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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兜里掏出一疊百元鈔票,朝我遞了過來。
見我還要走,眼中閃過不悅。
“不夠,還是說你想留下來?”
“我告訴你,我和心怡已經結婚了,你不要在妄想其他的事情了…”
周圍人的視線越發(fā)炙熱,對著我和兒子指指點點。
我出聲反駁,“宋錦年,我今天不是來找你的,我們也沒有任何關系了,你不必這么羞辱我?!?/p>
“而且你這點錢還是留著自己花吧,我不需要。”
宋錦年聽著這話,瞬間黑下了臉,直接下了定論。
“還是嫌棄錢少,你都淪落到送外賣為生了,還挑三揀四呢?”
“你不會肖想不該想的位置吧,你也配?”
沈心怡聽著上前挽住了宋錦年的胳膊,同我宣示著主權。
“韻錦,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阿年也是好心,看你過得不好,想要幫你一把罷了?!?/p>
我對上那三道不屑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說道。
“之前的種種我早就忘了,我過得很好,結婚生子一切順利,不想在和你有任何糾葛?!?/p>
上一次我不過和別的男人多說了一句話,某些人就讓我在床上三天三夜下不來。
我可不想在冒這種風險。
我以為我說的已經夠清楚,他們應該明白我是真心不想和他們扯上關系。
顯然不是。
宋錦年朝著我的摩托車看了一眼,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
“結婚,這種謊話你也編的出來?”
“我知道,當初你離開,就是因為嫌我給你拿的錢少,可你難道不知道當初那段時間特殊?”
“創(chuàng)業(yè)初期什么地方都用錢,而且心怡日子過的不好,我們鋪張浪費就是往她心口插刀,我怎么能那么自私?”
提到當初,我便是一肚子的火氣。
他是大公無私了。
無私到沒收了家里的所有積蓄和我手上的錢。
我生病住院他轉了一塊錢給我,說我用這個當借口管他要錢。
我被趕出醫(yī)院時,遇到了百年難遇的暴雨。
我給他打去的電話無一不被掛斷。
我被淋成落湯雞高燒不退時,他正陪著沈心怡在帶著空調的商場里選七位數(shù)的包包。
這么一對比,他對我甚至算上鐵面無私。
不過現(xiàn)在都不重要了。
沈心怡見著上前,故作好意勸了我一句。
“韻錦,你就不要逞強了,這些都算是我們給你的補償,你要是嫌少,我們再多給你一些?!?/p>
宋錦年贊同的點了點頭,神情有了幾分動容。
“等我簽下這筆單子,你跟我回家,每月給你一千塊錢的生活費,你帶著兒子回來吧,沒必要在送外賣了。”
“心怡懷孕了需要人照顧,交給別人我不放心,反正你一個也是帶,正好幫幫心怡。”
他一副施舍我的模樣,等著我對他感恩戴德。
笑死。
我的孩子都是保姆帶到的,他有多大臉讓我給沈心怡帶孩子。
我無視他抬腳往里面走去,卻被他一把扯住了手腕。
不等我有所反應,手中拿著的資料袋已經被他一把奪了過去。
“你還敢說你不是特意來這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