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沖喜新娘,一進(jìn)門就被三個(gè)繼子往死里整」「長子潑滾茶,次子撕賬本,
幼女半夜尖叫要跳井?呵,老娘專治熊孩子!」意外獲得讀心術(shù)后,
我笑了——原來高冷長子怕被棄,天才次子自卑成疾,連病嬌王爺夫君都藏著致命秘密。行,
缺愛是吧?老娘讓你們哭著喊娘!當(dāng)我把毒婦佛珠砸在王爺臉上時(shí),
他掐著我脖子冷笑:‘敢算計(jì)本王?’我反手扒開他衣領(lǐng):‘再廢話,
你心口的毒瘡就要爛穿了!’"1我被五花大綁塞進(jìn)花轎時(shí),嘴里還咬著半塊發(fā)霉的餅。
"克死爹娘的掃把星,也就配給死人沖喜!"堂姐姜玉蓉的聲音透過轎簾傳來,
尖利得要?jiǎng)澠莆业亩??;ㄞI猛地一晃,我趁機(jī)用后腦勺撞開轎窗,吐掉嘴里的破布。
手腕上的麻繩早被我偷偷磨斷——在山上采藥這些年,要是連這點(diǎn)本事都沒有,
早被野狼啃得骨頭都不剩了。"新娘子可不能亂動(dòng)。"喜婆的胖臉擠進(jìn)窗口,
我聞到她身上劣質(zhì)脂粉混著蒜味的氣息。我咧嘴一笑:"您老放心,
我等著去王府吃香喝辣呢。"這話半真半假。三天前里正帶著衙役闖進(jìn)我家茅屋,
說欽天監(jiān)算出我八字最合,要給戰(zhàn)功赫赫卻病入膏肓的蕭王爺沖喜。我知道,
分明是堂姐不愿嫁個(gè)將死之人,才讓我這個(gè)孤女頂包。花轎突然停下,
外面?zhèn)鱽眢@呼:"王爺府到了!"我扒開轎簾一角,倒吸一口涼氣。
朱漆大門上"敕造鎮(zhèn)北王府"六個(gè)鎏金大字在夕陽下泛著冷光,
門前兩尊石獅子齜牙咧嘴"新娘子,該下轎了。"喜婆的聲音透著古怪。
我低頭看著自己磨破的繡花鞋,
突然摸到鞋底藏著的毒蘑菇粉——原本準(zhǔn)備給逼婚的里正嘗嘗鮮,
現(xiàn)在嘛..."吉時(shí)到——"隨著一聲吆喝,我被半拖半拽地拉出花轎。沒有紅綢牽巾,
沒有鞭炮齊鳴,只有幾個(gè)丫鬟捂著嘴偷笑。我一把扯下蓋頭,正對上一雙冷冰窟的眼睛。
蕭景軒,我的新婚夫君,傳說中的"閻羅王爺",正被侍衛(wèi)攙扶著站在臺階上。
他臉色慘白如紙,唇邊卻帶著一絲詭異的笑,玄色婚服襯得他像剛從棺材里爬出來的艷鬼。
"王爺,新婦到了。"管家低聲稟報(bào)。蕭景軒咳嗽兩聲,突然揮袖轉(zhuǎn)身:"送入洞房。
"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且慢!"我猛地掙脫喜婆,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上臺階,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一把抓住院中那只威風(fēng)凜凜的大公雞。"既然是沖喜,
總得見點(diǎn)紅才吉利!"咔嚓一聲,雞脖子在我手中扭成奇怪的角度。
熱血噴濺在我大紅的嫁衣上,分不清哪處更艷。滿院寂靜。我拎著死雞晃了晃:"王爺,
今晚加菜?"蕭景軒的背影頓了頓,忽然低笑起來:"有意思。"說完就被侍衛(wèi)扶著走遠(yuǎn)了。
管家擦著冷汗:"新、新夫人,請隨老奴來..."我甩了甩手上的雞血,
心想這王府的第一仗,算是我贏了。2新房比我想象中寒酸——一張硬板床,
半截快燒完的龍鳳燭,連合巹酒都沒有。"夫人早些歇息。"管家逃也似地關(guān)上門。
我摸著藏在袖中的死雞,盤算著是烤著吃還是燉湯。忽然門被猛地踹開,
一碗滾燙的茶水迎面潑來。"村婦也配當(dāng)我母親?"我側(cè)身避開大半,還是被濺濕了袖子。
抬頭看見個(gè)十二三歲的少年站在門口,錦衣玉帶,眉眼間盡是傲氣。"大公子!
