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xué)期,新氣象,同學(xué)們一個假期不見,你們有好好鍛煉身體嗎?這周周末會進行體測和體檢,可不要忘記了?!?/p>
進來的男老師留著長發(fā),長相雌雄莫辨,聲音卻中氣十足。
“好了,我們先發(fā)新課本,然后上交假期作業(yè)?!崩蠋煉吡艘谎廴嗤瑢W(xué)說。
又說,“我會抽查十名同學(xué),如果被我發(fā)現(xiàn)沒有完成假期作業(yè),哼哼,那就等著被我針對吧?!?/p>
克里斯湊到羅許瑞耳邊問,“你寫完了嗎?”
“放心吧,不會抽查的,就說說而已?!绷_許瑞說。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老師一般都是忽悠人的。
“那就好,我前幾天懶得抄了,就寫了一半?!笨死锼拐f。
羅許瑞癟嘴,“如果不是被逼,我才不寫?!?/p>
老師叫了幾個同學(xué)下來收作業(yè),羅許瑞寫好大名就交了上去。
正好這時托運新書的機器人來了,它們開始分發(fā)新課本。
“新課本拿到手檢查一遍,電子版也在群里發(fā)了,這個學(xué)期需要評優(yōu),你們不想學(xué)也可以,但別不及格?!崩蠋熢谥v臺上慢悠悠的說。
又說,“好了,整理整理,我們開始上課。”
枯燥又無聊的線下課堂開始了。
老師剛剛收假也沒什么心情講課,情緒一直提不上來,好在第一節(jié)課大家都水,沒人在意。
課后,羅許瑞趴到桌子上睡覺,克里斯也倒下了。
而班上居然有人還有精力在討論美少年八卦。
“當(dāng)真這么好看?”
“那是,我能騙你不成?”
“你這小子的審美確實能騙我?!?/p>
“嘖,你這什么話?對了,那美少年好像是羅瑞弟弟!”
話題不知怎么扯到了羅許瑞身上。
“真的?就昨晚我發(fā)群里那個?”
一道略帶沙啞的聲音突然插進來,一驚一乍的,像驚擾了湖面的烏鴉,聽著就讓人討厭。
羅許瑞把腦袋埋得更深。
“是啊,就是他,他好像叫白時周,昨晚在自習(xí)室遇到了?!?/p>
“他說他是羅瑞弟弟?”那道烏鴉聲問。
“對,他自己說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p>
一陣腳步聲傳來,離羅許瑞越來越近,他感覺到不妙繼續(xù)裝睡。
“喂,羅瑞,你什么時候有個這么漂亮的弟弟了?”烏鴉聲從前桌傳來。
羅許瑞懶得理他。
“問你話呢!”
那人開始敲桌子,羅許瑞被震醒了,皺著眉面色很不好。
“你有病啊,安德烈!”克里斯也被吵醒,一本書就砸過去。
安德烈露出欠扁又夸張的表情,“又怎么了?你們兩個昨天晚上不會偷偷溜出去玩了吧,這么困?!?/p>
又對著羅許瑞說,“欸,羅瑞,你家那個弟弟是后媽帶進來的嗎?要不介紹給我玩玩唄?”
他的表情帶著幾分認(rèn)真、幾分玩笑、幾分猥瑣,這個時候無論你回什么他的下一句話都能把你氣死。
對付這種人,羅許瑞都奉行棍棒教育。
“玩你爸爸去!”
羅許瑞拿起那本厚實的藥理書拍到安德烈臉上。
安德烈沒想到他會動手,還打得這么準(zhǔn),硬生生接了下來。
臉上一陣劇痛。
安德烈惱了,一下子站起來,“你個混蛋!你該不會是和人家玩過才這么生——”
“啪!”
羅許瑞又是一巴掌,“怎么,你是沒有父母還是沒有家???沒有人教你怎么和別人說話是嗎?要不要我教教你???”
安德烈不敢置信,“你不想上學(xué)了?才來學(xué)校第一天就敢打架!”
“那要不,你去和老師告?zhèn)€狀?”羅許瑞挑眉,“講一講剛剛你說了什么?再叫我父親和后媽來,讓他們聽一聽你說了什么?”
安德烈不說話了,不服氣的動了動嘴巴。
“說話能不能有點腦子,你腦子長在頭上不是長在兩腿之間?!绷_許瑞用書拍了拍安德烈的臉。
又說,“做個有教養(yǎng)的人,別像個沒人教的猴子似的,多難看啊?!?/p>
安德烈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一把甩開羅許瑞的書,怒目瞪了四周看熱鬧的人,轉(zhuǎn)身走了。
羅許瑞撿起書,不敢睡了,怕安德烈回來偷襲。
“我以為你不會管,沒想到你還會幫你那個便宜弟弟說話?”克里斯稀奇的問。
羅許瑞翻了個白眼,“我只是看不爽他,惡心?!?/p>
“嘖嘖嘖,在我看來你就是在維護你那個便宜弟弟?!笨死锼拐f。
羅許瑞,“你是不是覺得安德烈剛剛只是對我弟耍流氓?”
“是啊?!?/p>
羅許瑞搖搖頭,“不,他那是瞧不起我,連帶著瞧不起芙蘭斯家族。”
“......”克里斯。
“不教訓(xùn)一下他,他下一次只會變本加厲,還把我當(dāng)老鴇了,惡心?!绷_許瑞又翻了個白眼。
課間的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下一節(jié)課來了。
中午羅許瑞和克里斯去了一趟食堂,回宿舍睡了個午覺,下午又去上課。
好在下午只有一節(jié)體育課。
跑步做操,很快就解散了,一群人往無人商店里走,羅許瑞也是其中一個。
“怎么樣,一會練一練?”克里斯指了指操場。
羅許瑞望著大太陽睜不開眼睛,“沒有室內(nèi)操場嗎?”
“有啊,不過離得遠(yuǎn),走過去的時間都夠你練兩個來回了?!笨死锼拐f。
羅許瑞無法,跟著克里斯在大太陽下練了兩個來回。
跑完最后一圈的羅許瑞差點變成一攤煎餅躺在操場上。
這個時候,安德烈劇烈找了過來,臉上掛著很得意的笑容,仿佛早上被打的人不是他。
“喂,羅瑞!”
安德烈指著操場外說,“我剛剛?cè)ニ牟賵稣夷愕埽悴挛铱匆娏耸裁矗俊?/p>
羅許瑞順著他的話問,“什么?”
“我看見艾瑞爾去找你弟了,還給你弟送水,”安德烈幸災(zāi)樂禍,“兩個人看著很親密啊,我見今天一天艾瑞爾都沒有來找你,你們是吵架了?”
又補充說,“你不是說艾瑞爾是你一個人的侍從嗎?怎么,你養(yǎng)的狗被別人勾走了?”
克里斯臉頰抽了抽,只覺得這個安德烈早上沒被打夠,現(xiàn)在還敢來惹羅許瑞。
“......”
剛剛跑完步一點力氣都沒有的羅許瑞賞了他今天第三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