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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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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空氣裹著一股陳年木質和沉水香的氣息,猛地灌進宋昭微的肺腑,

激得她劇烈嗆咳起來,連帶著太陽穴也突突地跳著疼。眼皮沉重得像墜了鉛塊,

她費力地掀開一絲縫隙。不是醫(yī)院消毒水的慘白,

也不是她那個堆滿泡面盒和文件的小出租屋。映入眼簾的,是繁復到令人眼暈的錦帳頂,

金線繡著大團大團她叫不出名的牡丹,沉甸甸地垂掛下來。絲滑冰涼的觸感緊貼著皮膚,

是上好的絲綢寢衣。身下是寬大得離譜的床榻,硬實得硌人。腦子像是挨了一記重錘,

無數混亂、激烈、充滿惡意的記憶碎片尖嘯著沖撞進來,強行撕開她的意識。

城風雨、囂張跋扈不可一世……最后定格在一道冰冷威嚴的聲音:“……賜婚攝政王龍玄燼,

擇日完婚?!本薮蟮幕闹嚫泻捅涞目謶炙查g攫住了她——她,一個剛加班猝死的現代社畜,

穿進了這本她只草草翻過簡介的權謀小說里,成了里面同名同姓、注定開局即死的惡毒女配,

丞相宋垣那聲名狼藉的嫡女宋昭微!

一個已經被家族徹底放棄、即將作為羞辱的棋子送入攝政王府的棄子!

床邊垂首侍立著幾個丫鬟,個個屏息凝神,臉色蒼白,一副生怕驚擾了她的惶恐模樣。

宋昭微的心臟在胸腔里擂鼓,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的單衣。巨大的信息沖擊幾乎讓她窒息。

怎么辦?立刻痛哭流涕表示悔悟、痛改前非?那只會死得更快!丞相府是什么地方?

龍?zhí)痘⒀?!性情大變在這些人精眼里,就是最大的破綻,等著被生吞活剝的致命漏洞。

生存的本能壓倒了一切。她猛地吸了一口氣,屬于原主那股驕縱跋扈的勁兒瞬間沖上頭顱。

眼神一厲,手肘狠狠一揮!“哐當——!”一聲刺耳的巨響,

床頭小幾上一個通體瑩潤、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羊脂玉花瓶應聲摔落在地,碎片四濺!

“一群沒眼色的東西!”宋昭微撐著坐起身,聲音是刻意拔高的尖銳刻薄,

帶著剛剛嗆咳過的沙啞,更顯得戾氣十足,“杵在那里跟木頭樁子似的等本小姐伺候你們嗎?

水!眼睛瞎了看不見?”死寂瞬間被打破。丫鬟們像是被鞭子抽了一下,撲通撲通跪倒一片,

額頭抵著冰涼的地磚,身體抖得像秋風里的落葉?!按笮〗阆⑴?!奴婢該死!奴婢這就去!

”一個穿著水綠比甲的丫鬟聲音帶了哭腔,幾乎是手腳并用地爬起來,踉蹌著沖向桌邊倒水。

宋昭微冷冷地掃過她們驚懼的面孔,強行壓下心口的狂跳和喉嚨口的干澀。很好,恐懼還在。

她維持著那個高高在上的、充滿不耐煩的姿勢,伸出手,

任由那綠衣丫鬟抖著手將溫熱的茶水喂到她唇邊。水潤濕了干裂的唇,

也讓她沸騰的思緒冷卻了一瞬。惡毒?囂張?行,這是她的新皮膚了。她得穿穩(wěn)了,

穿得比原主更“惡毒”,更“囂張”,才能在這刀尖上,暫時求得一線生機?;钕氯ィ?/p>

必須活下去!丞相府是狼窩,即將踏入的攝政王府只會是更恐怖的地獄,她得武裝起來。

這身“惡毒”的皮,就是她唯一的盔甲。

賜婚的消息如同一塊巨石投入本就暗流洶涌的京城深潭,激起的浪濤直沖云霄?!奥犝f了嗎?

那位……宋家嫡女,賜婚給攝政王殿下了!” “嘶……那位祖宗?

陛下這是……敲打丞相府,還是惡心攝政王?” “我看兩邊都有!

那位宋大小姐的名聲呦……嘖嘖嘖,聽說前些天還因為太子殿下不見她,當街鞭笞車夫呢!

這下好了,攝政王那是什么性子?活閻王??!這嫁過去,怕是……” “可憐?呸!

