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銘那邊,莫名其妙接收到謝臨枝的巨額投資。
陶銘∶“……”
他打開綠泡泡,把大股東弟弟的聯(lián)系方式小心翼翼地推給經(jīng)紀人。
經(jīng)紀人姜齊在看過謝遼資料——主要是證件照后就爆發(fā)出強烈的工作激情。
照片上那人,頭肩比完美,面部線條流暢,濃顏骨相美,讓人看一眼就忘不掉。
長得勁勁的,偏偏留了長發(fā),中和了鋒利。
人設姜齊都想好了,叛逆美攻、陰濕男鬼、桀驁不馴狼崽。
天晴娛樂陶總∶推薦名片[AAA泥巴批發(fā)謝哥]
姜齊∶?
她迅速發(fā)出好友申請,幾分鐘后。
AAA泥巴批發(fā)謝哥∶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xiàn)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
經(jīng)紀人姜齊∶你好謝先生,我是姜齊,合作愉快。
AAA泥巴批發(fā)謝哥∶[握手][愛心][玫瑰]
經(jīng)紀人姜齊∶您有看過《種田吧兄弟》這檔綜藝嗎?
AAA泥巴批發(fā)謝哥∶沒有呢。[黃豆人疑惑]
經(jīng)紀人姜齊∶那這樣吧,明天下午三點,blue咖啡,當面聊。[握手][愉快]
謝遼切出聊天頁面,點開朋友圈,編輯了一條內(nèi)容。
AAA泥巴批發(fā)謝哥∶俺去下地啦[愉快]
發(fā)出去一分鐘,下面一堆人回復。
胡鵬∶你哥終于忍不了你啦?[慶祝]
茍由∶事已至此,出來喝酒吧。
吳少∶太可惡了,必須嚴懲!
陶銘∶?抽啥瘋。
謝遼嘻嘻笑出聲,綠泡泡彈窗飄過∶
歐尼醬∶朋友圈,什么意思?
AAA泥巴批發(fā)謝哥∶關你什么事?[黃豆人疑惑]
……
blue咖啡。
姜齊兩點四十就坐在位置上了,提前二十分鐘到場是她的習慣。
時針慢慢指到三,謝遼如約進門。
她腦子里只有一句話∶金錢,穩(wěn)了。
想起這少爺是來當玩咖的,又覺可惜。
“你好,請問喝點什么?”
“薄荷撞奶?!?/p>
姜齊招招手,謝遼今天的馬尾扎的有點歪,穿著簡單的休閑衛(wèi)衣,脖子上戴了價格不菲的銀色鎖骨鏈。
謝遼在位置上坐好,咖啡店香氣很濃,謝遼卻并不喜歡地皺了皺鼻子。
姜齊∶“聽陶總說,您這兩年都在國外,所以對國內(nèi)娛樂節(jié)目知之甚少。”
“嗯?!敝x遼開口。
音色也好聽,姜齊問∶“會唱歌嗎?”
謝遼道∶“會唱國歌?!?/p>
“那真不錯?!苯R大概懂這祖宗的性格了。
“正題,《種田吧兄弟》這檔節(jié)目在國內(nèi)反響不錯,公司安排你以素人的身份錄制一期試試。錄制地點在C市,錄制內(nèi)容難度低,你只需要去露露臉,勤勞肯干就能給觀眾留下好印象?!?/p>
少爺闖蕩娛樂圈,無非想要更多的掌聲和追捧,姜齊想。
“節(jié)目規(guī)則當天公布,你可以去看看往期節(jié)目了解一下?!?/p>
姜齊又多跟謝遼談了談,她專業(yè)靠譜,也懂得不觸及隱私,聊天很愉快。
一切談妥后,天色還早,姜齊先行離開了。
謝遼沒怎么喝他點的薄荷撞奶,或許是在咖啡店的原因,奶茶都有股咖啡味,不喜歡。
他走出去,A市這地方氣候適宜,夏天沒有很熱,冬天也不會很冷,就是多雷雨。
剛出咖啡店,雨就毫無征兆下起來,謝遼想起他哥今天留的便利貼上有提醒他帶傘,被他忘記了。
無事,謝遼喜歡淋雨。
這里離他哥家不遠,謝遼打算就這樣散著步走回去。
