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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子蘇婉晴車禍"失憶"后,只記得她的竹馬醫(yī)生林遠,卻把我和女兒忘得一干二凈。

她哭著求我救他,甚至要我和五歲的女兒給她竹馬捐骨髓。我本以為這是命運的無情玩笑,

直到我發(fā)現(xiàn)——她的失憶是假的,車禍?zhǔn)茄莸模液团畠旱难?,早被他們盯上了黑市?/p>

三天后,我?guī)е凶C據(jù)提出離婚,娶了她妹妹。所有人都罵我冷血,

直到真相揭開——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一場精心設(shè)計的騙局。(根據(jù)真實事件改編,

文中人名均為化名)「你愛過我嗎?」「從未?!?/p>

1楚星辰的指尖在鍵盤上敲出最后一個數(shù)字,并購方案終于完成。辦公室的落地窗外,

城市的燈火已經(jīng)點亮了夜空。他揉了揉酸脹的眼睛,看了眼腕表——晚上九點四十分。

"楚總,咖啡。"助理周明輕手輕腳地推門進來,放下一杯冒著熱氣的黑咖啡。"謝謝,

你先回去吧。"楚星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苦澀的液體讓他稍微清醒了些。電腦屏幕上,

跨國并購案的最終報價正在生成,這個價值三十億的項目是他半年來心血的結(jié)晶。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上顯示"圣心醫(yī)院"四個字讓他的手指頓了一下。

這個時間醫(yī)院來電,絕不會是什么好事。"您好,請問是楚星辰先生嗎?

"電話那頭是一個陌生的女聲,語氣急促。"我是。""您夫人蘇婉晴女士遭遇車禍,

現(xiàn)在正在我院急診科接受治療,請您盡快..."楚星辰?jīng)]等對方說完就站了起來,

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她情況怎么樣?""目前生命體征穩(wěn)定,

但有頭部外傷和短暫意識喪失...""我馬上到。"十分鐘后,

楚星辰的黑色奔馳急剎在圣心醫(yī)院急診入口。他三步并作兩步?jīng)_進急診大廳,

護士站的護士抬頭看了他一眼:"您是蘇婉晴家屬?""我是她丈夫。""請跟我來,

林醫(yī)生正在等您。"走廊盡頭的單人病房外,一個穿白大褂的高個子男人正在翻看病歷。

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金絲眼鏡后的眼睛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楚先生,我是林遠,

婉晴的主治醫(yī)生。"他伸出手。楚星辰禮節(jié)性地握了握,

注意到對方稱呼自己妻子為"婉晴"而非"蘇女士"。"我夫人情況如何?

""CT顯示有輕微腦震蕩,但幸運的是沒有顱內(nèi)出血。"林遠推了推眼鏡,

"不過...她出現(xiàn)了選擇性失憶的癥狀。""失憶?"楚星辰眉頭緊鎖。"是的,

她似乎記不起最近五年的事情。"林遠的聲音帶著專業(yè)的平靜,

"這是腦震蕩后常見的暫時性癥狀,通常記憶會逐步恢復(fù)。

"楚星辰深吸一口氣:"我能見她了嗎?"林遠點點頭,推開病房門。

病床上的蘇婉晴頭上纏著紗布,臉色蒼白如紙。聽到開門聲,她轉(zhuǎn)過頭來,

眼神從迷茫逐漸變?yōu)轶@恐。"婉晴..."楚星辰快步走到床邊,想握住妻子的手。

"你是誰?"蘇婉晴猛地縮回手,聲音顫抖,"林遠,這是誰?"林遠上前一步,

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膀:"婉晴,別怕,這是你丈夫楚星辰。""丈夫?"蘇婉晴困惑地皺眉,

"我什么時候結(jié)婚的?"她轉(zhuǎn)向林遠,"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楚星辰的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了。結(jié)婚六年,女兒都五歲了,妻子竟然認(rèn)不出他?

"婉晴,我們是大學(xué)同學(xué),記得嗎?我們在圖書館認(rèn)識的。"楚星辰輕聲說,

從手機里找出他們的結(jié)婚照,"你看,這是我們的婚禮。"蘇婉晴盯著照片看了幾秒,

搖搖頭:"我不記得...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她的目光轉(zhuǎn)向林遠,

流露出依賴和信任,"林遠,我害怕..."林遠自然地坐在床邊:"別擔(dān)心,

這只是暫時的。楚先生,也許今天您先回去,讓婉晴休息一下比較好。

"楚星辰看著妻子對另一個男人流露出的依賴,胸口發(fā)悶。

但他強迫自己保持冷靜——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妻子的健康。"好,我明天再來。

"他最后看了蘇婉晴一眼,對方卻避開了他的目光,只緊緊抓著林遠的白大褂衣袖。

走出病房,楚星辰在走廊長椅上坐下,掏出手機撥通了家里的電話。"王姨,是我。

婉晴出了車禍...對,沒有生命危險...是的,但有些記憶問題...念念睡了嗎?