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等著瞧吧,看那毒婦能囂張幾天!賭坊都開盤了,

賭她幾時被攝政王賜死!”流言蜚語如同毒蛇的信子,在街頭巷尾咝咝作響。

丞相府后花園的精巧涼亭里,氣氛卻與外面的喧囂截然不同。

宋昭微一身簇新的緋紅云錦長裙,妝容明艷得近乎俗氣,正斜倚在美人靠上,

拈著一塊精致的荷花酥,慢條斯理地吃著,姿態(tài)慵懶又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驕縱。

“姐姐……”一聲怯生生的呼喚傳來。穿著月白紗裙的少女宋月柔裊裊娜娜地走近,

巴掌大的小臉蒼白,眼圈微紅,似有無限愁緒,“姐姐快別難過了……這婚事,

雖說是……但好歹是攝政王府,身份尊貴無比?!彼g著手中的帕子,聲音又軟又糯,

“只是……只是妹妹聽說,那位攝政王殿下……手段很是……”她恰到好處地頓了頓,

身體微微瑟縮了一下,仿佛光是提起那個名字就感到恐懼,隨即又強作鎮(zhèn)定地補了一句,

“姐姐嫁過去,定要萬事小心才是啊。”她抬眼看向宋昭微,

眼底深處藏著一絲極力掩飾卻仍泄露出來的幸災樂禍。宋昭微心里冷笑一聲,

面上卻猛地將手中的半塊荷花酥擲回碟中,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她揚起下巴,

用眼角的余光睥睨著宋月柔,紅唇勾起一個極其刻薄傲慢的弧度:“難過?呵!宋月柔,

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嘴臉!本小姐好得很!攝政王府怎么了?那是潑天的富貴!

比某些人削尖了腦袋想鉆卻鉆不進去的東宮,不知強了多少倍!”她站起身,

艷紅的裙擺拂過石凳,逼近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臉色瞬間更白了幾分的庶妹,

語氣輕蔑至極:“以后見了本王妃,記得把你這副哭喪臉收起來,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禮問安!

懂了嗎?”說完,再不看宋月柔那泫然欲泣的模樣,冷哼一聲,像只驕傲的孔雀般轉身就走,

留下宋月柔站在原地,指甲深深掐進了掌心。不遠處游廊的轉角陰影里,丞相宋垣負手而立,

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他面容儒雅,眼神卻深沉如古井,看不出絲毫波瀾。

看到長女那愈發(fā)囂張愚蠢的舉止,他眼中掠過一絲厭煩,隨即又被更深沉的算計所取代。

一枚棄子,若能以其“惡毒”引開攝政王的火力,攪渾王府的水,也算物盡其用了。

攝政王府的奢華,是另一種令人窒息的威嚴。高聳的朱漆大門,猙獰的狻猊門環(huán),

綿延不絕的深灰色高墻仿佛圈禁著一頭沉默的巨獸。大婚之日的喧天鑼鼓、十里紅妝,

都掩蓋不住這場聯姻冰冷的本質。新郎官、那位權傾朝野的攝政王龍玄燼,

只在拜堂時短暫地露了一面。他身姿挺拔如孤峰寒松,穿著玄色親王蟒袍,

面容隱在十二旒玉冠的垂珠之后,只余下頜冷硬的線條和周身散發(fā)的、令人骨頭發(fā)寒的威壓。

他甚至不曾看她一眼,仿佛堂下穿著沉重嫁衣的宋昭微,不過是一件礙眼的器物。

合巹禮草草結束,他便被一群神色肅穆的屬官簇擁著匆匆離去,

留下滿堂喜慶的紅色和僵硬在原地的新嫁娘,以及四周仆從眼中難以掩飾的同情和鄙夷。

新房布置得極盡奢華,龍鳳喜燭高燃,映照著滿室流光溢彩的擺設。

然而空氣冷得像是結了冰。

陪嫁的貼身丫鬟春桃小心翼翼地替宋昭微卸下沉重的鳳冠和層層疊疊的禮服,

動作輕得如同羽毛?!按笮〗恪?,王妃,王爺他……”春桃的聲音帶著哭腔,

又怕又心疼。宋昭微對著巨大的西洋水銀鏡,

看著鏡中那張妝容濃厚、明艷卻掩不住疲憊的臉,抬手撫了撫鬢角冰冷的珍珠簪花,

忽然嗤笑一聲:“不來才好!省得礙本王妃的眼!”聲音刻意拔高,帶著滿不在乎的驕橫,

“這樣大的地方,清靜!舒坦!”她眼波流轉,

瞥向侍立在外間、垂手恭立卻眼神閃爍的王府侍女,“你,還有你!愣著干什么?

沒瞧見本王妃乏了?滾出去!杵在這里礙眼!春桃,把本王妃的妝匣拿來!

