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的弟子丟了大臉,反話丹是夜無羈自創(chuàng)的丹藥,目前找不到解藥,待她們回宗后,更發(fā)現(xiàn)這丹藥的效果不僅僅是罵人的話變成了贊美之詞,她們正常說話全部變成了罵人的詞。
合歡宗圣女得知這件事后,又在自己住處打砸了一通,氣的她想自己出去抓人,最后被宗主給壓下來。
他們合歡宗好歹也是一個有名聲的宗門,為了一個不知名的男人大動周折,太丟臉了。
合歡宗的其他弟子對此倒是很高興,她們本來就和夜無羈無冤無仇,況且夜無羈完全不按套路走,還卑鄙無恥毫無風(fēng)度,保不齊對方手里還有稀奇古怪的丹藥,她們可不想丟臉。
合歡宗不來找他的麻煩,夜無羈的日子就過得非常悠閑,沒有要求,沒有系統(tǒng)會催著他做任務(wù),他第一次體會到做人的感覺這么好。
這日,夜無羈正躺在河邊的一棵大樹上睡午覺,突然聽見有人靠近,他睜開眼側(cè)頭往下一看,是幾個衣著差不多的修士,看樣子是某個宗門的弟子。
幾個人邊走邊抱怨:“這里哪有什么厲害的妖獸啊,走了這半天,就見到幾只兔子?!?/p>
“還是別疏忽大意,這么廣的一片樹林,里面只有些小型靈獸不是更奇怪嗎。”
“我看就是虛假消息。”
幾人走到河邊,準(zhǔn)備在河邊暫時歇息片刻。
夜無羈聽見他們的話,瞇了瞇眼,他想起前兩日路過的一處山坳,里面似乎有奇怪但微弱的靈力波動,但是他沒去看。
“難道那里面是妖獸?”夜無羈低聲說道。
一直警惕四周的那個修士敏銳的聽見了動靜,當(dāng)即厲聲呵道:“誰!”
其他幾個修士聞言,也立刻起身,警惕的盯著周圍。
“別躲躲藏藏的,出來!”
夜無羈嘖了一聲,翻身躍下樹,懶洋洋的道:“你們大驚小怪的干什么呢。”
見真有一個人就躲在他們旁邊的樹上,而他們居然毫無察覺,更加警惕的看著夜無羈,其中一個修士仔細(xì)打量了他一番,皺眉問道:“你是…懸賞榜上的那個人?”
夜無羈聞言挑眉:“我已經(jīng)這么出名了?到這里都還有人認(rèn)出來?!?/p>
幾個修士聞言稍微放松了些警惕,既然這人也是個修士,就算是個無恥之徒,也不會隨便要他們的命。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一個看起來脾氣就急的修士直接問道。
夜無羈輕笑一聲道:“這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們,我好好的在這里睡覺,結(jié)果卻被你們給吵醒了?!?/p>
“睡覺??”那修士疑惑:“你怎么跑這里來睡覺?”
夜無羈輕輕嘖了一聲,似有不耐:“哎,你的問題很多啊,這里是你家嗎,我不能在這里睡覺?”
那修士聞言一頓,臉上有些氣惱,還要再說話被同伴攔下,一個比較穩(wěn)重的修士朝夜無羈行了一禮道:“前輩抱歉,我們是來此尋找妖獸,并非故意打擾前輩休息?!?/p>
“妖獸?”
夜無羈露出意外之色:“我在這里待了好幾天,可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妖獸?!?/p>
幾個修士面面相覷,似乎在思考夜無羈說話的真實(shí)性,但對方修為高過他們,若是連夜無羈都沒發(fā)現(xiàn)妖獸,難道這里真的沒有妖獸?
“前輩當(dāng)真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嗎?傳聞那妖獸擅長隱匿,也許是躲在什么地方了?!蹦莻€穩(wěn)重修士皺眉道。
夜無羈抱著胳膊靠在樹干上,打量了一番幾人,哼笑一聲道:“若真有那種妖獸,就你們幾個也拿不下吧?”
那個脾氣急的修士當(dāng)即不滿:“我們都是凌云宗的弟子,區(qū)區(qū)一只妖獸,怎么可能拿不下!”
凌云宗…
夜無羈聞言歪頭想了想他看過的這大陸上的宗門勢力,凌云宗似乎是一個中型宗門。
他看著那生氣的修士攤了攤手:“難道不是嗎,若你們這么厲害,怎么還會在這里轉(zhuǎn)圈?”
那修士被噎了一下,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穩(wěn)重修士的眉頭微鎖,朝夜無羈道:“若是前輩也沒發(fā)現(xiàn)妖獸痕跡,看來它的確不在這里。”
夜無羈這會兒起了好奇心,便問道:“到底是什么妖獸,你們一定要解決?”