這不合規(guī)矩..."丫鬟驚慌地追來。原來這就是蕭景軒的長子蕭云弈。
我抹了把臉上的茶水,突然抓起那碗反扣在他手上:"茶涼了,娘給你熱熱!
"蕭云弈燙得縮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就在這時(shí),我腦袋突然嗡的一聲,
一個(gè)不屬于我的聲音在耳邊炸響:【她一定會像娘那樣拋棄我...】我驚得后退半步,
那聲音卻消失了。蕭云弈狠狠瞪我一眼,轉(zhuǎn)身就走,差點(diǎn)撞上門口探頭探腦的小女孩。
"這是..."我蹲下身。"回夫人,是大小姐云瑟,今年六歲。"丫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
小女孩像受驚的兔子般縮在門邊,懷里抱著個(gè)臟兮兮的布偶。我伸手想摸她的頭,
她卻尖叫一聲躲開。我順手抹了把灶灰涂在臉上,"怕我?"鬼都嫌我晦氣,你怕啥?
"云瑟呆呆地看著我,突然"哇"地哭了出來。丫鬟趕緊把她抱走,
臨走前還鄙夷地瞥了我一眼。我關(guān)上門,終于忍不住笑出聲。這王府上下,從主子到奴才,
沒一個(gè)歡迎我的。也好,反正我也沒打算當(dāng)什么賢妻良母。窗外傳來更鼓聲,
我摸著咕咕叫的肚子,決定去廚房碰碰運(yùn)氣。3廚房比我想象中熱鬧。幾個(gè)婆子圍坐著吃酒,
桌上擺著燒雞、蹄髈,香氣勾得我肚子又叫起來。"喲,新夫人怎么屈尊來這種地方?
"一個(gè)滿臉橫肉的廚娘陰陽怪氣地問。我盯著那盤蹄髈:"餓了。""這可不成規(guī)矩。
"廚娘趙氏抹了把油嘴,"主子們的膳食都是按份例準(zhǔn)備的,夫人的晚膳不是已經(jīng)送去了?
"我冷笑。送去的分明是兩碗嗖粥加一碟發(fā)霉的咸菜。"那這是什么?"我指著桌上的肉。
"這是...是給值夜的下人準(zhǔn)備的。"趙氏眼神閃爍。我抄起灶臺上的菜刀,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一刀剁下半只蹄髈:"正好,我也值夜。"回到冷清的新房,
我狼吞虎咽地啃著蹄髈,忽然聽見窗外有窸窸窣窣的動(dòng)靜。"誰?
"一個(gè)瘦小的身影慌忙想逃。我一把拽住——是次子蕭云瀾,約莫十歲,懷里還抱著本賬冊。
"二公子深夜造訪,有何貴干?"我挑眉問道。蕭云瀾低著頭不說話。就在這時(shí),
那種奇怪的嗡鳴又來了:【父親娶這個(gè)村婦,是不是嫌我算賬太蠢...】我驚得松開手,
蕭云瀾趁機(jī)溜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能聽見他們的想法?次日清晨,
我被周嬤嬤帶著兩個(gè)粗使丫鬟"請"去了佛堂。"夫人昨日行為不端,老奴奉王爺之命,
請您反省。"周嬤嬤五十上下,手腕上纏著串油光發(fā)亮的佛珠。
我看著地上鋪的碎瓷片:"跪這個(gè)?""正是。"周嬤嬤笑得慈祥,"三個(gè)時(shí)辰就好。
"我深吸一口氣,突然沖向香案:"我這就去向王爺?shù)乐x!"額頭撞上香案角的瞬間,
...】【父親從來不正眼看我...】【周嬤嬤說后娘都會害我們...】我癱坐在地上,
終于明白了——我獲得了讀心術(shù)!而王府這三個(gè)孩子,竟然都活在深深的恐懼中。
周嬤嬤皺眉扶我:"夫人這是何苦..."我甩開她的手,看著佛珠上若隱若現(xiàn)的刻痕,
突然笑了:"周姑姑這佛珠真別致,上面刻的是...忌日?"周嬤嬤臉色驟變。
我擦著額頭的血站起身,心中有了盤算。既然老天爺給我這個(gè)能力,
那我姜昭昭就陪這群缺愛的小祖宗好好玩玩。4獲得讀心術(shù)的第三天,
我在花園"偶遇"了正在讀書的蕭云弈。"大公子好雅興。"我故意踢翻他的茶盞。
蕭云弈冷笑:"村婦就是村婦。"【她肯定像其他人一樣,
覺得我只會死讀書...】我假裝沒聽見,從袖中掏出一卷破舊的兵書:"你爹當(dāng)年在漠北,
就是靠這個(gè)陣法以少勝多。"蕭云弈的眼睛立刻亮了,又強(qiáng)裝冷淡:"你怎么會有這個(gè)?