”兩個侍女被她突如其來的呵斥嚇得一顫,慌忙躬身退了出去。宋昭微站起身,

故意在鋪著厚厚波斯地毯的新房里踱步,目光挑剔地掃過那些價值連城的玉器、瓷器、字畫。

她拿起一架小巧玲瓏的翡翠如意,掂了掂,

故意用不大不小、恰好能讓門外隱約聽見的聲音抱怨:“嘖,這玉看著還行,

就是雕工差點意思,不夠大氣!比我在相府把玩的那個羊脂玉的差遠了!”說完,

隨手將那如意往旁邊錦褥上一丟。春桃瞪大了眼睛,捧著妝匣的手都在抖。

宋昭微卻視若無睹,打開妝匣,里面金銀珠玉的光芒瞬間流瀉出來。

她抓起一把沉甸甸、雕琢精美的金瓜子,走到門口,對著院中侍立的幾個粗使仆役道:“喏,

王爺大婚,本王妃高興!賞你們的!好好當差,自有你們的好處!

”金瓜子叮叮當當落在青石板上,滾得到處都是。仆役們先是一愣,隨即眼中爆發(fā)出狂喜,

撲上去爭搶,嘴里不住地謝恩。緊接著,她的聲音陡然轉厲,

指向不遠處一個探頭探腦、眼神鬼祟的小太監(jiān):“你!鬼鬼祟祟地看什么?

哪個院子派來的探子?!”那小太監(jiān)被嚇得撲通跪倒,連連磕頭:“王妃息怒!奴才不敢!

奴才只是……”“拖出去!”宋昭微根本不聽解釋,聲音冰冷,“杖二十!

讓闔府的人都看清楚,這王府后宅,往后誰才是主子!再有不長眼、手腳不干凈的,

仔細你們的皮!”立刻有王府的侍衛(wèi)上前,面無表情地將哭嚎求饒的小太監(jiān)拖了下去。

院中瞬間死寂一片,只剩下粗使仆役們攥著金瓜子、大氣不敢出的喘息聲。

方才還僅存的一絲同情和看笑話的心思,此刻全被深深的敬畏和恐懼所取代。短短半天,

“驕縱跋扈、奢侈無度、手段狠辣”的王妃形象,

如同磐石般砸落在攝政王府的每一寸土地上。夜深人靜。偌大的寢殿只剩下宋昭微一人。

她走到窗邊,推開一絲縫隙,冰冷的夜風灌入,吹散了室內濃郁的熏香氣味。

窗外是王府深邃的庭院,假山怪石在月光下投下猙獰的影子,遠處的樓閣燈火零星,

像蟄伏野獸的眼睛。她倚著冰涼的窗欞,白日里強行支撐的銳利一點點褪去,

只剩下深入骨髓的疲憊和冰冷。龍玄燼的不聞不問,是預料之中的羞辱,

也是當下的安全屏障。但這也意味著,暴風雨并非不來,只是暫時被延后了。這座王府,

比丞相府更龐大,更森嚴,也更危險。每一個角落都可能藏著窺視的眼睛。

她蜷緊冰涼的手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細微的刺痛讓她保持清醒。

惡毒的皮甲必須牢牢裹緊,一絲縫隙都不能有?;钕氯?,宋昭微,你必須活下去!

