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傅云洲親手打斷我的雙腿,將我扔進雪地活活凍死。"顧念微,
你偷了知許二十年的人生,現(xiàn)在用命來還。"我才明白,我是鳩占鵲巢的假千金。這一世,
我重生在真千金姜知許回歸前夜。傅云洲正溫柔地為我戴上訂婚戒指,滿眼深情:"念念,
你是我唯一想守護的人。"我抬手欣賞著鉆戒,笑得爛漫。"云洲哥,我想要個禮物。
""黑市拳場那個叫'閻羅'的瘋子,我要買下他。"01我當著滿堂賓客,
向傅云洲索要那個禮物?!霸浦蓿蚁胍谑腥酢惲_’?!敝茉獾淖YR聲戛然而止。
傅云洲為我戴上訂婚戒指的動作停在半空。他緩緩抬起頭?!澳阍僬f一遍。”“我要閻羅。
”我重復,確保在場每個人都能聽清,“作為訂婚禮物?!彼K于把戒指推到底。
他握著我的手?!澳钅?,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他貼近我,
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話,“那種骯臟的東西,你提一下名字,都是在弄臟你自己。
”“我就是想要?!蔽覜]有退縮。他盯著我看了很久,久到賓客們開始竊竊私語。最終,
他松開我,重新掛上那副完美的、屬于傅家繼承人的面具?!昂?,我給你。
”他對著眾人宣布,像一個縱容未婚妻無理取鬧的完美伴侶,“既然念念喜歡,那就買下來。
”掌聲重新響起。他卻用口型對我說——“你,親自去。”我知道,這是懲罰的開始。
他要用最污穢的場面來“教育”我,讓我為自己的“越界”感到惡心、悔過。半小時后,
我被他的助理帶到那個傳說中的黑市。粘稠的血腥味混雜著汗臭與劣質酒精的氣味,
撲面而來。擂臺上,兩個男人正進行著野獸般的撕咬,每一次骨骼撞擊的聲音,
都讓看臺上的賭徒們爆發(fā)出更瘋狂的嚎叫。助理在我身邊,
用一種平板的語調“解說”:“左邊那個,以前是個殺人犯。右邊那個,為了給家人還賭債,
自愿簽了生死狀。他們在這里,連人都算不上,只是供人取樂的牲口。
”我戴著傅云洲強加給我的隱形耳機。他冰冷的命令穿透嘈雜,直刺耳膜?!翱辞宄?。
這就是你想要的?!薄跋矚g嗎?”我一言不發(fā),視線穿過血肉模糊的擂臺,
落在角落的鐵籠里。一個男人蜷縮在那里,渾身是血,像條被遺棄的死狗。那就是閻羅。
上一世,踏著傅云洲的尸體登頂?shù)膹统鹫摺!罢业搅??!蔽议_口。助理順著我的指向看去,
然后用一種見了鬼的表情看著我。我沒理他,只是對著耳機說?!拔疫x好了,就是他。
”交易很快完成?;氐礁导覄e墅,迎接我的是兩排面無表情的傭人。
傅云洲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手里把玩著一把銀質的小剪刀?!叭ミ^那種地方,臟了。
”他對我下令,“把她身上所有的東西,全部剪掉,燒了?!蔽疫€沒反應,
兩個女傭就上前架住了我。她們沒有給我自己脫下衣服的機會,
冰冷的剪刀直接貼上了我昂貴禮服的布料?!按汤病辈剂媳淮直┑厮洪_。
“別碰壞了我的皮膚,云洲會不高興的。”我提醒她們。傭人的動作果然停頓了一下。
傅云洲沒有阻止。他就坐在那里,看著我身上蔽體的衣物被一片片剪碎,散落在地毯上,
像一只被活生生拔光羽毛的鳥。“帶她去浴室?!彼K于再次開口,“用消毒液,
泡一個小時。我要她從里到外,都干干凈凈?!蔽冶煌七M浴室。磨砂的玻璃門外,
他頎長的身影紋絲不動。我被按進滿是消毒水味道的浴缸里,刺鼻的液體包裹住每一寸皮膚。
我知道,他就在外面看著,像審視一件被弄臟的藏品,思考著如何將上面的污點徹底擦除。