"我聳肩,"撿的。"不過看大公子這樣子,怕是讀不懂。"他一把搶過兵書,"胡說!
"我三歲就能背《孫子兵法》!"我暗中好笑。通過讀心術(shù),我早知道這孩子最崇拜父親,
故意用激將法。果然,蕭云弈當(dāng)晚就熬夜研讀那本兵書——其實(shí)是我從市集淘來的假貨,
里面錯(cuò)漏百出。第二天清晨,我"不小心"把一盆臟水潑在路過的蕭云弈身上。"你!
"他氣得臉色發(fā)青。我裝作驚慌:"哎呀,聽說大公子昨夜研讀兵書到三更,
這要是著涼了...""誰、誰研讀兵書了!"蕭云弈耳朵通紅,
"我只是..."【絕不能讓父親知道我在看這種雜書...】我湊近他耳邊:"放心,
這是我們的小秘密。"蕭云弈像見了鬼似的跑開。我笑著搖頭,轉(zhuǎn)身卻撞上一堵人墻。
蕭景軒不知何時(shí)站在我身后,蒼白的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夫人好手段。"我心頭一跳,
強(qiáng)自鎮(zhèn)定:"王爺謬贊。"他忽然劇烈咳嗽起來,袖中滑出一把鑲寶石的匕首。
我下意識接住,瞥見刀柄上刻著個(gè)"瑟"字。"夫人喜歡?"蕭景軒的聲音冷得像冰。
我笑著將匕首插回他袖中:"比起這個(gè),我更想知道王爺中的是什么毒。
"蕭景軒有些震驚瞪大眼睛。我趁他愣神,踮腳在他耳邊輕聲道:"唇色發(fā)紫,指甲泛青,
是'長相守'吧?真浪漫,誰這么想和王爺生死與共?"說完我就溜了,
背后傳來蕭景軒的冷笑:"有點(diǎn)兒意思。"5我踹開廚房門的動(dòng)靜驚飛了檐下的麻雀。
"哎喲喂!"趙廚娘手里的豬油碗差點(diǎn)砸腳背上,"夫人您這是...""啪!
"我抄起案板上的搟面杖敲在灶臺上,震得鍋碗瓢盆一陣亂跳:"昨兒送去的飯,
喂狗都嫌餿!"滿屋婆子齊刷刷后退兩步。趙廚娘腮幫子上的肥肉抖了抖:"府里規(guī)矩,
妾室...""唰——"菜刀擦著她耳畔釘入門框,刀柄嗡嗡直顫。"再說一遍?
"我瞇著眼笑,"我是什么?
"趙廚娘腿一軟跪下了:"王、王妃娘娘...""這不挺懂規(guī)矩嘛。"我拔下菜刀,
順手剁了半只燒雞,
飯我要吃三鮮餃子、紅燒鯉魚、翡翠白玉湯——"刀尖突然挑起趙廚娘下巴:"少一根蔥花,
老娘把你手指頭剁下來當(dāng)蔥段。"回廊轉(zhuǎn)角,玄色衣角一閃而過。"王爺看戲看夠沒?