她在心里一遍遍默念??占诺膶嫷罾?,只有她自己越來越沉穩(wěn)的心跳和窗外呼嘯而過的風聲。

王府的日子在表面的平靜下流淌,暗涌潛藏。宋昭微像一只渾身豎起尖刺的刺猬,

用“惡毒”和“驕奢”將自己武裝得密不透風。她變著花樣地打賞,也變著花樣地責罰,

恩威并施,迅速在王府仆從中建立起一種極其詭異卻又有效的威信——懼她,

也隱隱有服從于她的強勢。但真正的風暴眼,

是那位新婚之夜便將她徹底遺忘的主人——攝政王龍玄燼。一連數日,沒有任何消息,

也從未踏入這后院一步。宋昭微心底那根弦越繃越緊。不能坐以待斃。她需要一個契機,

一個能“偶遇”那位閻王爺的契機,哪怕只是短暫地試探深淺。王府西北角,

有一處被稱為“禁地”的溫泉湯池,據說是龍玄燼獨屬的休憩之所,等閑仆從不得靠近。

薄暮時分,夕陽熔金。宋昭微換了一身行動方便的銀紅色束腰騎裝,

特意選了這條偏僻的回廊,屏退了所有隨從,只身一人,如同巡視自己領地的女王,

腳步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刻意的迷茫。繞過幾叢茂密的花樹,

一股帶著硫磺氣息的濕潤暖風撲面而來,伴隨著隱約的水聲。眼前豁然開朗,

一方巨大的、由天然巖石圍砌而成的湯池出現在眼前。池上水汽蒸騰氤氳,如同仙境薄紗,

將周圍精心布置的奇石異草都暈染得模糊不清。宋昭微的心跳驟然提速。她放輕腳步,

像貓一般無聲地靠近池邊。水霧濃重,只能看到一個朦朧的身影倚靠在池壁邊緣。

寬闊的肩膀線條在水光中若隱若現,手臂隨意地搭在池沿,肌肉的輪廓流暢而蘊藏著爆發(fā)力。

水珠順著他緊實的麥色肌膚滾落,沿著壁壘分明的胸腹肌理蜿蜒而下,

沒入被溫泉水半遮掩的腰腹之下。僅此驚鴻一瞥,已足夠讓人血脈僨張。然而,

那身影散發(fā)出的氣息卻并非旖旎,而是一種令人窒息的、近乎實質的冰冷壓迫感。

仿佛沉睡的兇獸,哪怕閉著眼睛,也帶著生人勿近的致命威懾。

就在宋昭微呼吸微微一滯的瞬間,池中人猛地睜開了眼睛!一道目光,

如同淬了萬年寒冰的利刃,穿透重重水霧,精準無比地鎖定了她!

那目光銳利、冰冷、帶著審視獵物般的漠然與一絲被打擾的凜冽殺意??諝夥路鹉塘恕?/p>

“誰給你的膽子?”低沉的聲音響起,如同深淵底部傳來的回響,每一個字都帶著冰碴,

砸在宋昭微的耳膜上,激起一片寒意。無形的壓力排山倒海般襲來。

宋昭微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后背瞬間滲出冷汗。巨大的危機感讓她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逃?念頭剛起就被掐滅。在他面前露怯,等于自掘墳墓。電光石火之間,

屬于“宋昭微”那張揚放肆的笑靨在她臉上驟然綻開,硬生生將所有的驚懼壓了下去。

她沒有后退,反而迎著那冰冷刺骨的目光,向前又走了一步,

停在了離池沿僅一步之遙的地方?,摪兹缬竦氖种柑穑?/p>

指尖若有似無地劃過自己飽滿的紅唇,

眼神大膽地、放肆地在那具極具男性魅力的軀體上逡巡,如同在鑒賞一件上好的藏品。

挑釁的意味,昭然若揭?!皢眩彼穆曇艨桃馔祥L了尾音,帶著一種黏膩又輕佻的甜膩,

“原來是王爺在這兒沐浴呢?妾身一時迷路,竟撞見了這等好風景?!彼暰€下移,

故意在他水下的腰腹處停留了一瞬,紅唇勾起一個魅惑又刻薄的弧度,“嘖,

王爺這身材……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本王妃不過是想看看,能讓我守了這么多天空閨的夫君,

究竟是龍是蟲……”她刻意頓了頓,迎著龍玄燼瞬間變得深不見底、翻涌著風暴的眼眸,

笑容更盛,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看來,是條真龍呢?!痹捯袈湎碌乃查g,池中人動了!

龍玄燼猛地從水中站起,帶起大片翻涌的水花!濕透的玄色單薄里衣緊緊貼在身上,

清晰地勾勒出每一塊賁張起伏的肌肉線條,如同蓄滿力量的獵豹,充滿了侵略性的野性美感。

水珠順著他刀削斧鑿般的下頜滴落,沿著喉結滑下,沒入微敞的衣襟。

強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帶著濃重的男性氣息和水汽的濕熱。他一步踏出溫泉,

動作快如閃電,帶著一股凜冽的水汽旋風,瞬間逼近!宋昭微甚至來不及看清他的動作,

手腕就被一只滾燙如烙鐵、又堅硬如磐石的大手死死攥??!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傳來,

她整個人被狠狠摜向后方冰冷的石壁!背脊撞上堅硬寒冷的巖石,痛得她悶哼一聲,

眼前發(fā)黑。滾燙的身軀帶著濕漉漉的水汽和極具侵略性的男性氣息,

將她牢牢困在冰冷的石壁與他火熱的胸膛之間!兩人的身體隔著濕透的薄衫緊密相貼,

冰冷與滾燙的觸感交織,形成一種詭異而強烈的感官刺激。龍玄燼另一只手抬起,

帶著水汽的、微涼的修長手指,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粗暴地捏住她小巧精致的下巴,

迫使她不得不仰起頭,迎上他那雙深潭般的眼眸。那里面翻涌著冰冷的怒火、被冒犯的戾氣,

還有一絲探究的、如同深淵般要將她吞噬的審視。“宋昭微,”他的聲音壓得極低,

如同貼著耳廓摩擦的粗糙砂礫,危險而充滿磁性,“‘惡毒’是你的保護色?

”拇指在她細膩的肌膚上危險地摩挲了一下,仿佛下一秒就要碾碎她精致的下頜骨,

“還是……你真蠢到來這里找死?”肌膚相觸的地方激起一陣強烈的戰(zhàn)栗,

陌生的男性氣息混雜著溫泉硫磺味和一種冷冽的沉香氣,強勢地入侵她的感官。

宋昭微的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幾乎要撞碎肋骨??謶秩缤涞亩旧呃p緊了她的咽喉。

然而,那雙被逼仰起的眼睛里,卻驟然燃起兩簇更亮、更不屈的火焰!她非但沒有退縮,

反而微微抬高了被鉗制的下巴,眼神灼灼地迎視著那雙深淵似的眼眸。

驚懼被一股更強的、不服輸的倔強狠狠壓制下去。屬于穿越者的靈魂深處,

那份在現代社會打磨出的、深入骨髓的冷靜和驕傲,在死亡的威脅下被徹底點燃!“保護色?

