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她傾盡全力捧上云端的人,結果卻把她拉下云端,只是為了爬的更高。
此刻他正與一個女子低聲交談,那女子背對著她,但那個發(fā)型...
薩塔塔。
前世蕭山蔚和薩塔塔似乎沒有出現(xiàn)在這個酒會里。
或者是出現(xiàn)了,只是自己沒有注意?
花月月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
這一切太詭異了。
“月神看起來心不在焉啊。”周鑫盛的聲音將她拉回現(xiàn)實,“是不是最近在娛樂圈遇到難處了?”
花月月瞳孔微縮。
雖然前世記憶已經很久遠了,但是她記得就是這個酒會前,自己失去好幾個代言和角色。
“一切順利?!彼届o地回答,“下周我就進組了?!?/p>
“哦?”周鑫盛挑眉,“那真是令人期待,月神出品,不出意外都是一路爆紅?!?/p>
花月月捏緊了水杯。
一路爆紅?
呵呵,前世那是一路向黑,直至丟掉性命,她毫無還手之力。
“托粉絲們的喜歡?!彼p描淡寫地說,同時注意到蕭山蔚正向他們走來。
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那是她為他特意賣人情才訂制到的,無框眼鏡下那雙狹長的雙眸,時不時就充盈著淡淡笑意。
一身禁欲的氣質,頂著一張社會精英的臉,內核卻是浪蕩花心……
前世她就是被這副皮相欺騙,將他捧上平城總裁榜,最后...
“月神,周董?!笔捝轿迭c頭致意,狹長的眼睛透過鏡框與她對視。
花月月仔細觀察他的表情,眼中閃爍著對她的柔情,看不出半點虛偽。
難道前世的背叛還未發(fā)生?
或者...另有隱情?
“蕭總裁,這位是演員花月月,娛樂圈的月神?!敝荟问⑴e杯。
蕭山蔚笑容微斂:“幸會,幸會!我是蕭山尉?!?/p>
花月月看著熟悉的男子,說著陌生的話語,似乎從他決定繼續(xù)隱婚開始,在人前他都是這個樣子的。
“我……”花月月的話被打斷了。
一個張揚又熟悉的女聲突然插入:
“哎呀,月月,你也在這里啊?!奔t發(fā)如火的薩塔塔搖曳生姿地走來,一襲猩紅長裙勾勒出曼妙曲線。
她親昵地挽住花月月的手臂,這個動作讓花月月胃部一陣絞痛——差點吐出來。
“塔塔?!被ㄔ略聫娖茸约郝冻鑫⑿?,“沒想到你也參加今天的酒會?!?/p>
薩塔塔的紅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我對所有...有價值的事物都感興趣?!?/p>
她的目光在蕭山蔚和周鑫盛之間游移,“特別是那些被低估的寶藏。”
花月月突然意識到,前世殘魂記憶中,薩塔塔是周鑫盛的私生女啊。
她會和蕭山蔚出現(xiàn)在這里,不正好是為了能順利實行他們的計劃嗎?
“...失陪一下。”花月月突然放下水杯,“我去補個妝?!?/p>
她快步走向洗手間,鎖上門后立刻掏出手機。
屏幕亮起的瞬間,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跳出來:
【別喝任何東西?!猄】
S...薩塔塔?
花月月皺眉。
她打開水龍頭,讓冷水沖刷手腕,試圖理清思緒。
鏡中的自己妝容精致,但眼神中透著掩不住的疲憊與警覺。
門外傳來敲門聲:“月神,您還好嗎?周董說十分鐘后請您演講?!?/p>
“馬上好?!被ㄔ略卵杆傺a了補口紅,決定先按兵不動。
既然重活一次,她絕不會重蹈覆轍。
回到會場,周鑫盛已經站在臨時搭建的講臺上,正侃侃而談他名下公司未來的愿景。
花月月找了個靠后的位置坐下,暗中觀察在場每個人的反應。
蕭山蔚坐在前排,不時在平板電腦上記錄什么;薩塔塔卻不見了蹤影。
花月月的目光掃過房間每個角落,突然注意到窗簾旁站著一個侍者,正用微型設備對著周鑫盛錄像——那根本不是酒店員工!
“最后,我要特別感謝月神來到現(xiàn)場……”周鑫盛的聲音將她的注意力拉回,“希望下一季度,有機和月神合作?!?/p>
花月月瞇起眼睛。
前世這些都沒有發(fā)生,她的記憶停留在最初的那杯香檳上。
花月月上臺發(fā)言完后,酒會沒多久就結束后,她婉拒了所有邀約,獨自回到蕭山蔚和她一起創(chuàng)辦的集團。
從她拒絕喝那杯香檳開始,就和前世完全不一樣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跳出那個劇情,也不知道周鑫盛他們一計不成,又會怎么做。
深夜的辦公室空無一人,落地窗外是平城璀璨的夜景。
她打開保險柜,里面是她和蕭山蔚所持的公司股份。
保險柜打開的瞬間,花月月的手指僵在了半空。
本該存放著公司股權證明的文件袋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沓財務報表和一封沒有署名的信。
她取出那封信,一行行陌生的字浮在眼前:
花月月自愿轉讓名下所有財產和股份給配偶蕭山蔚……
冰冷的恐懼順著脊背爬上花月月的后頸。
這不可能。
除非...
花月月迅速翻看那些財務報表,每一頁都蓋著花月月的私章,她關上保險柜,強迫自己冷靜思考。
前世這個時候,她還天真地信任著蕭山尉,覺得他會傾盡全力把自己從監(jiān)獄救出來。
而現(xiàn)在看來,事情比她想象的復雜得多——蕭山尉才是那個把自己送進去的主謀。
這一疊報表如果是真的,那她……
她拿出手機,想給律師打電話,卻發(fā)現(xiàn)信號全無。
辦公室的座機也詭異地斷線了。
整層樓安靜得可怕,連保安巡邏的腳步聲都聽不到。
“不對勁...”花月月抓起外套和包,決定立刻離開。
電梯下到地下車庫時,花月月特意等了五分鐘才走出去。
昏暗的燈光下,她的專屬車位空空如也——司機和車都不見蹤影。
手機依然沒有信號,她只好走向車庫出口,準備到馬路上叫出租車。
夜雨淅瀝,平城的霓虹在雨中暈染開來。
花月月站在大廈門口,正準備用叫車軟件,一輛黃色出租車就恰巧停在她面前。
“小姐,打車嗎?”司機戴著口罩,聲音悶悶的。
花月月猶豫了一下。
這車子出現(xiàn)的太及時了吧?!
但如果不坐這輛車,她又能去哪?
酒店?
朋友家?
哪里才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