穩(wěn)重修士略微思索片刻道:“是一只三頭蛇妖獸,身懷劇毒還能蠱惑心神,妖獸修士都能控制,為此有不少修士在這附近歷練,都遭到了妖獸的攻擊,為了大家的安全,這三頭蛇必須要除去?!?/p>
“三頭蛇…”夜無羈腦海里浮現(xiàn)出已經(jīng)看過的類似的圖畫,有些嫌棄的皺眉:“這長得也太惡心了。”
“呃……的確?!蹦切奘繘]想到夜無羈關(guān)注的竟是那妖獸的長相。
還沒等他們再說什么,就突然出現(xiàn)了意外,原本平靜的河面,陡然躁動起來,一條全身覆蓋著漆黑鱗片的巨鱷從水中浮現(xiàn)出來——
“吼!!”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吼叫,那巨鱷破水而出,張著血盆大口,極速的爬上了河岸。
“六階冥甲鱷!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幾個修士頓時臉色大變,紛紛祭出法器擺出防御姿態(tài),并朝冥甲鱷攻擊過去。
冥甲鱷的鱗片堅硬無比,這些修士的攻擊落在它身上,絲毫沒有受傷,反而激怒了它,巨大的尾巴朝他們一甩,幾人的防御頓時破裂,一個修士站的位置離它較近,直接被尾巴抽了正著,當(dāng)即就倒飛出去幾丈遠(yuǎn),重重的砸在地上。
另外幾人見狀也顧不上去看同伴的情況,冥甲鱷已經(jīng)暴怒,瘋狂的拍著尾巴,他們不停的躲閃,攻擊落不到冥甲鱷的身上。
夜無羈在冥甲鱷出現(xiàn)的時候,就迅速閃身落到一旁的大樹上,他皺眉看著下面的混戰(zhàn),思考要不要出手,眼見一個修士馬上要落入冥甲鱷的口中,正要動手的時候,動作一頓。
一陣?yán)滟坦堑暮獜奶於担坏绖饴涞节ぜ作{的身上,冰霜瞬間蔓延至它全身,將冥甲鱷整個冰封起來,連地面和河水都凍結(jié)了好長一片。
“殺?!?/p>
一句淡漠肅殺的話語落下,冥甲鱷身上的冰霜當(dāng)寸寸裂開,碩大的身軀直接粉碎成塊。
一切不過幾息之間,就將六階的冥甲鱷誅殺,得救的修士怔愣過后看向來人。
夜無羈在感受到這有一些熟悉的靈力時就愣住了,待看清凌空而來的白衣男子,更是意外。
這,這人不是那個寒潭里看見的劍修嗎,怎么他也出現(xiàn)在了這里。
白衣男子和身后穿著藍(lán)衣的青年一齊落到地面之上。
“是…是寂雪道君!”
幾個修士瞪大眼睛,驚呼出聲,紛紛恭敬朝兩人行禮。
白衣男子朝他們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抬頭看向站在樹干上的夜無羈。
夜無羈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和對方大眼瞪小眼的互看,心道對方這是要因為自己不小心看了他泡澡,所以要來殺人滅口嗎?
藍(lán)衣青年也看清了樹上的人,有些詫異道:“居然是你?!?/p>
夜無羈從樹上躍下來,學(xué)著那幾個修士朝兩人行了一禮,臉上露出意外之色:“兩位…呃,前輩,認(rèn)識我?”
藍(lán)衣青年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呵呵,你戲弄合歡宗弟子的場景可精彩的很呢?!?/p>
夜無羈頓了頓,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白衣男子,尷尬笑了笑:“不值一提的小玩意兒罷了?!?/p>
白衣男子瞥了那幾個凌云宗的修士,淡聲道:“這里還有其他危險,你們對付不了,還是早些離開?!?/p>
幾個修士攙扶著受傷的同伴,點(diǎn)了點(diǎn)頭:“多謝寂雪道君出手相救,是我們托大了,晚輩告辭?!?/p>
說罷,他們便快速離開了此地。
夜無羈看他們走了,自己便也想告辭離開。
“等等?!卑滓履凶娱_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夜無羈眨了眨眼反問道:“在下只是一介無名散修,不足掛齒?!?/p>
白衣男子朝夜無羈走近了幾步,夜無羈下意識的后退。
“你…就是那日出現(xiàn)在寒潭旁邊的那人?!?/p>
對方的語氣肯定,目光沉沉的看著夜無羈,夜無羈被他看的心虛,手縮在袖中,時刻準(zhǔn)備再次遁跑。
但這次白衣男子沒那么容易放夜無羈走,意識到夜無羈想做什么,指尖靈光一閃,夜無羈的腰身以下連同雙手就被凍結(jié)在了原地。
“!??!”
夜無羈大驚,試圖催動靈符,卻沒有作用。
“誒誒,前輩,我不是故意偷看你泡澡的,這是誤會,真的是誤會!”夜無羈連聲解釋道。
“什么?!你偷看我?guī)熜峙菰????/p>
白衣男子還沒說話,藍(lán)衣青年率先驚呼出聲,被自己師兄冷眼一掃,又閉上了嘴。
但他的眼睛卻不停的在兩人身上看,心中驚嘆,居然有人敢偷看他師兄,還能活著跑路,果真是有點(diǎn)本事。
白衣男子再次朝夜無羈走近,一雙骨節(jié)分明,修長有力的手銜住對方的臉,沉聲道:“回答我,你叫什么名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