”她紅唇微張,吐息間帶著一絲因疼痛和不甘而生的喘息,

聲音卻依舊帶著那股刻意矯飾的輕佻,甚至更添了幾分挑釁的妖嬈,

“王爺您也太高看妾身了?!北贿〉氖滞鬅o法掙脫,另一只自由的手卻如同靈蛇般抬起,

帶著玉石俱焚般的決絕,

纖細冰涼的指尖大膽地、緩慢地撫上他緊貼濕衣的、劇烈起伏的胸膛!

指尖下的肌肉如同燒紅的烙鐵,瞬間繃緊得像一塊堅硬的巖石!那堅實滾燙的觸感,

蓬勃的生命力和壓抑的狂暴力量透過薄薄的濕衣清晰地傳遞過來,燙得她指尖都微微一縮。

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同樣激烈的心跳,與她自己的狂亂幾乎同頻。她勾起唇角,

笑得像一朵淬了劇毒的罌粟花,無視那雙驟然收縮、翻涌起更可怕風暴的冰寒眸子,

指尖在他心臟的位置危險地畫著圈,

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妾身就是喜歡看您這樣的……強者?!笨諝饽塘恕?/p>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冰冷的石壁貼著脊背,

面前是滾燙如熔巖的身軀和幾乎要將她洞穿、燃燒殆盡的冰冷視線。

水汽在兩人之間繚繞升騰,蒸得她臉頰發(fā)燙,視野都有些模糊。

宋昭微維持著那個挑釁的、近乎妖冶的笑容,心臟卻在胸腔里瘋狂地擂動,

每一根神經都繃緊到了極限。龍玄燼的手指依舊牢牢鉗著她的下巴,力道沒有絲毫放松。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儀器,一寸寸地掃過她的臉,

試圖從那雙看似妖媚實則深不見底的眸子里,從她強作鎮(zhèn)定實則微微顫抖的指尖上,

剝離出哪怕一絲一毫的虛假和恐懼。沒有。只有一片倔強的灼熱和近乎瘋癲的挑釁!

他眼底的冰寒風暴在無聲地積聚、翻涌。捏著她下頜的拇指微微用力,

仿佛下一刻就能輕易捏碎那脆弱的骨骼。宋昭微清晰地聽到了自己牙齒細微的摩擦聲,

疼痛讓她眼角生理性地泛起一絲濕意,但她依舊死死盯著他,

嘴角的弧度甚至更加上揚了一分,帶著一種玉石俱焚的瘋狂。

就在宋昭微以為自己下頜骨真的要碎裂的瞬間,龍玄燼眼底翻涌的墨色風暴驟然一凝。

那雙深不見底的寒眸中,最初的滔天怒意和冰冷殺機,竟奇異地沉淀下去,

化為一種更深沉、更難以捉摸的審視。那目光銳利如刀,不再是單純的毀滅欲,

而是帶著一種冰冷的、近乎殘忍的好奇,仿佛終于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發(fā)現了一件值得認真探究的“東西”。他忽然松開了鉗制她下巴的手,緊接著,

攥著她手腕的力道也猛地撤去!失去支撐,宋昭微腿一軟,差點順著冰冷的石壁滑倒。

她強撐著站穩(wěn),急促地喘息著,胸口劇烈起伏,喉嚨干澀得發(fā)痛。

下巴和手腕處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清晰地提醒著她剛才命懸一線的驚險。

龍玄燼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水珠順著他漆黑的發(fā)梢滴落,砸在池邊的青石上,

發(fā)出輕微的“啪嗒”聲,在這死寂的環(huán)境中顯得格外清晰。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濕透的玄衣緊貼著壁壘分明的肌肉輪廓,水汽蒸騰中,如同一尊剛剛浴血而出的戰(zhàn)神雕像,

散發(fā)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他薄唇緊抿,線條冷硬如刀削斧鑿。片刻的死寂后,

那冰冷的唇線終于微微一動,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冰珠砸落:“滾回去?!甭曇舨桓?,

卻帶著毋庸置疑的威壓。宋昭微心頭猛地一松,隨即又被更深的寒意攫住。

她不敢在原地多停留一秒,甚至不敢再看那雙深如寒潭的眼眸?!啊牵鯛?。

”她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緒,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和喘息后的不穩(wěn)。