"我頭也不回地甩了甩菜刀。蕭景軒從陰影里踱出來,
蒼白的臉上帶著古怪的笑意:"夫人好刀法。""比不上王爺?shù)男涫峙杂^功夫。
"我在圍裙上擦擦手,"怎么,看著下人作賤自己媳婦很痛快?"他眸色一沉,
突然掐住我脖子抵在廊柱上:"別太放肆。
""咳...您這手..."我掰著他青筋暴起的手指,
"昨兒喝藥的時(shí)候...怎么沒這么有勁..."蕭景軒猛地松開手,
我滑坐在地上大口喘氣。"酉時(shí)。"他甩袖轉(zhuǎn)身,"本王也要用膳。
"我沖他背影喊:"吃什么餡的餃子?""......豬肉大蔥。
"6我蹲在賬房門口啃糖葫蘆時(shí),次子蕭云瀾正把算盤珠子撥得噼啪響。"三錢柴胡,
五文運(yùn)費(fèi)..."他小臉皺成一團(tuán),"怎么又對不上..."山楂核"咔"地吐在算盤上。
蕭云瀾氣得耳朵通紅。我晃著剩下的糖葫蘆:"想吃嗎?""誰稀罕!"他低頭繼續(xù)算賬,
可眼睛黏在糖葫蘆上挪不開?!疽撬銓α?..父親會不會...】我湊過去指著他賬本,
"二少爺。這兒少記了一筆炭火錢。"蕭云瀾猛地抬頭:"你怎么...""我大字不識,
可會數(shù)銅板啊。"把糖葫蘆塞他嘴里,"嘗嘗?"他下意識咬了一口,糖渣沾了滿臉。
我趁機(jī)翻開賬本:"你爹打仗時(shí),
連戰(zhàn)馬腸子流出來都記得清點(diǎn)箭矢——你這點(diǎn)賬...""父親才不會看我的賬!
"他突然摔了算盤,"每次交上去都..."【都被撕得粉碎】我彎腰撿起算盤,
突然拽著他往外跑。"干什么!""帶你去看個(gè)好東西。"后院馬棚里,
老馬"追風(fēng)"正在嚼豆子。我扒開它鬃毛,露出道猙獰的疤痕。"三年前你爹帶它突圍,
腸子拖了一地還跑了三十里。"我拍拍馬脖子,"現(xiàn)在不照樣活蹦亂跳?
"蕭云瀾呆呆地看著追風(fēng)。"知道為什么你爹撕你賬本嗎?"我壓低聲音,
"因?yàn)?..""他根本看不懂。""胡說!"蕭云瀾漲紅了臉,
"父親可是...""可是連三錢柴胡加五文錢都算不清。"我掏出一本皺巴巴的冊子,
"看,這是他當(dāng)年的軍需賬——"冊子上歪歪扭扭畫著圈圈叉叉,還有疑似狗爪印的痕跡。
蕭云瀾噗嗤笑出聲,又趕緊捂住嘴。"所以啊..."我揉亂他頭發(fā),"下回交賬本,
記得畫幾個(gè)王八上去。""夫人在教犬子什么?"蕭景軒陰森森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我轉(zhuǎn)身把糖葫蘆戳他臉上:"教他怎么糊弄親爹——""要告狀嗎?王爺大人?
"7三更梆子剛響過,我就被尖叫聲驚醒。西廂房的門大敞著,
值夜丫鬟癱坐在地:"大小姐又、又魘著了..."屋內(nèi),蕭云瑟縮在床角,
把錦被撕得棉絮紛飛。燭光下那雙眼睛亮得駭人,活像被逼到絕境的小獸。我揮退下人,
慢慢靠近,"都出去。小瑟?""別過來!"她抓起瓷枕砸來,
"娘親別拉我...我不去..."我側(cè)頭避開,碎瓷在頸邊擦出血痕。
讀心術(shù)此刻嗡嗡作響:【井水好冷...娘親為什么拖著我...】突然福至心靈。
我抄起案上茶壺,把整壺冷茶潑在自己身上。"呀!"蕭云瑟驚叫。我哆嗦著扯開濕衣領(lǐng),
"你看。井水哪有這么涼?"她愣住了。"你娘要是真想帶你走..."我又潑一壺,
"干嘛不用熱水?燙死多痛快。"蕭云瑟的瞳孔漸漸聚焦。
我趁機(jī)把最后半壺茶澆在她繡鞋上:"試試?""......涼的。"她小聲說。
我擰著衣角水,"對嘛。你娘臨死前拼命把你往上推,哪舍得往下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