02消毒水的味道讓我皮膚發(fā)麻,我蜷縮在床上。窗外的月光,讓我想起十八歲那年。
畫室里,我誤食了一塊混有芒果的蛋糕。喉嚨瞬間被扼住,呼吸變得滾燙而艱難。
我倒在地上,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視線里的一切都在扭曲、褪色。我以為我要死了。
就在意識徹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秒,“砰”的一聲巨響,畫室的玻璃窗被砸得粉碎。
傅云洲沖了進來。他沖到我身邊,那雙總是冰冷、矜貴的手,因為極致的恐懼而劇烈顫抖。
他學過急救,用一種近乎兇狠的力道撬開我的嘴,清理我的呼吸道,給我做心肺復蘇。
“顧念微!不準死!你聽見沒有!”他的汗水滴在我的臉上,滾燙。那是我第一次,
也是唯一一次,在他眼中看到純粹的、只為我一個人而生的恐懼。那份恐懼,
是我在上一世萬念俱灰時,唯一的精神嗎啡?!爸ㄑ健被貞洷婚T聲打斷。
傅云洲推門進來,他身后,跟著一個怯生生的女孩。姜知許。
那個被抱錯的、傅家真正的千金。傅云洲沒有看我,他徑直走到姜知許身邊,
用我從未聽過的溫柔對她說:“以后這就是你的房間?!薄袄锩嫠械臇|西,只要你喜歡,
都是你的?!蔽业男?,連同那段被我珍藏的記憶,一同沉入冰海。姜知許好奇地打量著房間,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我床頭柜上,那是我和傅云洲唯一的合照。她拿起相框,歪著頭,
天真地問:“云洲哥哥,這個姐姐是誰呀?她看你的眼神好嚇人,像要吃了你一樣。
”這句話,精準地刺進傅云洲的心里。他走過來,從我手里拿過正在收拾的箱子,
粗暴地倒空在地上?!鞍涯愕臇|西,全部清出去?!彼膭幼黝D了頓,從一堆雜物里,
撿起一條手鏈。那是我十八歲生日,他親手設計,送給我的。他捏著那條手鏈,走向我。
“這個,也要扔掉?!蔽覜]有動。他直接動手,從我手腕上,將那條我戴了多年的手鏈,
一把扯了下來。金屬鏈劃過皮膚,留下一道刺目的紅痕?!霸浦薷绺?,這是什么呀?
”姜知許湊過來?!安恢靛X的廉價貨?!备翟浦揠S手將手鏈丟給姜知許,“配不上你,
回頭我給你買新的?!苯S拿著手鏈,走到我面前,然后腳下一滑?!鞍パ剑?/p>
”她驚呼一聲,手鏈從她手中脫落,掉在地上。她穿著高跟鞋的腳,“不小心”地,
精準地踩在了手鏈上。“咔噠。”上面鑲嵌的唯一一顆藍寶石,碎了。晚宴上,傅母,不,
現(xiàn)在該叫傅夫人了。她端坐在主位,用施舍的語氣對我開口:“念微,
以后知許就是你的親妹妹,你要多照顧她。去,給知許布菜?!蔽夷闷鸸辏?/p>
手臂卻在半空僵住。姜知許指著一盤菜,笑得甜美:“謝謝姐姐,我想要那個芹菜。
”我對芹菜過敏,會要命的過敏。傅家所有人都知道。我的遲疑落入傅云洲眼中?!霸趺?,
”他放下餐具,聲音里帶著淬了冰的嘲諷,“伺候知許,委屈你了?
”03我那一瞬間的遲疑,成了原罪。傅云洲的目光扎在我身上。他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整個餐廳的溫度降到了冰點。那頓晚宴的后續(xù),我記不清了。
只記得姜知許用那種天真無邪的語調,講述著她這些年在外面受的“苦”,
每一句都像是在控訴我這個“假千金”竊取了她的人生。而傅云洲,就坐在她身邊,
為她擦拭嘴角的醬汁。第二天,姜知許失蹤了。與她一同消失的,
還有傅氏集團一份尚未公開的,足以影響整個行業(yè)格局的芯片研發(fā)計劃。
我被兩個保鏢從房間里架出來時,傅云洲正站在客廳中央。他一夜未睡,眼下是駭人的青黑,
那份屬于上位者的從容被徹底撕碎,只剩下狂暴的戾氣。“說,你把知許弄到哪里去了?
