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北城的第四年,我打算回去辦一件事。
飛機落地的那一刻,一些回憶也涌上心頭。
身旁的小團子拉了拉我的手,有些興奮:“媽媽,這里好漂亮??!”
正在等行李的時候,身旁傳來一個有些驚訝的聲音。
“姜……姜棋?你沒死???”
我扶了扶墨鏡,隨后看向站在一旁的人。
是有些熟悉,但記不起來了。
男人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態(tài)度實在有些冷漠,于是更加熱情的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畢業(yè)照:“我啊,大學的時候的班長??!”
我這才摘下墨鏡,朝著他伸出手:“您好?!?/p>
“你沒死就太好了,你都不知道,紀盛禮這些年找你都找瘋了!”
他的話鋒一轉(zhuǎn),指著我身旁的小滿,有些疑惑:“這是……”
我笑了笑,將小滿抱進懷里:“這是我的女兒?!?/p>
小滿甜甜的喊了一聲:“叔叔好!”
班長驚訝的點了點頭,隨后目光又看向我:“對了,明天是我們大學的同學聚會,你既然回來了,那……”
我從行李輪盤上拿下我的行李,隨后點了點頭:“好,地址發(fā)我,我會準時到的?!?/p>
畢竟我回來,就是為了見紀盛禮。
同學聚會的地址定在海城市中心最豪華的高樓上。
也是紀盛禮跟我求婚的地方。
我?guī)еM推開包廂的門時,原先熱鬧的包廂頓時鴉雀無聲。
“姜棋?”
“我沒看錯吧!真是她?她不是死了嗎?”
“這是死而復(fù)生了,還是我老眼昏花了?不可能吧,從那么高的橋上掉下去還能活?”
我垂下眸子,想起來四年前的那個夜晚——
車子將護欄撞了個稀爛后從橋上掉了下去。
原以為我必死無疑。
但我僅僅是昏迷了幾分鐘又再次醒來。
車內(nèi)早已濃煙滾滾,隨時都會爆炸。
我一心求死之際,卻沒想到車門被人拉開,一雙強有力的雙手將我拽出了車外。
徹底昏迷前,我的耳邊傳來一陣無奈嘆息:“為了那個不忠的男人,值得嗎?”
后來,我跟著那個男人去了海城。
他對我無微不至,百般照顧,從不嫌我煩。
我隨口一句玩笑話,他能記在心上,并且在短期內(nèi)替我辦好。
本不想再回來,但男人總纏著我要一個名分。
我只能回來,和紀盛禮辦離婚手續(xù)。
我?guī)еM落座,她雖然才三歲,但似乎繼承了她爸的話多的性格,不怯場,甚至還自來熟的跟一眾老同學聊起了天。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微信置頂。
對方似乎還在為了結(jié)婚證沒法辦下來的事情生氣,連著好幾條消息都沒回我。
正想再發(fā)條消息哄哄對方,眾人的話題便轉(zhuǎn)到了我的身上。
“姜棋,這是你女兒啊,長得真漂亮,跟你大學時候一樣好看!”
“是啊,那時候她要稍微打扮一下,我估計追她的人都要排到法國了?!?/p>
“不知道今晚紀盛禮會不會來呢,畢竟今時與往日不同,人家現(xiàn)在是紀總了……”
“你四年前到底跟紀盛禮是怎么回事?。窟@么多年你一點消息也沒有,我們還以為你真的……”
旁人還沒說完話,包廂的門再次被人打開。
所有人都朝著門口看去,包括我。
紀盛禮站在門外,氣喘吁吁的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視線最終落在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