她扶著冰冷的石壁,穩(wěn)住虛軟的雙腿,踉蹌著后退一步,然后毫不猶豫地轉身。

那身銀紅色的騎裝在昏黃的光線和繚繞的水汽中劃過一道略顯狼狽的弧線,

快步逃離這片令人窒息的溫泉禁地。腳下是濕滑的青石小路,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云端,

又如同踩在刀尖上。直到轉過那片茂密的竹林圍墻,

再也感覺不到背后那兩道冰冷如實質的目光凝視,她才猛地靠在冰冷的墻面上,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臟依舊狂跳不止,幾乎要破膛而出。

被捏過的下巴和手腕處傳來清晰的疼痛感,冰冷的恐懼感此時才后知后覺地席卷全身,

讓她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起來。好險……賭贏了第一步。至少,暫時活著離開了。

但那雙深不見底、翻涌著探究寒光的眼眸,卻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了她的腦海里。

那不單純是殺意,更像是一種……評估獵物的眼神。夜色如墨,

沉甸甸地壓在攝政王府的屋脊之上。白日里溫泉池畔那場驚心動魄的試探,

仿佛耗盡了宋昭微所有強撐的氣力?;氐侥亲諘缟萑A卻冰冷刺骨的寢殿,

她揮退了所有侍候的丫鬟,獨自一人坐在梳妝臺前。銅鏡中映出一張艷麗卻難掩疲憊的臉。

下巴和手腕上被龍玄燼粗暴捏出的紅痕,在瑩白的肌膚上格外刺眼,如同某種屈辱的烙印,

也像無聲的警告。指尖拂過那火辣辣的痛處,宋昭微的眼神卻異常清明,

甚至帶著一絲劫后余生的銳利。恐懼褪去,留下的是更深的冰冷算計。

龍玄燼的反應遠超她的預期。他沒有立刻殺她,甚至……沒有進一步的懲罰。

那最后一句冰冷的“滾回去”,與其說是驅逐,不如說是一種……暫緩?或者說,

是一種留待觀察的宣告?那雙深潭寒眸里翻涌的探究,比單純的殺意更讓她心驚。他起疑了。

他開始懷疑“宋昭微”這副惡毒愚蠢的皮囊下,是否藏著別的東西。這很危險,

但也意味著機會。危險在于,一旦被他真正看穿底細,后果不堪設想。機會則在于,

她或許可以利用這份“懷疑”,讓他看到自己的價值,從而在這座龍?zhí)痘⒀ㄖ校?/p>

真正獲得一絲立足之地,甚至……將他也變成自己棋盤上的棋子。她需要一張投名狀。

一張足夠分量,能敲開龍玄燼那扇緊閉心門的投名狀。念頭一起,宋昭微立刻起身,

走到內室一處看似普通的紫檀木多寶格前。她屏息凝神,

指尖在幾個特定的雕花處或輕或重地按了幾下,又轉動了旁邊一個不起眼的瑞獸擺件。

“咔噠”一聲輕響,多寶格側面彈開一個僅容手掌探入的暗格。這是原主宋昭微的秘密。

一個驕縱愚蠢的草包,竟也懂得在自己房中留下這種隱秘之所,

里面藏著她過往斂財的賬冊、一些私密信件,甚至還有幾件價值連城、不便見光的珠寶。

宋昭微穿越而來后,立刻發(fā)現了這個秘密,并成為了她唯一能掌握的信息來源。

她從中取出一個薄薄的、用油紙仔細包裹的信封。信封沒有署名,里面只有幾張薄薄的紙箋,

記錄著一些零碎的信息:日期、地點、模糊的人名、隱約的貨物名稱和數額巨大的銀錢往來。

字跡潦草,似乎是匆忙記下的線索。其中幾個名字,

赫然與最近朝堂上暗流涌動、甚至隱隱指向攝政王勢力的一樁大案有關——北境軍糧貪墨案!

這案子數額巨大,足以動搖國本,朝野震動。皇帝震怒,責令徹查。但線索查著查著,

竟詭異地指向了龍玄燼麾下一位頗受重用的將領!矛頭直指攝政王監(jiān)管不力,

甚至……縱容貪腐!這分明是有人處心積慮設下的局,要借刀殺人!宋昭微眼中精光一閃。

這就是她要找的東西!原主或許無意中聽到了某些關鍵信息,出于某種陰暗心理記錄下來,

卻根本不懂其價值。而現在,這些零星的碎片,在她手中,就是足以撬動局勢的杠桿!

她迅速將紙箋上的關鍵信息在腦中整合、推演,

結合她穿越后從丞相府舊線那里拼湊出的朝堂勢力圖,一條清晰的脈絡漸漸浮現——魏國公!

皇帝的親舅舅,一直視龍玄燼為眼中釘!還有那位看似安分守己、實則野心勃勃的康王!

是他們聯手,利用軍糧調運的復雜環(huán)節(jié)和北境將領的貪婪,布下這個死局!

