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飄雪那天,我蹲在自家門檻上,把那破婚書搓成了麻花。父親為了抱上權貴大腿,
非把我塞給鎮(zhèn)遠大將軍府那個據(jù)說連筷子都拿不穩(wěn)的傻兒子趙逸塵。
迎親的嗩吶吹得跟哭喪似的,我掀著紅蓋頭角偷瞄 —— 那傻子正流著哈喇子往喜燭上摸,
手指頭燙得通紅還傻樂呢!「呸!什么狗屁姻緣!」 我心里罵著,攥緊了袖子里藏的匕首。
想我沈語晴,走南闖北見過大風大浪,能背下整個北疆地圖,咋就被塞進這破轎子,
給一傻子當媳婦?拜堂時他差點把我拽趴下,
入洞房后更絕 —— 抱著半塊桂花糕往我臉上湊,黏得我滿頭草屑。
我盯著他流口水的傻樣,越想越氣:這哪是嫁人,分明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可我哪知道,
這傻子嘴里的 「餓…… 餓」,轉(zhuǎn)頭就能變成殺人的刀;我攥著的破婚書,
轉(zhuǎn)眼就成了攪動朝堂的鑰匙。更沒想到,三日后邊關急報一到,
我沈家從高門大院直接跌進了囚車,而這傻子…… 他兜里揣的不是桂花糕,
是能定天下的兵符!第一章:傻子夫婿藏兵符攪風云深夜,為尋家族蒙冤真相的沈語晴,
在柴房發(fā)現(xiàn)一本墨跡未干的《北疆布防圖》。轉(zhuǎn)身時,她撞進一片溫熱胸膛,
趙逸塵垂眸望著她,渙散的瞳孔突然聚焦,漆黑如淬了寒星:「沈姑娘看得可還盡興?」
原來鎮(zhèn)遠大將軍三年前戰(zhàn)死沙場,趙逸塵為護兵符與布防圖不落入奸人之手,佯裝癡傻至今。
他常年將兵符藏于貼身玉佩中,表面玩世不恭,實則心懷家國大義。沈語晴握緊布防圖,
眼中閃過堅定:「帶我一起?!顾龖{借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和對北疆地形的了解,
與趙逸塵一同扮成流民潛入軍營。在相處中,趙逸塵利用沈語晴的能力助力計劃推進,
而沈語晴也逐漸發(fā)現(xiàn)趙逸塵冷峻外表下的溫柔。兩人在軍帳中展開地圖商議計策時,
沈語晴指著一處峽谷:「此處可設伏,但需有人引敵軍入甕。」 當夜,她女扮男裝,
率五百死士突襲敵營,馬蹄踏碎滿地月光。當趙逸塵帶著援軍趕到時,
看到血染戰(zhàn)甲的沈語晴,心中泛起異樣的情愫。就在兩人感情逐漸升溫之際,
丞相嫡女柳如霜出現(xiàn)了。這位膚白勝雪、眼尾天生一抹嫣紅的女子,精通醫(yī)術,以 「醫(yī)仙」
之名在民間行善,實則是丞相安插的眼線,且暗戀趙逸塵多年。
她利用自己的身份接近趙逸塵,在軍營中借為將士治病之機,暗中下毒嫁禍沈語晴。
趙逸塵面對突然爆發(fā)的士兵中毒事件,看著柳如霜楚楚可憐的指控,
心中第一次對沈語晴產(chǎn)生了懷疑。沈語晴面對趙逸塵的質(zhì)問,
痛苦又堅定地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而柳如霜還向父親周丞相透露趙逸塵的真實身份。
這位鶴發(fā)童顏、手持佛珠,看似慈悲為懷的兩朝元老,實則野心勃勃,
書房暗格里藏滿與北狄往來的密信。他為謀取皇位,勾結(jié)北狄,暗中貪污軍備糧草,