...先別告訴她,明天我親自解釋...好的,辛苦了。"掛斷電話,

楚星辰揉了揉太陽穴。五歲的女兒念念——全名楚念晴,是夫妻倆愛情的結(jié)晶。

如果妻子連女兒都不記得了..."楚先生。"林遠不知何時站在了他面前,

"關(guān)于婉晴的情況,我想單獨和您談?wù)劇?楚星辰抬頭,第一次認(rèn)真打量這位醫(yī)生。

林遠約莫三十五歲左右,身材修長,面容俊朗,舉手投足間透著精英氣質(zhì)。

"她真的不記得我了?"楚星辰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林遠在他旁邊坐下:"選擇性失憶很復(fù)雜,

她似乎保留了大學(xué)時期及以前的記憶,但對近五年的事情完全空白。""這合理嗎?

""從醫(yī)學(xué)角度,是的。"林遠推了推眼鏡,"人的大腦很奇妙,

有時會選擇性屏蔽創(chuàng)傷性記憶。"楚星辰敏銳地注意到一個細節(jié):"你認(rèn)識我妻子?

剛才你直接叫她婉晴。"林遠的嘴角微微上揚:"我們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

大學(xué)畢業(yè)后我去了美國進修,回國后一直在圣心醫(yī)院工作。"青梅竹馬。

楚星辰在心里重復(fù)這個詞。結(jié)婚六年,蘇婉晴從未提起過有這樣一位"青梅竹馬"。

"我明白了。"他站起身,"明天我會帶女兒一起來,也許見到孩子能幫助她恢復(fù)記憶。

"林遠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孩子?""我們的女兒,五歲了。

"楚星辰故意強調(diào)"我們"兩個字,"怎么,婉晴也沒提起過?

""失憶患者通常會..."林遠的話被病房里傳來的玻璃破碎聲打斷。兩人同時沖進病房,

只見蘇婉晴站在窗邊,腳下是摔碎的水杯。"婉晴!"林遠搶先一步扶住她。

"我...我想喝水,但是..."蘇婉晴的聲音帶著哭腔,看到楚星辰時明顯瑟縮了一下。

楚星辰站在原地,心如刀絞。結(jié)婚六年,妻子從未用這種畏懼的眼神看過他。"我?guī)湍恪?/p>

"林遠熟練地重新倒了水遞給她。蘇婉晴接過水杯,小聲說了句"謝謝",

目光始終沒離開林遠,仿佛他是這陌生環(huán)境中唯一的浮木。楚星辰默默退出病房。走廊盡頭,

護士站的電子鐘顯示23:15。他掏出手機,給助理發(fā)了條信息:"明天所有會議推遲,

并購案交給張副總處理。"走出醫(yī)院大門,夜風(fēng)拂過楚星辰發(fā)燙的臉。

他抬頭看向蘇婉晴病房的窗戶,隱約可見林遠的身影仍在床邊。青梅竹馬。選擇性失憶。

五年記憶空白。這些詞匯在他腦海中盤旋,混合著說不清的不安。楚星辰深吸一口氣,

拉開車門。明天,他會帶著女兒一起來,也許念念能喚醒妻子的記憶。

如果這真的是失憶的話。2清晨七點,楚星辰輕輕推開女兒臥室的門。

五歲的念念蜷縮在小床上,懷里抱著媽媽去年生日送的毛絨熊。

陽光透過紗簾灑在她的小臉上,睫毛在臉頰投下細碎的陰影。"念念,起床了。

"楚星辰坐在床邊,輕撫女兒的頭發(fā)。小女孩揉著眼睛坐起來:"爸爸,媽媽呢?

"楚星辰喉嚨發(fā)緊。昨晚他幾乎沒睡,腦海中不斷回放醫(yī)院里的場景——妻子看他的眼神,

就像看一個陌生人。"媽媽在醫(yī)院。"他盡量讓聲音保持平穩(wěn),"她出了個小車禍,

但醫(yī)生說她很快就會好起來。""我要去看媽媽!"念念一骨碌爬起來,

小手緊緊抓住爸爸的袖子。"我們吃完早飯就去。"楚星辰幫女兒穿上印著小草莓的連衣裙,

心里盤算著如何向五歲的孩子解釋"失憶"這個概念。兩小時后,

楚星辰牽著女兒的小手站在蘇婉晴病房門前。透過門上的玻璃窗,他看到妻子已經(jīng)坐起身,

林遠正彎腰幫她調(diào)整輸液速度,兩人有說有笑,姿態(tài)親密。"媽媽!

"念念一進門就掙脫爸爸的手,朝病床跑去。蘇婉晴的表情瞬間凝固。

她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困惑地看著撲過來的小女孩。"媽媽,你怎么了?疼不疼?

