后,母親去找唐父索要撫養(yǎng)費,卻一天一夜沒回家。
唐霧歡哭著趕去時,只見到一具冰冷的尸體——
她被活生生打死。
從那一刻起,唐霧歡失去了她的全世界,無依無靠,直到遇見了大他十三歲的靳遲硯。
她意識朦朧,即將進(jìn)入睡眠時——
“靳先生,這私生女還睡得著!”手下踢開房門,猛地拽住了唐霧歡的衣領(lǐng)。
靳遲硯逆著光居高臨下,輕啟薄唇:
“唐霧歡,我提醒過你多少次?讓你別動唐懸月,你怎么就是聽不懂道理!”
他嫌棄了掃了她一眼,抬起腿,狠狠踹在她膝蓋上!
“啊......”
唐霧歡低著頭,血液染紅了半條褲子。
“讓你尊卑不分!”
靳遲硯冷著眸,一字一句。
“砰!”
第二腳,唐霧歡雙膝跪地。
“讓你針對懸月,該死!”
靳遲硯加重力道,又踹下第三腳!
“讓你覬覦不該妄想的人!”
唐霧歡雙膝磨地,皮綻肉開。
“來人,把她給我扶起來!她當(dāng)初是怎么讓唐懸月跪下的,在我這,就該百倍償還!”靳遲硯咪起雙眸,透著殺意。
“靳總,可是再繼續(xù)踹下去,很可能會——”
“動手?!苯t硯連眼都不眨。
唐霧歡笑出血意,心猶如被人劃了個口子,處處鈍痛。
京市有人傳聞靳遲硯是個瘋子,從來不是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