”他問?!拔也恢滥阍谡f什么?!蔽一卮?。他一步步走近,將一份文件狠狠摔在我臉上,
紙張的邊緣劃過我的臉頰,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疼?!安恢溃?/p>
那這份泄露給死對頭的商業(yè)機密,你怎么解釋?上面的加密簽名,是你的!
”我沒有去看那份文件。上一世,就是這份偽造的證據(jù),將我釘死在恥辱柱上。“還有這個!
”他舉起手機,屏幕上是一段監(jiān)控錄像的截圖。畫面里,那個被我買回來的拳王“閻羅”,
正鬼鬼祟祟地出現(xiàn)在關著姜知許的偏院門口?!澳阗I他回來,就是為了這個,對不對?
顧念微,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他的聲音里充滿了厭惡與失望,
“我以為你只是有點小性子,沒想到你的心已經臟成了這樣!”“云洲哥哥,
不……不關姐姐的事……”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姜知許被找到了。
她衣衫不整地被一個保鏢抱進來,手臂上有一道淺淺的劃痕,臉上掛著淚,看起來驚魂未定。
她撲進傅云洲懷里,
不小心……遇到了壞人……姐姐她……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她這番顛倒黑白的“辯解”,
是壓垮傅云洲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是看一個需要“清洗”的藏品,
而是看一件必須被徹底銷毀的廢品?!鞍阉P進酒窖?!彼铝睿?/p>
聲音冷得不帶一絲人類的情感。我渾身一僵。傅家的老宅酒窖,是我童年噩夢的源頭。
我怕黑,更怕那種幽閉、壓抑的空間。他知道。我被拖進那片漆黑里,
厚重的鐵門在我身后“砰”地一聲關上。陰冷、潮濕的空氣混雜著腐敗的酒氣,
瞬間包裹了我?!霸谶@里好好反省,什么時候想清楚自己錯在哪了,什么時候再出來。
”他通過門外的對講機,留下最后一句話。沒有燈,沒有床,只有冰冷的水泥地。
他收走了我的一切,每天只讓傭人從門縫里塞進一塊發(fā)霉的面包和一瓶冷水。到了晚上,
真正的折磨才開始。酒窖的墻壁里被裝了音響。他開始在外面播放恐怖電影的音效,
女人的尖叫,利爪刮過墻壁的聲音,在完全黑暗密閉的空間里被無限放大?!澳钅?,害怕嗎?
”對講機里傳來他冰冷的聲音,“恐懼,能讓你變得干凈一點?!蔽因榭s在角落,不發(fā)一語。
他得不到回應,似乎更憤怒了。監(jiān)控的紅點在黑暗中閃爍,我知道他正在欣賞我的恐懼。
“看來你還不夠干凈?!蓖蝗唬爸ㄑ健币宦?,門被拉開一條縫。一道光刺了進來。
我像瀕死的飛蛾,本能地朝著光亮爬去。就在我即將觸碰到那片光明時,“砰”的一聲,
門再次被狠狠關上。希望被給予,又被瞬間碾碎。他反復玩弄著這個游戲。第三天,
門外傳來了姜知許和傅云洲的笑談聲?!霸浦薷绺?,你看我穿這件禮服好看嗎?