趙逸塵的存在成了他篡位路上的巨大阻礙。周丞相派人刺殺趙逸塵、破壞軍事部署,
使得趙逸塵與沈語晴陷入前所未有的危險境地,兩人的感情也面臨著巨大考驗。在生死關頭,
轉(zhuǎn)機悄然而至?;鸸庥臣t了丞相府的飛檐,柳如霜淬了毒的銀針懸在沈語晴咽喉三寸處,
獰笑著要說出所謂 「證據(jù)」。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支箭矢破空而來,貫穿她握針的手腕。
沈語晴撞進趙逸塵帶著殺意的懷抱,只聽他冷聲說道:「我說過,誰都不能動她?!?/p>
柳如霜望著趙逸塵腰間的玉佩,突然笑出眼淚,卻被趕來的周丞相一劍刺穿胸膛?!复啦?,
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怪茇┫嚓廁v的聲音落下,百名黑衣衛(wèi)瞬間將兩人團團圍住。
千鈞一發(fā)之際,趙逸塵在沈語晴耳邊低語,提醒她想起在破廟商議的最后計策。
沈語晴甩出銀針,與趙逸塵躍上屋檐,直奔書房。在書房第三塊青磚下的暗格里,
泛黃的密信與嶄新的北狄文書交疊。沈語晴顫抖著展開父親 「通敵」 的偽證,
卻見信紙背面用朱砂寫著:「霜兒,按計劃行事 —— 周。」真相大白,
柳如霜不過是周丞相的棋子。此時,周丞相揮劍刺向趙逸塵后心,沈語晴想也不想撲了上去,
匕首的機關觸發(fā),銀針沒入周丞相肩頭。老賊踉蹌后退,佛珠散落,
露出藏在珠串里的北狄圖騰。恰在此時,「陛下駕到 ——!」 的尖嗓刺破夜空,
禁軍將周丞相團團圍住。趙逸塵握緊沈語晴染血的手,遠處軍號聲傳來,
那是他調(diào)集的勤王軍正與北狄鐵騎廝殺。朔風卷著硝煙掠過雁門關,沈語晴在烽火臺上遠眺。
二十萬大軍旌旗遮天蔽日,趙逸塵的玄甲在晨光中泛著冷光。她摸向腰間匕首,
指尖觸到凹槽里的 「同心」 刻痕。突然,破空聲驟響,三支弩箭直取她面門,
趙逸塵如鷹隼般掠過,長劍擊碎石箭,攬住她旋身落地:「說好了,要一起看日出?!?/p>
朝陽躍出地平線的剎那,北狄軍旗轟然倒下。沈語晴望著趙逸塵被晨光鍍上金邊的側(cè)臉,
恍然驚覺,這場荒唐婚約,竟是命運最好的安排,不僅讓她尋得真心所愛,
更成就了守護天下蒼生的大義。「戰(zhàn)后,想做什么?」 趙逸塵的呼吸掃過她耳畔。
沈語晴撿起塊石子,在城墻上畫了兩個小人:「開個醫(yī)館,專治你這‘裝瘋賣傻’的毛病?!?/p>
他笑著握住她的手,掌心的繭子磨得她發(fā)癢,卻暖到了心底。遠處傳來百姓的歡呼聲,
沈語晴靠在趙逸塵肩頭。她知道,這天下雖已太平,可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醫(yī)館后院的藥香混著桂子甜膩,沈語晴踮腳摘,
卻被突然從身后環(huán)住的手臂拽得跌進熟悉的胸膛。趙逸塵下巴蹭過她發(fā)頂,
聲音裹著笑意:「夫人這是要謀害親夫?」
她反手將搗藥杵戳向他腹部:「趙將軍的金甲戰(zhàn)衣防得住北狄彎刀,防不住這根木頭?」
話音未落,前堂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掠出長廊,卻見滿地狼藉中,
