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月邁步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刀姐和她的一眾手下。
女囚們紛紛抬頭,眼神或警惕、或冷漠、或好奇。
花月月徑直走向北區(qū)女囚聚集堆。
一個身材高挑,面容平庸的女人擋在了花月月面前,冷冷道:“西區(qū)的人,越界了?!?/p>
刀姐剛要上前,花月月抬手攔住她,目光平靜地看向?qū)Ψ剑骸澳闶牵俊?/p>
眼前女子長相平平,是那種丟到人堆里絕不會讓人看第二眼的人。
“北區(qū),林曼。”女人瞇起眼,然后指指身后的一群人,“這里不歡迎外人。”
花月月輕笑一聲:“很快就是自己人了?!?/p>
林曼皺眉:“什么意思?”
花月月沒有回答,而是徑直走向操場中央,站定后環(huán)視四周,聲音不高不低,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我知道,你們每個人背后都有故事,有靠山,甚至有人還在等外面的‘安排’。”
她頓了頓,“但問題是——你們確定,外面的人,真的還愿意管你們嗎?”
女囚們神色各異,有人冷笑,有人沉默,也有人眼神閃爍。
林曼嗤笑一聲:“你以為幾句話就能動搖我們?”
花月月看向她,目光銳利如刀:“林曼,你覺得自己還出的去嗎?”
林曼臉色微變。
林曼入獄前只是安全局平平無奇的一個隊員,意外撞見不該看見的交易,第二日便在這里醒來,被扣上了通敵叛國的間諜罪。
情節(jié)較輕,判處八年!
今年第五年了。
操場上,東區(qū)‘毒蝎’和南區(qū)‘紅姐’,帶著各自的手下,遠遠看著西區(qū)和北區(qū)的……
花月月繼續(xù)道:“北區(qū)之所以一盤散沙,不是因為你們不想抱團,而是因為你們彼此提防,誰也不信誰。”
她緩緩走向林曼,“但如果我說,我能讓你們在這里……重新掌握主動權(quán)呢?”
林曼盯著她:“你憑什么?”
花月月唇角微揚,突然伸手,一把扣住林曼的手腕,猛地一拉,在她耳邊低聲道:“就憑我不怕死,而你——不敢?!?/p>
林曼瞳孔一縮,剛要掙扎,花月月卻已經(jīng)松開她,后退一步,聲音提高:“北區(qū)的規(guī)矩,從今天開始,由我來定?!?/p>
全場寂靜。
突然,角落里傳來一聲嗤笑:“呵,好大的口氣?!?/p>
一個金色短發(fā)、臉蛋圓圓的女人走了出來,眼神陰冷:“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p>
刀姐低聲提醒:“花姐,她是北區(qū)另一個刺頭,叫陳蓉,以前是黑市的中間人,手段狠毒。”
花月月點點頭,看向陳蓉,忽然笑了:“你比林曼聰明,至少敢站出來?!?/p>
陳蓉冷笑:“少廢話,想在北區(qū)立規(guī)矩,先過我這一關(guān)?!?/p>
花月月歪了歪頭:“好啊?!?/p>
下一秒,陳蓉猛地沖了過來,手中寒光一閃——竟藏著一片磨尖的金屬片!
女囚們瞬間后退,讓出一片空地。
花月月不躲不閃,在金屬片刺入腰間的時候,右手如電般扣住陳蓉的手腕,猛地一擰!
“咔嚓!”
陳蓉悶哼一聲,金屬片落地,她踉蹌后退,臉色煞白。
花月月看著地上帶著血跡的金屬片,淡淡道:“偷襲是個好習(xí)慣,但前提是——你得刺中要害,一招斃命?!?/p>
陳蓉咬牙,還想再上,林曼卻突然攔住了她:“夠了?!?/p>
她盯著花月月,眼神復(fù)雜:“你到底想要什么?”
在場的女囚看著花月月腰間衣服迅速被血液暈染,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花月月收起笑意,目光掃過北區(qū)的每一個人:“很簡單——我要北區(qū)不再是一盤散沙,我要整個監(jiān)獄翻了天?!?/p>
她抬起手,指向高墻外的天空:“你們甘心在這里等死嗎?如果不想,那就跟我合作?!?/p>
沉默片刻后,林曼緩緩開口:“……怎么合作?”
花月月笑了。
她知道,北區(qū)的平衡——已經(jīng)被打破了。
花月月沉浮娛樂圈這些年,早就明白暴力只是最基礎(chǔ)的手段。
真正的權(quán)力,在于信息。
她要組建自己的情報網(wǎng),然后壯大隊伍,才有機會出去,給自己報仇!
花月月掃視著女囚們,聲音低沉而蠱惑:“你們以為這里是監(jiān)獄?錯了——這里是他們的‘囚禁所’?!?/p>
林曼瞳孔驟縮:“什么意思?他們是誰?”
花月月的指尖輕輕撫過腰間的傷口,鮮血在囚服上暈開一朵暗紅的花。
她沒有回答林曼的問題,而是突然轉(zhuǎn)向操場邊緣:“毒蝎,紅姐,看夠了嗎?”
兩個女人從陰影中走出。
毒蝎把玩著一把自制小刀,陰陽怪氣道:“花姐好威風(fēng)啊,連我的區(qū)都想吞?”
“不是吞。”花月月突然撕開染血的衣角,露出猙獰的傷口,“是合作。”
她將沾血的手指按在操場的水泥地上,畫出一道血線,“越界者死——這話不是說給你們聽的?!?/p>
紅姐瞇起眼睛:“那是說給誰聽的?”
花月月笑了。
她突然抬腳碾碎地上的血痕,壓低聲音:“今晚熄燈后,浴室房,敢不敢來?!?/p>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血跡在身后滴成斷續(xù)的虛線。
深夜浴室房。
昏暗的燈光下,五個女人圍著排水溝蹲成圈。
“為什么要來這里?”紅姐嫌棄地看著四周。
“因為只有這里沒有監(jiān)控!”花月月似笑非笑地看著其他人的反應(yīng)。
“什么?那我們住的地方呢?”幾個女人一驚!
“你們好好看看吧!”花月月掀開溝蓋,掏出一沓用防水布包著的文件。
“上個月‘自殺’的檢察官,”她抽出一張照片,“死前三天剛提交了監(jiān)獄貪腐證據(jù)?!?/p>
毒蝎突然搶過照片:“這不可能!她明明是......”
“被你們東區(qū)的人逼死的?”花月月又抽出一張監(jiān)控截圖,“看看這個時間戳?!?/p>
截圖顯示死者“自殺”時,毒蝎的親信正在醫(yī)務(wù)室。
紅姐突然倒吸涼氣:“所以那些意外都是......”
“劇本,給需要看的人看?!被ㄔ略曼c燃文件,火光映照著她蒼白的臉,"典獄長辦公室有本黑色賬簿,記錄著每個人的‘處決費’?!?/p>
林曼猛地站起來:“我要看證據(jù)?!?/p>
花月月冷笑一聲:“你進來就自身難保,還想看就看?”
幾個女人互相看了一眼,毒蝎開口:“那你說怎么辦,我們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