”是姜知許的聲音。我僵住了。那是我最喜歡的一件高定禮服,香檳色的,上面綴滿了碎鉆。
“好看,”傅云洲的聲音帶著寵溺,“比她穿好看多了。她那種骯臟的人,
只會玷污了這件衣服?!薄爸x謝姐姐‘讓’給我?!苯S的聲音貼近了門,
“姐姐在里面還好嗎?要不要我讓云洲哥哥給你送條毯子?哦,我忘了,云洲哥哥說,
要讓你嘗嘗我以前受過的苦呢。”“別理她。”傅云洲說,“一件不知悔改的垃圾而已。
”“哎呀!”姜知許驚呼一聲。一抹暗紅色的液體,順著門縫流了進來,帶著濃郁的酒香。
像血?!罢嬲{皮,”傅云洲的笑聲傳來,“弄臟了就弄臟了,我再給你買新的。
”我趴在地上,看著那灘紅酒,慢慢地在冰冷的地面上暈開。04姜知許的表演,
還沒有結束。第五天,酒窖的門被猛地撞開。傅云洲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野獸,沖了進來。
他一把拽起我,猩紅的雙眼死死地瞪著我?!邦櫮钗?!你這個毒婦!”他嘶吼著,
“你竟然敢讓那個畜生真的傷了知許!”他的手機砸在我面前的地上。屏幕上,
是姜知許躺在病床上的照片,她的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繃帶,血跡滲透出來,觸目驚心。
“她只是想替你求情,你竟然……你竟然買兇殺人!”我沒有看那張照片,
也沒有理會他的咆哮。我只是蜷縮在角落,用指甲,在滿是灰塵的地上,
一遍又一遍地畫著一個東西。一個陳舊的、帶著裂紋的音樂盒。那是我被顧家收養(yǎng)前,
我親生父母留給我的唯一遺物。它代表著我生命里,最初的、也是唯一干凈純粹的東西。
上一世,它被傅云洲親手摔碎了。我的平靜,徹底引爆了他的怒火?!八啦换诟模?/p>
”他抓起我的手腕,強迫我看著他?!拔以俳o你最后一次機會,”他一字一句,
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記不記得十八歲那年,是誰救了你?
”他要用我們之間最珍貴的回憶,來對我進行最后的、最殘忍的審判。我抬起空洞的眼睛,
迎上他的視線,輕聲說:“記得……所以,你也記得,對嗎?”那句話,像一把鑰匙,
瞬間打開了他記憶的閘門。他眼中閃過一絲劇烈的痛苦,
但那痛苦很快就被更深的暴怒所覆蓋?!澳悴慌涮?!”他嘶吼,“你把它弄臟了!
你把所有的一切都弄臟了!”他抬起腳,狠狠地,
踩碎了地上那個我用指甲畫出來的、由灰塵構成的音樂盒。灰塵四散。我最后的精神寄托,
被他再一次,毫不留情地碾碎?!邦櫮钗ⅲ彼痈吲R下地看著我,宣布我的死刑,
“我們解除婚約。至于那個閻羅,我會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生命的代價。
”就在那一瞬間,我感覺到喉嚨猛地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滾燙感從氣管一路燒到肺里,
呼吸變得無比艱難。和十八歲那年,一模一樣的感覺。過敏性休克。
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嘴里涌出白色的泡沫,視線里,
傅云洲那張暴怒的臉開始扭曲、褪色?!把b什么?!”他一開始還以為我在演戲。
但當我身體的痙攣越來越劇烈,臉色迅速變?yōu)榍嘧蠒r,他終于意識到了什么。
那份十八歲那年曾出現(xiàn)過的、純粹的恐懼,再一次攫住了他?!邦櫮钗ⅲ 彼麤_過來抱起我,
那雙總是冰冷矜貴的手,因為極致的恐懼而劇烈顫抖,“醫(yī)生!叫醫(yī)生!”他抱著我,
瘋了一樣沖出酒窖。05我在醫(yī)院的消毒水氣味中“醒來”。身體的虛弱是真實的,
過敏性休克留下的后遺癥讓我的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輕微的撕裂感。但我的精神,
卻前所未有的清明。傅云洲沒有來。來的是他的首席律師,一個總是穿著三件套西裝,
用金絲眼鏡審視所有人的男人。他將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的病床桌板上,語氣公事公辦,
不帶任何溫度?!邦櫺〗?,這是傅總的意思。解除婚約協(xié)議,以及一份資產剝離確認書。
”他推了推眼鏡,“簡單來說,您需要凈身出戶?!薄啊畠羯沓鰬簟??
”我輕聲重復這四個字。律師顯然誤解了我的反應,語氣輕蔑:“是的。傅總認為,
鑒于您對傅氏集團和姜知許小姐造成的巨大傷害,這已經是最體面的處理方式。當然,
傅總會支付您本次的全部醫(yī)療費用。”他像在說一種恩賜?!八??”我問?!案悼偤苊?,
”律師的回答滴水不漏,“集團有很多緊急事務需要他處理。他希望您能盡快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