柳如霜的貼身丫鬟正攥著半塊玉佩,指甲縫里還滲著血。「這是小姐拼死藏下的!」
丫鬟將玉佩塞進沈語晴掌心,咳出的血沫濺在她月白裙裾,
「周丞相書房暗格里…… 還有更可怕的東西……」 話未說完,
一支淬毒的飛鏢穿透她咽喉,釘在廊柱上嗡嗡作響。趙逸塵長劍出鞘時,沈語晴已摸出匕首。
月光下,玉佩邊緣的北狄圖騰泛著冷光,與那日少年懷中的碎片紋路嚴絲合縫。
「柳如霜瞞了我們一件事。」沈語晴指尖撫過圖騰凹陷處,「她或許不是周丞相的棋子,
而是北狄安插在丞相府的暗樁。」更樓聲突然戛然而止。趙逸塵猛地將沈語晴撲倒,
三支弩箭擦著她發(fā)梢釘入地面,箭尾赫然刻著周府徽記。廢墟中傳來陰森笑聲,
周丞相的親信從陰影中走出,手中握著的佛珠,
每顆都嵌著寒光凜凜的倒刺:「蘇姑娘聰明一世,怎會以為老東西死了,這局就散了?」
醫(yī)館外火把驟亮,將兩人圍得水泄不通。趙逸塵攬著沈語晴退至藥柜旁,突然觸到暗格機關。
柜門彈開的瞬間,沈語晴瞳孔驟縮 —— 里面躺著的,竟是本該在皇宮的傳國玉璽。
「陛下早就察覺周黨余孽未清?!冠w逸塵貼著她耳畔低語,掌心將她的手按在玉璽上,
「這三個月讓你開醫(yī)館,實則是等這些跳梁小丑自投羅網(wǎng)?!顾拈L劍突然出鞘,
寒光斬斷敵首咽喉,「但現(xiàn)在,該由我們收網(wǎng)了?!股蛘Z晴握緊匕首,
機關彈出的銀針在夜色中劃出幽藍弧線。她望著趙逸塵浴血奮戰(zhàn)的身影,
忽然想起新婚夜那個流著口水的 「傻子」。原來命運從不曾停歇伏筆,
這場從荒唐開始的婚約,終將在波譎云詭中,續(xù)寫新的傳奇。
第二章:暗潮洶涌趙逸塵長劍揮出,帶起一片血霧,卻見更多黑衣人從屋頂,
沈語晴摸到藥柜暗格里的傳國玉璽,觸手冰涼。她突然想起父親被彈劾前,
曾反復提及 「玉璽有異」,難道多年前朝堂動蕩,早與眼前危機勾連?「把玉璽交出來!」
周黨首領怒吼著甩出佛珠,倒刺擦過趙逸塵臉頰。沈語晴趁對方分神,甩出袖中銀針,
卻見黑衣人齊刷刷褪下外袍 —— 內(nèi)里竟穿著北狄皇室親衛(wèi)的玄甲!
「原來周黨與北狄殘部早已合流?!?趙逸塵將沈語晴護在身后,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他腰間玉佩突然發(fā)燙,與手中半塊北狄玉佩產(chǎn)生共鳴,墻壁轟然洞開,露出密道入口。
密道內(nèi)彌漫著腐臭氣息,沈語晴舉著火把,照亮石壁上的奇怪符號。
「這是北狄失傳的占星文,記載著‘得三玉者得草原’?!顾捯粑绰洌?/p>
密道深處傳來鐵鏈拖拽聲,數(shù)十具披甲干尸舉著彎刀爬來,眼眶中燃燒著詭異的幽藍火焰。
趙逸塵揮劍劈開一具干尸,腐液濺到石壁上滋滋作響。沈語晴翻出藥箱里的硫磺粉撒去,
火勢瞬間吞沒尸群??僧敐鉄熒⑷?,
前方卻出現(xiàn)三扇刻著圖騰的石門 —— 分別是狼、鷹、蛇,正是北狄三大部落的徽記。
「選哪扇?」 沈語晴握緊趙逸塵的手。他盯著蛇形石門上的血跡,
突然想起柳如霜丫鬟咽氣前的口型 ——「蛇……」石門開啟的剎那,
寒風裹挾著腥氣撲面而來。只見密室中央的祭壇上,擺放著另外兩塊北狄玉佩,
而祭壇后方的壁畫,竟描繪著當今陛下身披北狄服飾,接受草原各部朝拜的場景!
