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們個個低著頭不敢吭聲。
是啊!她們又怎么敢說?
自從秦婉婉入府后,上官明月不再是傳言中的王妃,沒有人會伺候她,所以更不會有人知道她的行蹤。
一頓責罰過后,蕭景煜內(nèi)心的氣才解了些。
他想,上官明月在這上京城一個熟人都沒有。
除了王府,她還能去得了哪里?
她能依靠的,從始至終都只有當初帶她回來的蕭景煜。
他大婚,她耍小性子,躲起來兩三天也是正常的。
捏著太陽穴之際,秦婉婉來尋人了。
“殿下,該進宮了?!?/p>
這時的蕭景煜,似乎沒有了平日那般溫柔。
他沒有回應(yīng)秦婉婉,只是拉著她的手朝門口走去。
他的步子很大,即便秦婉婉不顧形象地一路小跑,也差點跟不上。
在宮里請安時,秦婉婉極力在圣上面前秀恩愛。
可蕭景煜卻似丟了魂一般。
他的腦子里一遍又一遍地想著,上官明月到底能去得了哪呢?
出宮后,他再一次扔下秦婉婉直奔西苑。
房里終于亮起了燈。
他喜出望外,笑著打開門。
“阿月,我就知道……”
他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因為屋里頭的人,并非上官明月。
頃刻間,失落涌上心頭。
奶娘看出了,蹣跚上前,從衣袖里掏出一封信。
“這是阿月姑娘給我的信,她……恐怕再也不會回來了。”
蕭景煜不敢相信,他搶過信件,慌亂地打開,是好幾句珍重的話。
剛?cè)敫悄?,奶娘的兒子得了一種怪病。
我將隨身攜帶的一顆救命藥丸贈給她后,她兒子才得救。
自此之后,她待我,便像親生女兒一般好。
她和阿綠,是王府里對我最好的人了。
阿綠死了,我離開,總得給奶娘留個話的。
蕭景煜反復(fù)查看信件,但始終沒看我給他留的只言片語。
他不相信,猛地返回房中,命人將所有書籍都翻查了一遍。
但最終,依然是一無所獲。
他終于怕了。
他原計劃,是等秦婉婉入府后,再納阿月為妾的。
他以為,阿月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他的。
可現(xiàn)在,她卻走得悄無聲息。
蕭景煜始終堅信,我即便出了王府,也不會離開上京城。
于是,他開始調(diào)動大批人馬,全城搜捕。
從開始的禮貌查問,到后來直接闖入百姓家里翻找。
整個上京城人心惶惶。
甚至有人跑到宮門口去告御狀。
宮里那位知道后,大發(fā)雷霆。
斥責蕭景煜分不清孰輕孰重。
而丞相更是當街攔住了他。
新婚燕爾,他卻瘋了一樣找別的女子。
這無疑于是將秦婉婉和丞相府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
輪番訓話后,蕭景煜終于恢復(fù)了些許理智。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千萬不能亂了。
他之所以娶秦婉婉,不過是為了借力丞相日后奪嫡。
坐上那個位置后,他會彌補阿月的。
他現(xiàn)在不能任性妄為了。
否則,等找到阿月后,他依舊沒有能力保護她。
于是,蕭景煜撤回所有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