目的就是要斬斷龍玄燼的臂膀,甚至將他拖下水!宋昭微的心跳再次加速,不是因為恐懼,

而是因為一種棋逢對手的興奮。她小心翼翼地將紙箋放回暗格,只留下最關鍵的一張,

記錄著關鍵人物——康王心腹“馮管事”與魏國公府長史“李敬”在“醉仙樓”密會的日期,

以及一個疑似藏匿關鍵賬冊的地點:“城南柳葉巷,三進院,水井石壁”。機會來了!

她需要一個完美的時機,將這把“刀”,以一種“宋昭微”的方式,遞到龍玄燼面前。

機會來得比預想更快。三日后,龍玄燼在從皇宮返回王府的途中,

于鬧市街口遭遇了一場精心策劃的刺殺!刺客偽裝成受軍糧貪墨案牽連的流民,暴起發(fā)難,

悍不畏死,使用的竟是軍中制式弓弩!雖然龍玄燼身邊的護衛(wèi)都是百戰(zhàn)精銳,

以極小代價將來襲刺客盡數斬殺,但對方的目標顯然并非致命一擊,而是制造混亂,

潑下臟水!“軍糧案牽連甚廣,民怨沸騰,竟至當街刺殺攝政王!

”這風聲如同瘟疫般瞬間在京城蔓延開來。矛頭,再一次隱晦而惡毒地指向了龍玄燼!

王府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侍衛(wèi)們如同繃緊的弓弦,眼神銳利如鷹隼,掃視著每一個角落。

仆役們更是噤若寒蟬,走路都踮著腳尖。宋昭微知道,時機到了。

她刻意換了一身更顯張揚的鵝黃色宮裝,滿頭珠翠,在春桃心驚膽戰(zhàn)的陪同下,

一路暢通無阻地穿過層層守衛(wèi),徑直來到了龍玄燼處理軍機要務的書房外。

厚重的紫檀木門緊閉著,如同隔絕了兩個世界。“王妃……”書房外值守的侍衛(wèi)統(tǒng)領趙戈,

一身玄甲,面容冷硬如鐵,伸手攔住了她,“王爺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擾。

”宋昭微下巴微揚,臉上是恰到好處的慍怒和驕縱:“滾開!本王妃要見王爺!

這王府的守衛(wèi)都是干什么吃的?連個門都看不?。亢Φ猛鯛斒芰梭@嚇!本王妃倒要問問王爺,

這王府里是不是藏著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才招來這等禍事!”她的聲音又尖又利,

帶著原主特有的蠻橫無理,穿透厚重的門板。趙戈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和鄙夷,

卻礙于身份不敢強行阻攔。就在這時,書房內傳來一道冰冷低沉的聲音:“讓她進來。

”趙戈立刻側身讓開。宋昭微冷哼一聲,一把推開沉重的書房門。

一股濃郁的血腥氣混合著墨香和冷冽的沉水香氣撲面而來。龍玄燼背對著門口,

站在巨大的紫檀木書案后,正看著墻上懸掛的北境輿圖。他依舊穿著那身玄色常服,

身形挺拔如山岳,但周身散發(fā)的氣息卻如同即將噴發(fā)的火山,

壓抑著足以焚毀一切的暴戾怒火。地上還有未干涸的幾點暗紅血跡,

是剛才斬殺刺客時留下的。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低氣壓。宋昭微心頭微凜,

但臉上卻迅速堆起夸張的擔憂和怒氣。她提著裙擺快步上前,聲音又急又沖:“王爺!

您沒事吧?妾身聽說那些該死的刁民竟然敢當街行刺!真是反了天了!”她走到書案前,

雙手猛地一拍桌面,震得筆架上的紫毫都跳了一下,“這王府的侍衛(wèi)都是吃干飯的嗎?

還有那些當官的!查個軍糧案都查不明白,倒讓王爺您受這等驚嚇!依妾身看,那些查案的,

還有那些守衛(wèi)不力的,都該砍了腦袋!”她故意將矛頭指向查案官員和王府守衛(wèi),語氣惡毒,

帶著原主慣有的遷怒和愚蠢。龍玄燼緩緩轉過身。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如同戴著一副冰雕的面具,唯有那雙深邃的眼眸,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冰冷幽暗,

里面仿佛有黑色的漩渦在無聲地旋轉,要將人的靈魂都吸進去。他盯著宋昭微,

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針,似乎想穿透她那層浮夸的偽裝,直刺入她靈魂深處。“驚嚇?

”他薄唇微啟,聲音低沉得可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本王還不至于被幾只跳蚤嚇到。”宋昭微像是沒聽出他話里的冷意,自顧自地繼續(xù)抱怨,

聲音越發(fā)尖銳:“王爺您是沒事,可妾身害怕啊!這王府里里外外都不安全!