走到小區(qū)里,雨勢大了,謝遼剛要慶幸自己走得快,忽然聽見綠化帶草叢里傳出微弱的喵星人呼救。
謝遼撥開,那是一只丑丑的、沾滿泥土的奶貓,看起來脆弱又可憐。
“一副不趕快送醫(yī)就沒了的樣子……”
謝遼用衣服兜住它,打車去了最近的寵物醫(yī)院。
做完一道道檢查和搶救,謝臨枝都要下班了,謝遼給他發(fā)了個定位。
AAA泥巴批發(fā)謝哥∶來接。
又過了二十分鐘,獸醫(yī)才把小貓抱出來,說沒事了。
洗干凈的小貓一點也不丑,眼睛又大又圓,自帶眼線。毛色雪白,發(fā)尾帶著銀灰色,只有尾巴上摻了幾縷黃。
“運氣不錯啊,撿了只這么漂亮的串串,是小男孩呢?!鲍F醫(yī)說,“還好是滿月了,現(xiàn)在體型偏小,挨了凍,你要是送晚點它就沒了。這兩天恢復恢復,沒幾天就能活蹦亂跳了?!?/p>
看著這青年濕透的樣子,獸醫(yī)又道∶“好心人啊?!?/p>
謝遼結(jié)了費用,點點小貓腦殼,想養(yǎng)。
說養(yǎng)就養(yǎng)。他在這邊買了些貓糧、貓零食、玩具用品,還跟醫(yī)生加了好友了解注意事項。
謝臨枝剛一進店門,還沒了解情況,就把自己的大衣披在謝遼身上,皺眉∶“冷不冷?!?/p>
謝遼打了個哆嗦。
謝臨枝眉頭皺得更深了。
“喵~喵~”小貓好像能察覺情緒,撒嬌一樣地叫。
謝遼覺得好玩,也跟著叫。
謝臨枝不氣了。
……
“去洗澡,洗完喝姜茶,不能感冒?!?/p>
“遵命哥哥?!?/p>
謝臨枝嘆氣,他把小貓安置好,去廚房煮茶做飯。
已經(jīng)快八點了,小貓精神還沒恢復,吭哧吭哧吃了點貓糧就窩在沙發(fā)上睡了。
謝臨枝第一次見謝遼,也是個雨天,那時謝遼在醫(yī)院燒得昏迷不醒,傷痕累累,臟兮兮的。
被唐晴鬧事后,謝家父母關上門吵了一架,謝臨枝聽著,那時他已經(jīng)八歲,什么都懂。
他有個小兩歲的弟弟,在仁德醫(yī)院,沒人看著。
唐晴只顧著撒潑要錢,謝父也只是把謝遼安排進醫(yī)院,但他的病床前沒人守著。謝臨枝也生過病,就算是很小很小的感冒,病床前都會圍滿人。
他不忍心,毀掉他家庭的從來不是小三,是他的爸爸。
他沒有討厭弟弟的理由。
于是小小的謝臨枝就偷偷打車去了醫(yī)院,不知道病房在哪,他就一個個找。
雖然不知道弟弟長什么樣,但應該和自己沒差吧。
他錯了,貧民窟的孩子怎么會和富人區(qū)的少爺沒差呢。
謝遼頂著賤種的名字,住在普通病房,面色蒼白如紙。
謝臨枝沒忍住去觸碰他的臉。
即使和謝臨枝毫不相像,但當哥哥的也能認出,這個慘兮兮的小孩,應該就是弟弟了。
……
雖然喝了姜茶,但我還是感冒了。
幸好節(jié)目錄制在七天后,不會影響工作。
以前在貧民窟時我也不至于淋個雨就生病,也許是那年發(fā)燒的后遺癥,也許是被謝臨枝養(yǎng)嬌了。
反正現(xiàn)在的我已然被感冒打敗,任我哥伺候。
我哥請了兩天假,公司員工肯定都覺得訝異,那個365天打卡上班的工作狂魔,怎么短短七天就請了三天假呢。
作為罪魁禍首的我張嘴咬了一口工作狂魔切的蘋果。
小貓?zhí)稍谖业谋蹚?,粘人?/p>
“還沒起名字,我想想……”我完全不征求我哥的意見,貓可是我撿的,本人完完全全擁有起名權。
“旺財?來福?呃……豆豆?”
不夠高級啊,還有點像狗。
不行不行,要起個很有b格的名字。
我使盡渾身解數(shù),“你叫,苗苗吧?!?/p>
“苗苗。”謝臨枝重復了一遍。
“喵~”苗苗很喜歡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