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作為身份尊貴的嫡長公主,雖說身子不好,卻也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沈歸雁能明確的感受到,這副身子雖然嫣兒吧唧,可對那方面的欲望卻要比普通人要強上許多。
就在她正需要有人撫慰時,廖書意出現(xiàn)了。
他是個太監(jiān),又在昭華宮任職,習得一手的按摩手法,每每在沈歸雁需要他的時候,就隔著衣物為其疏解。
沒有原主的命令,他也不敢真的伸手去碰一些不該碰的地方,更不敢將手伸進去,今日突然不要命的闖進來,不過就是感覺到沈歸雁近來對他多有冷落,著急了。
感覺到重重升起的欲望,沈歸雁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又難受又無奈,得什么毛病不好,得這種毛病。
這具身體應該是因為原主的一些心理疾病導致每個月有那么幾天對男女之事極度渴望,縱然沈歸雁對自己的意志力很自信,可只要想到那一陣陣猶如浪潮般涌來的欲望,心中只覺得實在有些無力招架。
縱使是上輩子被癌癥折磨得痛苦不堪,對那個世界極度厭惡,她都沒這么無奈過。
好在原主是個心高氣傲的,即便受著這等折磨,她也沒失去理智找?guī)讉€人正兒八經(jīng)的伺候她,也算是潔身自愛的了,否則就她這身份地位,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
沈歸雁自己活到二十歲都不知道什么叫欲望,有關于男女之事的知識都是從書本上獲取,不過一些冷冰冰的文字,她也沒從中體會到什么愉悅的情緒,正兒八經(jīng)的性冷淡。
也不知道老天爺是不是有心玩弄她,讓她穿書就算了,還得了這么個身體。
沈歸雁強忍著體內(nèi)不斷攀升的欲望,直至月落烏啼,身體疲倦到了極致,重重欲望逐漸褪去之后,她才沉沉睡去。
待再次醒來,已經(jīng)過了午時。
綠墨守在一邊,看沈歸雁醒來后立刻伺候人洗漱,又吩咐人將午膳端上來,待沈歸雁吃了六七分飽預備放筷時她才出聲道,“今兒一早,皇上命清虛道長盡快開壇做法,祛除邪祟?!?/p>
沈歸雁聞言挑了挑眉,“俗話說得好,平時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圣上動作如此迅速,想來這些年,他老人家睡得并不好啊?”
周圍的宮人們一聽這話,立刻埋下了頭,一副自己什么都沒聽到的模樣,更別提敢接話了。
即便是綠墨也只是將布菜的玉筷放下,將宮人端著的熱茶遞到沈歸雁手中才輕聲道,“太子殿下那邊的人一早過來說,圣上不顧朝中大臣們的勸諫,追求長生,又信奉鬼神之術(shù),那清虛道長如此得圣上看重,又來路不明,將來恐成大患,如今他們見不到太子殿下,所以特地過來問殿下的意思,需不需早作安排?!?/p>
語畢,綠墨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沈歸雁,待她回話。
沈歸雁漱了口,接過宮人遞過來的手帕擦去嘴唇上殘留的茶水后才不緊不慢道,“這會兒動手,怕是已經(jīng)為時晚矣。派人過去回話,讓他稍安勿躁,靜候時機?!?/p>
原著里,這個清虛真人一出現(xiàn)便深得皇帝信任,又幫皇帝處理了那只讓他夜不能安歸來復仇的鬼,自然一躍成為圣上跟前的大紅人。
后來又對皇帝說她出生不祥,實乃克父克母,禍國殃民的命。
她本就遭皇帝忌憚,再加他所言不過五日民間便開始爆發(fā)瘟疫,因朝廷處理不及時,賑災不到位,百姓民不聊生,不少地方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易子而食的情況,便有不少人開始帶頭起義。
其中一支由北涼山匪首帶頭的隊伍更是勇猛無比,得百姓支持,一路北上勢如破竹,聲勢前所未有的浩大,惹得皇帝不得不重視欽天監(jiān)所言,隱隱動了殺原主祭天的念頭。
朝中人心惶惶,除了她那個親弟弟跟舅舅家之外,平日里親近她的那些人都在這個時候做起了縮頭烏龜,誰也不敢去觸這個霉頭,好在當時的欽天監(jiān)正史說他連日夜觀天象,又卜卦推算,并未發(fā)現(xiàn)昭華公主乃克父克母,禍國殃民之命,倒是看皇宮東側(cè)面出現(xiàn)了一顆新星,那星宿與月相對,明亮光輝,便是破此局面的關鍵。
皇帝對此半信半疑,左右搖擺,不知該信誰時,恰逢偽裝成近侍太監(jiān)的刺客刺殺,那時還跟隨在三皇子身邊的趙凌川看準時機出手,他武藝高強,身手極好,三兩下就將那刺客斬殺在皇帝面前。
皇帝驚魂未定,又收到北涼山起義軍又破一城的消息,聽聞趙凌川不過是三皇子宮中一名小小的執(zhí)守侍太監(jiān),心中大失所望,卻又看他身手極好,行為舉止不同常人,再加上三皇子所住的宮殿又恰好處于皇宮東側(cè)面,便只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點了朝中一名功績平平的武將,又給了五千兵馬,命其帶著趙凌川一同出征。
一月之后,趙凌川將北涼山帶頭起義的匪首斬于馬下,凱旋而歸。
至此,他成功走到了皇帝跟前。
想到這,沈歸雁覺得有些頭疼,她若是沒記錯的話,那位欽天監(jiān)使是趙凌川的人,而趙凌川跟沈如卿是那等親密無間的關系,應當對原主被祭天這種事樂見其成才是,又為何會在那時多此一舉救她一命?
既然選擇在那個時候救她一命,后來又為何讓她下場如此凄慘?
只是無論如何,她不能再讓那清虛道人有機會在皇帝面前立功,否則再來一次出生不祥,以她如今對趙凌川的態(tài)度,估計是沒有原主那么好運能在那時躲過一劫了。
原書有些細節(jié)以及過程沈歸雁都已經(jīng)想不起來,她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想不通她也就懶得多想,只看向綠墨吩咐道,“讓趙凌川來一趟?!?/p>
綠墨行禮應了一聲后,便退下了。
趙凌川身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大半,每日跟著西廠太監(jiān)們在宮中做最苦最累的活兒,直到夜幕降臨,他才趁著夜色進了昭華宮的門。
中午叫的人晚上才到,沈歸雁還沒有見過架子這般大的奴才,她伸著未穿鞋襪的腳抬著趙凌川的下巴,俯身看著趙凌川的眼睛問,“出去幾天,就忘了你是誰的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