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姍姍一行人過來,說是小賣部,實際也是一個小型的雜貨鋪,日用品、吃的喝的等等都有賣。
面積有40多平方的樣子,玻璃門口上面就貼滿了出租房和賣房的信息。
進門就是2米寬高一米二左右的玻璃展示柜,上面還有兩部公用電話。
里面有兩人在里面挑撿,老板是三十五六歲的樣子,看到門口的三人,過來問:“買點啥?”
陳姍姍開口:“老板,我想問下幸福社區(qū)的房子有沒有在往外賣的。”
“有,你們先門口馬扎坐一會,我招呼完跟你們細說,或者門上貼的告示,你們看看。”
老板說完去招呼里面的兩人,收款后,出來快速打量了三人。
看這穿衣打扮不太像能買得起房的人,心下思量一番,就給介紹幸福社區(qū)比較小價格比較低的房子。
陳姍姍見老板并沒有異樣的表情,便繼續(xù)說了她的要求:“老板,幸福社區(qū)的房源大小樓層都是其次,主要是產(chǎn)權(quán)清晰,不要有什么爛賬糾紛之類的,我可以全款,但是必須配合產(chǎn)權(quán)過戶要快。”
老板一愣,這還是第一次聽到買房這么...奇特的,不過他開小賣部十幾年了,形形色色遇到的人很多,也就不稀奇了。
“如果對大小、樓層沒要求的話,就多了,產(chǎn)權(quán)方面你就放心,我大小就住這兒,各家的情況,雖說不能百分百確定,但也知道個大概?!?/p>
這倒真不是他吹,社區(qū)攏共就一百來戶,大部分人又是以前國企廠的同事,互相都認識,比較熟。
只是到了這一代,前些年好多人南下下海,慢慢這邊的房子就空下來了。
“這個一樓的,有個小院,里面還種了一棵棗樹,就是面積不大,也就四十多平...這個面積大,在三樓,也就是頂樓,大的原因是頂樓他加蓋了半層...”
老板接連說了十幾套,陳姍姍分別仔細問了產(chǎn)權(quán)面積、實際面積、房子是否出租、有沒有貸款或者抵押、能否看房、價格還能商量等等細則。
最后選了其中的8套,因為這幾套空置,原房主已經(jīng)搬去外地,而且老板有鑰匙。
“去看房也是可以的,就是成交后,這個介紹費......”
“老板這個您放心,肯定不會讓您白干,買房還是要實地去看一下,另外還是需要老板您幫忙跟房主溝通一下,價格能少一些的話,少下來的價格,咱們五五分?!?/p>
陳姍姍原本是不打算討價還價的,可轉(zhuǎn)念一想,不管啥時候買房,哪有不還價的?再惹了人起疑心就不好了。
老板一聽這話,臉上的笑紋都深了不少。
帶著三人耐心地去一家家看。
等全部看好,已經(jīng)是兩個多小時之后的事了。
雖然樓層不高,但是一戶戶的找、爬,也累的夠嗆。
幾人又說了一下,當老板要電話時,陳姍姍才想起,她家現(xiàn)在還沒電話。
當然這個她沒說,只說家里座機壞了,還沒來得及修,想辦個小靈通。
沒有手機電話太不方便了,辦小靈通的地方也是老板介紹的。
陳姍姍沒帶身份證,用的是陳真海的身份信息登記,他們辦的是充話費送手機的業(yè)務。
因為這個辦理速度最快,那人還提醒道:“如果在鄉(xiāng)下信號可能會差一點,及時充電,另外開通還要等幾個小時?!?/p>
花了三百塊。
也得虧出門的時候王云打算逛逛縣城,給孩子買些新衣服,帶了錢過來。
閨女都十八了畢業(yè)了,家里也有錢了,也該穿點好看的。
讓小賣部老板去跟房主談價格,留了電話號碼后,三人去找個看起來還算干凈的小餐館吃了頓飯。
這還是陳真海夫婦第一次來縣城飯館吃飯,以往來趕會的時候,在路邊買兩個肉包子,都是很好了。
有錢就是有底氣,之前不敢逛的店,也敢進去試衣服了。
起初陳真海夫婦還有點畏手畏腳,在陳姍姍不斷洗腦下,也盡情的買買買。
三個小時后,一家人在馬路牙子停下,才發(fā)覺每人手上都拎了購物塑料袋。
得,又沒法買菜了。
最后還是陳真海大梁自行車后座位掛著的大布袋承擔了所有。
王蘭在鎮(zhèn)上割兩斤豬肉才回去。
逛的時候不覺得累,一旦回到家,陳姍姍就癱在涼席上不想動。
太累了,而且那股熟悉的壓迫感又來了。
對比第一次的時候沒那么強烈,陳姍姍以為是爬樓看房累著了。
直到后來去逛街消費,才想起應該又是該死的反噬。
所以在縣城她變著法的做好事。
比如給上坡的三輪車幫忙、撿起行人掉的錢歸還,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也讓陳姍姍能舒服一些。
而且她還救下差點被撞的亂跑的小男孩,兩人當時都摔了,小男孩手臂擦破了點皮,沒流血,陳姍姍膝蓋著地,她當時看了,雖然沒流血也是淤青的。
只是走的時候,孩子奶奶來找,嘴上一句謝都沒有,在看到陳真海夫婦都在,瞪了陳姍姍一眼,抱著男孩就走了。
陳姍姍離得近,聽到男孩奶奶說了句:“真是的,乖孫的手都破了,怎么搞得......”
當時陳姍姍就奇怪,明明她算是救了男孩的性命,怎么身上被反噬的感覺,非但沒減輕,還更難受了。
難道......
結(jié)合從救孫大壯到其中的件件小事,有個念頭一閃而過,
“難道必須被救之人感謝或者說是真心感謝,才能減輕反噬?”
陳姍姍越想越是這個道理。
“這什么狗屁規(guī)矩?這是要我做好事要留名的意思嗎?”
突然雷聲炸響,驚地陳姍姍差點跳起來。
連忙趴下,雙手合十,“抱歉抱歉,我嘴臭,童言無忌,勿怪勿怪?。。?!”
“珊珊,你嘀嘀咕咕在那干啥呢?要下雨了,還不趕緊幫忙來屋頂收床單、收衣服。”
“來了......”
陳姍姍抬頭瞄兩眼陰沉沉的天,除了那聲雷外,沒再打了,默默閉上嘴。
以前她是不信的,可自打經(jīng)歷重生這事,還是閉嘴少說吧。
要蛐蛐在心里蛐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