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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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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春的揚州,總有一種化不開的濕意。

柳驚濤不太習(xí)慣。

他站在瘦西湖的長堤上,看著風(fēng)將柳樹的枝條吹拂得如同女子柔軟的腰肢。空氣里滿是青草、水汽和不知名花朵的甜香,混雜在一起,鉆進(jìn)他的呼吸。

北地的風(fēng)是刀子,霜是鐵屑,干爽利落,直來直往??蛇@里的風(fēng),帶著江南水鄉(xiāng)的潮潤,黏在人皮膚上,像最纏綿的情話,揮之不去。

他剛與七秀坊的管事談妥了那批用以纏繞兵刃的上好絲線。

事情本身不大,派個得力的下屬來便足夠。

但他還是親自來了。

山莊里實在太悶了。終年不化的積雪,與鍛造坊里永不熄滅的爐火,是霸刀山莊的底色。雪的白與火的紅,看得久了,連夢里都是一片刺目,讓人心生煩躁。

他需要一點別的顏色。

比如揚州的綠。

此刻,他獨自站著,看一株垂柳將滿枝的飛絮抖落在水面,漾開圈圈漣漪。這份閑適,于他而言,陌生又新奇。身為霸刀山莊的大莊主,他的肩上扛著整個家族的榮辱與未來,閑暇二字,早已從他的生命里剔除。

遠(yuǎn)處傳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沫h(huán)佩聲響,清脆悅耳,混著少女們壓低了卻依舊活潑的笑語。

一群身著粉色、藍(lán)色裙衫的七秀弟子,如同一群初綻的花朵,正跟著一位身著「綺秀」服飾的女子練習(xí)劍舞。

那女子他認(rèn)得。

方才在水榭議事時,她就安靜地坐在一旁,為眾人添茶。她的存在感很低,仿佛一幅精美的水墨畫,不動聲色地成為背景。

但柳驚濤注意到了她。

她不怎么說話,只在雙方管事為了一分利爭執(zhí)不下時,用溫婉卻不容置喙的語氣,輕輕點撥一句。

「孫管事,這批絲線的韌性,比尋常貨色高出三成,用于纏繞柳莊主的兵刃,正可相得益彰。價錢高些,是為其工藝,并非虛報?!?/p>

紛爭便在她柔和的語調(diào)中悄然平息。

蕭白胭。

公孫大娘的親傳弟子,如今坊內(nèi)最受敬重、沉穩(wěn)可靠的「綺秀」之一。

此刻,她正立于弟子中間,手腕輕轉(zhuǎn),名劍「畫秀」在空中挽起一道道柔韌的銀光。她的身段窈窕,動作卻不似尋常舞姬那般一味求柔,一招一式都帶著恰到好處的勁力。劍光挽起,如驚鴻照影,翩然若仙,卻又在收勢的瞬間,帶著一絲凜然的劍意。

她教得很認(rèn)真,一遍遍地糾正著弟子們不夠標(biāo)準(zhǔn)的姿勢。

「手腕要再沉一分,劍尖才能穩(wěn)。」

「腰身要柔,但下盤需扎實。我們的劍舞,是舞,也是武?!?/p>

她的聲音很輕,卻能清晰地傳入不遠(yuǎn)處的柳驚濤耳中,像春日午后穿堂而過的微風(fēng),拂得人心底癢癢的。

天色不知何時暗了下來。

飄飄揚揚的柳絮里,夾雜起了細(xì)密的雨絲,冰涼地落在人的臉頰上。

「呀,下雨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方才還井然有序的隊伍瞬間散開,弟子們嬉笑著,提著裙擺朝不遠(yuǎn)處的畫舫跑去,要去尋自己的傘。

蕭白胭不急。

她看著最小的那個弟子差點被自己的裙子絆倒,被同伴手忙腳亂地拉住,嘴角還噙著一絲無奈又寵溺的笑意。她收劍入鞘,這才轉(zhuǎn)身,似乎也準(zhǔn)備尋個地方避雨。

雨勢卻驟然大了些。

細(xì)絲變成了斜斜的雨線,織成一張朦朧的網(wǎng),將整個瘦西湖都罩了進(jìn)去。遠(yuǎn)處的畫舫上傳來隱約的琴音,被雨聲一打,也變得模糊不清,只剩下斷續(xù)的調(diào)子。

她停下腳步,雨水很快沾濕了她的肩頭,精致的發(fā)髻上滲出幾縷水汽,一滴水珠順著她光潔的額角滑落。

就在她準(zhǔn)備認(rèn)命地淋雨走向畫舫時,頭頂?shù)墓饩€忽然一暗。

一把厚重的黑色油紙傘,在她頭頂上方撐開。

隔絕了漫天風(fēng)雨。

蕭白胭微微一怔,帶著訝異回過頭。

柳驚濤高大的身影立在她身后,一手沉穩(wěn)地舉著傘,玄色的衣袍在煙雨中顯得愈發(fā)深沉。傘面很大,將兩個人完全籠罩其中,投下一片安寧的陰影。

是北地常用的那種大傘,結(jié)實,耐用,沒什么花哨的紋樣,唯有傘骨連接處用黃銅加固,透著一股不言而喻的堅固。

「柳莊主。」

她輕聲喚道,語氣里帶著一絲意料之外的驚訝,也有一絲被陌生男子靠近的警惕。

「嗯?!?/p>

柳驚濤應(yīng)了一聲,嗓音是一貫的低沉,被雨聲一襯,更顯醇厚。

「當(dāng)心著涼?!?/p>

他說。

傘下的空間很小,他能清晰地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混合著雨水和青草的氣息,清雅而不甜膩。他稍稍將傘又往她那邊傾了傾,自己的半邊肩膀立刻被雨水打濕,但他毫不在意。