「這不可能!」 沈語晴后退半步,撞翻一旁的青銅燈臺?;鸸鈸u曳間,壁畫上的 「陛下」
面容竟緩緩變成周丞相的模樣。趙逸塵臉色驟變,猛地拉著沈語晴后退:「中計了!
這是北狄巫蠱術,專門擾亂心智!」話音未落,地面突然裂開,無數(shù)藤蔓破土而出纏住兩人。
沈語晴掏出匕首割斷藤蔓,卻見刀刃上泛起詭異的紫斑 —— 是劇毒!
趙逸塵立即封住她幾處大穴延緩毒性,自己卻因分神被藤蔓勒住脖頸。千鈞一發(fā)之際,
密道外傳來熟悉的號角聲。沈語晴拼盡最后力氣吹響父親留下的狼煙哨,
遠處傳來鐵騎奔騰之聲。當?shù)谝豢|陽光穿透密道,她望著趙逸塵染血卻依然堅定的眼神,
知道這場與陰謀的博弈,才剛剛進入最危險的階段。
第三章:迷霧重重鐵騎聲震得密道簌簌落石,藤蔓卻愈發(fā)瘋長,將趙逸塵纏成繭蛹。
沈語晴強撐著毒性發(fā)作的眩暈,匕首尖挑開他頸間藤蔓,
卻見傷口處浮現(xiàn)詭異黑紋 —— 正是北狄巫蠱 「噬魂藤」 的印記?!竸e管我!」
趙逸塵猛地將她推開,長劍斬向祭壇上的玉佩,「帶著玉璽走!」 劍身觸及玉佩的瞬間,
整座密室開始崩塌。沈語晴瞥見壁畫裂痕中露出的半卷羊皮紙,咬著牙撲過去扯下,
卻被碎石砸中肩頭。待援軍沖進密道,只看到滿地狼藉與兩枚破碎的玉佩。
沈語晴昏迷前死死攥著羊皮紙,上面歪斜的字跡洇著血:「三日后,觀星臺……」三日后,
皇宮觀星臺飄起細雪。沈語晴裹著披風登上高臺,卻見趙逸塵負手而立,
頸間黑紋已蔓延至眼底?!副菹抡僖姟!?他轉(zhuǎn)身時,瞳孔閃過一絲幽藍,
「說是要嘉獎我們平叛有功。」話音未落,鐘鼓齊鳴。金鑾殿方向騰起滾滾濃煙,
一名太監(jiān)跌跌撞撞跑來:「陛下…… 陛下被北狄刺客劫走了!」 沈語晴展開羊皮紙,
發(fā)現(xiàn)背面畫著觀星臺的機關圖,某處星象圖的位置,赫然標著 「玉璽藏處」。
「有人想讓我們以為陛下通敵?!股蛘Z晴將圖紙塞進趙逸塵掌心,卻摸到他冰涼的指尖,
「而真正的陰謀,藏在這觀星臺里?!顾捯魟偮?,腳下石板突然翻轉(zhuǎn),
兩人墜入漆黑的地道。地道盡頭是座冰室,北狄三王子的棺槨居中而立,胸口插著傳國玉璽。
沈語晴湊近查看,卻見棺中尸體面容竟與趙逸塵有七分相似?!高@是……」 她轉(zhuǎn)身想問,
卻見趙逸塵拔出長劍,眼神冰冷如霜:「蘇姑娘,該把玉佩碎片交出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