都怪北邊那些蛀蟲!貪了那么多糧餉,喂飽了誰?養(yǎng)肥了誰?別最后屎盆子全扣王爺您頭上!

那些查案的廢物,連賬本都找不到,妾身要是他們,干脆一頭撞死算了!”她一邊說著,

一邊狀似無意地拿起書案上一方沉重的端硯把玩,指尖劃過冰涼的硯臺邊緣,

仿佛只是隨手發(fā)泄心中的不滿。就在她“抱怨”到“連賬本都找不到”時,

手腕似乎一個“不穩(wěn)”,那方端硯脫手而出,砸在書案上鋪開的一張寫滿名字和線索的紙上!

“哎呀!”宋昭微故作驚慌地叫了一聲。硯臺并未完全傾覆,只是歪倒,

里面的墨汁潑灑出來,恰好覆蓋住紙上幾個名字。宋昭微“手忙腳亂”地要去扶硯臺,

寬大的鵝黃色衣袖拂過桌面,將那張被墨汁洇染的紙掃落在地。紙張飄落,在落地前的瞬間,

宋昭微的目光如同最精準的尺子,掃過那張紙的邊緣——在未被墨汁完全覆蓋的一角,

她清晰地看到了兩個潦草的名字:馮管事、李敬!旁邊還有一行小字標注:柳葉巷,井?

動作一氣呵成,精準無比?!版碓撍溃℃肀渴直磕_!”宋昭微立刻做出驚慌失措的樣子,

連忙彎腰去撿那張紙,臉上滿是懊惱和自責。然而,就在她指尖即將觸碰到紙張的剎那,

一只骨節(jié)分明、帶著薄繭的大手,比她更快一步,穩(wěn)穩(wěn)地拈起了那張飄落的紙。

宋昭微的動作僵在半空。書房內死一般寂靜。濃重的血腥味和墨香混合在一起,

形成一種奇異的壓迫感。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在地面投下清冷的光斑,

恰好照亮龍玄燼拈著那張紙的指尖。他并未看那張被墨跡污損的紙,

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鎖鏈,牢牢地釘在宋昭微的臉上。那眼神銳利得可怕,

不再是單純的探究,而是帶著一種洞穿一切的審視和冰冷的了然。時間仿佛凝固了。

宋昭微維持著彎腰的姿勢,心臟在胸腔里狂跳,幾乎要撞破肋骨。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目光的重量,如同實質的冰錐,刺得她肌膚生疼。她強迫自己抬起頭,

迎上那道目光。臉上依舊是強裝的驚慌和愚蠢,但眼底深處,

卻有一簇微弱的、倔強的火焰在跳躍,不肯熄滅。龍玄燼的唇角,

緩緩勾起一個極其細微、冰冷到極致的弧度。那笑容沒有絲毫溫度,

反而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了然和……興味?“宋昭微,”他的聲音打破了死寂,低沉沙啞,

如同冰面下流動的暗河,“本王倒是小瞧了你?!彼S手將那張污損的紙丟回書案上,

發(fā)出“啪”的一聲輕響。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宋昭微的臉,

仿佛要將她臉上每一寸細微的表情都刻入眼底。

“跳蚤……蛀蟲……”他緩緩重復著她剛才用過的詞,每一個字都像是在齒間研磨過,

“喂飽了誰?養(yǎng)肥了誰?”他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帶著濃重的壓迫感,

將宋昭微完全籠罩在他投下的陰影里,“你似乎,知道得比那些‘廢物’要多得多?

”空氣驟然緊繃,如同拉滿的弓弦。宋昭微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

最關鍵的時刻到了。偽裝已被撕開一角,再裝傻充愣只會顯得更蠢。她深吸一口氣,

猛地直起身,臉上那層驚慌失措的偽裝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種近乎破釜沉舟的平靜。

她甚至微微揚起了下巴,迎視著龍玄燼那雙深不見底的寒眸,紅唇輕啟,

吐出的字眼清晰而冷靜:“王爺明鑒。妾身不過是想在這王府里……活得久一點。

”她頓了頓,眼神銳利如刀,直刺向龍玄燼:“敵人的敵人,或許……暫時能當個盟友?

妾身能幫王爺拔掉這根刺。至于代價……”她刻意停頓,

目光掃過書案上象征權力的印信和輿圖,“妾身只要在這王府里,能真正橫著走的底氣。

”沒有哀求,沒有諂媚。只有赤裸裸的、擺在臺面上的交易。一個“惡毒王妃”,

此刻卻清晰地展示出她的獠牙和籌碼。龍玄燼眼底的冰寒風暴驟然一凝。那深潭般的眸子里,

翻涌起前所未有的、極其復雜的情緒——震驚于她的膽魄,了然于她的偽裝,

審視著她提出的交易,更深處,一絲被強烈勾起的、棋逢對手的興味如同投入寒潭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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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7-06 20:30: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