「有勞柳莊主了。」

蕭白胭微微垂下眼簾,看著腳下被雨水打濕的青石板路,輕聲道謝。她能感覺到,頭頂?shù)挠曷曌兊贸翋灦?guī)律。

「舉手之勞?!?/p>

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

只有雨點敲在油紙傘上的聲音,咚,咚,咚。

像誰的心跳,被無限放大。

柳驚濤不擅言辭,尤其是在這樣的情境下,對著這樣一位溫婉的江南女子。他習(xí)慣了命令與決斷,習(xí)慣了與刀劍爐火為伴。此刻的靜默讓他有些手足無措,握著傘柄的手指下意識地蜷縮了一下。

那是一雙布滿厚繭的手,常年握刀、持錘,指節(jié)粗糲分明。此刻,卻只是穩(wěn)穩(wěn)地?fù)沃话褌?,為身?cè)的人擋去一方風(fēng)雨。他忽然覺得,這把傘的分量,竟不比他的「雪怒」輕上多少。

他看到一抹白色的柳絮,不知何時落在了她的肩頭,被雨水濡濕,安靜地貼著那柔美的粉色布料。那一點白,分外顯眼。

他的目光從那點柳絮上移開,落在她挽起的發(fā)髻上。幾縷碎發(fā)被雨水打濕,貼在白皙的頸側(cè),有一種脆弱的美感。

「畫舫在那邊?!?/p>

終究是蕭白胭先打破了寧靜,她指向湖邊的一個泊位,秀坊的船在那里等著,船頭的燈籠已經(jīng)亮起,在雨中暈開一團(tuán)溫暖的黃光。

「我送你過去?!?/p>

柳驚濤言簡意賅。

他們并肩走在長堤上。

他的步子很大,卻刻意放慢了,遷就著她的節(jié)奏。

她的步子很小,裙擺在微風(fēng)中輕輕搖曳,像一朵沾了雨的芙蓉。

「柳莊主的刀法,名揚天下。」

蕭白胭忽然開口,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柳驚濤聽清。

「今日一見,方知柳莊主也是個……細(xì)心之人?!?/p>

她想不出更好的詞。傳聞中的霸刀大莊主,是北地的雄獅,是說一不二的霸主。可此刻為她撐傘的男人,卻只有沉默的溫柔。

柳驚濤腳步微頓,側(cè)頭看了她一眼。

「蕭坊主的劍舞,亦是不同凡響。」他難得地回了一句贊美,「舞中有劍,柔中帶剛?!?/p>

這已是他能想到的最高評價。

蕭白胭聞言,嘴角牽起一抹極淺的笑意,如雨后初晴的天光。

「謝莊主謬贊?!?/p>

一路再無話。

很快,畫舫就到了。

弟子們早已在船艙里探頭探腦,看到兩人走來,又嘻嘻哈哈地笑著縮了回去,只留一個膽大的,靠在船舷邊,好奇地打量著柳驚濤。

蕭白胭在船舷邊停下,轉(zhuǎn)身,面向柳驚濤。

「多謝柳莊主相送。」

她福了一福,聲音輕柔,帶著真誠的謝意。

「白胭便先告辭了?!?/p>

雨小了很多,只剩下細(xì)細(xì)的雨絲,像斷了線的珠子。

柳驚濤收回目光,看著她。

「這傘,蕭姑娘留著吧。」

他將傘柄遞到她面前,動作有些僵硬。

蕭白胭愣了一下,抬起頭,清澈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北地少雨。」

他用這個聽上去無比實在,又無比笨拙的理由解釋道。

她看著他手中的傘,又看看他。傘下的光線有些昏暗,她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只覺得他那雙總是銳利如鷹的眼睛,此刻在江南的煙雨里,似乎也柔和了許多。

她伸出手,指尖不經(jīng)意間觸碰到了他粗糙的指節(jié)。

一燙。

兩人都像被驚到一般,各自收回了手。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微妙。

還是柳驚濤先反應(yīng)過來,再次將傘遞了過去,這次,只讓她握住傘柄。

她接過了那把黑色的油紙傘。

傘柄上,還殘留著他掌心灼熱的溫度。

「……那便,多謝了?!?/p>

她輕聲說,聲音里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微顫。

「改日,白胭再差人送還山莊?!?/p>

「不必。」

柳驚濤丟下這兩個字,仿佛怕再多留一刻便會失態(tài),轉(zhuǎn)身,重新走入那片迷蒙的雨霧中。

高大的背影,很快就變得模糊,融入了江南的水色里。

「師姐!」

方才那個膽大的弟子湊了過來,小聲問:「那位就是霸刀山莊的柳大莊主嗎?看上去……好像也沒傳聞中那么嚇人呀?!?/p>

蕭白胭沒有回答。

她登上畫舫,在弟子們好奇又善意的目光中,尋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

她握著那把比尋常油紙傘要重上許多的黑傘。

她用指尖輕輕拂過粗糙的傘面,仿佛還能感受到方才雨點擊打其上的沉穩(wěn)節(jié)奏。傘上,似乎還縈繞著一絲極淡的、屬于鍛鐵與霜雪的氣息。

與這江南的柳絮琴音,格格不入。

又奇異地,融為了一體。

船艙外,琴師不知何時換了一首曲子,琴音婉轉(zhuǎn),隨波而行。

蕭白胭靠著窗,看著窗外依舊飄飛的雨絲,手中那把屬于北地男人的黑傘,被她抱在了懷里。

FIN.


更新時間:2025-07-05 08:13: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