"念念想爬上床,卻在看到媽媽陌生的眼神時停住了,小臉上寫滿不安。

"這是..."蘇婉晴轉(zhuǎn)向林遠尋求幫助。"婉晴,這是你的女兒,念念。"林遠溫和地說,

卻站在床邊沒有移動,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楚星辰大步上前,把女兒抱起來:"念念,

媽媽頭受傷了,暫時記不清事情。給她點時間好嗎?"念念把臉埋在爸爸肩頭,

小聲啜泣起來。楚星辰輕拍女兒的背,目光卻落在床頭柜上——蘇婉晴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

鎖屏上顯示一條新消息:「遠: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盡快安排配型?!?楚先生,您來了。

"林遠微笑著上前一步,恰好擋住了床頭柜,"婉晴昨晚休息得不錯,

記憶測試顯示她恢復(fù)了部分大學(xué)時期的記憶。"楚星辰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那太好了。

"他抱著女兒坐到病床另一側(cè)的椅子上,"婉晴,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去的餐廳嗎?

"蘇婉晴皺眉思索,

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被單:"我...不太確定...""是學(xué)校后門那家川菜館。

"楚星辰輕聲說,"你被辣得滿臉通紅,喝光了三大杯酸梅湯。

"一絲異樣的神色掠過蘇婉晴的臉龐,

得幾乎無法捕捉:"我...好像有點印象...""媽媽..."念念怯生生地伸出小手,

想碰觸媽媽的手臂。蘇婉晴勉強笑了笑,卻沒有伸手回應(yīng):"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念念?。〕钋?!"女兒的聲音帶著哭腔,"媽媽你不記得我了嗎?

"楚星辰看著妻子眼中閃過的慌亂和刻意的疏離,胸口像壓了塊石頭。

這不是他認(rèn)識的蘇婉晴——那個會把女兒寵上天,每晚堅持親自講睡前故事的溫柔母親。

"婉晴,"他盡量平靜地說,"醫(yī)生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可以出院?""這要看恢復(fù)情況。

"林遠接過話頭,"我已經(jīng)安排了神經(jīng)內(nèi)科會診和一系列康復(fù)訓(xùn)練。"他看了看手表,

"抱歉,我得去查房了。婉晴,有事按呼叫鈴。"林遠離開后,病房陷入尷尬的沉默。

念念趴在爸爸懷里,時不時偷看媽媽一眼。蘇婉晴則盯著窗外,

仿佛那里有什么特別吸引她的東西。"婉晴,"楚星辰打破沉默,

"我?guī)Я四愕膿Q洗衣物和一些日用品。"他從包里拿出一個紙袋,

"還有你最喜歡的茉莉花茶和那本你一直沒看完的小說。"蘇婉晴接過紙袋,

隨手放在床頭柜上:"謝謝。"她的目光掃過紙袋,

突然頓住——楚星辰注意到她的瞳孔微微收縮。紙袋旁邊,

露出一角的病歷本上清晰地印著「林遠,骨髓增生異常綜合征」的診斷。

"你...最近工作忙嗎?"蘇婉晴突然問道,手指緊張地摩挲著被角。楚星辰瞇起眼睛。

這是她第一次表現(xiàn)出對他生活的關(guān)心:"還好,正在處理一個跨國并購案。

""哦..."蘇婉晴的視線飄向門口,又回到丈夫臉上,"那個...我有個請求。

""什么請求?""林遠...他病了,需要骨髓移植。"蘇婉晴的聲音越來越低,

"我想...能不能讓你和念念做個配型檢查?就當(dāng)...幫我一個朋友。

"楚星辰的血液瞬間冷卻。他盯著妻子躲閃的眼睛,腦海中警鈴大作。

失憶的妻子記得林遠生病,卻不記得自己的丈夫和女兒?"媽媽,什么是骨髓檢查?

"念念抬起頭,天真地問道。"就是...一個小小的檢查,不會很疼的。

"蘇婉晴勉強笑了笑,卻不敢直視女兒的眼睛。楚星辰抱緊女兒:"婉晴,念念才五歲。

""兒童捐獻者并不少見..."蘇婉晴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失言,急忙補充,

"林遠說的。""是嗎?"楚星辰的聲音冷了下來,"我以為你不記得過去五年的事,

卻對骨髓移植這么了解?"蘇婉晴臉色刷白:"我...只是..."病房門被推開,

林遠帶著一位護士走了進來:"婉晴,該做檢查了。"他敏銳地察覺到氣氛不對,

"一切還好嗎?""很好。"楚星辰站起身,一手抱著女兒,

一手拿起床頭柜上的病歷本——剛才蘇婉晴試圖藏起來的那本,"林醫(yī)生,

你似乎忘了自己的病歷。"林遠的笑容僵在臉上:"這個...""爸爸,我餓了。

"念念突然說道,小手揉著肚子。楚星辰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怒火:"我們先去吃飯。

"他看向妻子,"婉晴,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隨時聯(lián)系我。"走出病房,

楚星辰立刻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周明,幫我查一個人,圣心醫(yī)院血液科的林遠醫(yī)生。

我要知道他所有的背景資料,特別是醫(yī)療記錄。""好的楚總。對了,

您讓我查的那家醫(yī)療器械公司,資金流向有些異常,似乎與圣心醫(yī)院的幾位醫(yī)生有私下交易。

"楚星辰的腳步頓?。?把名單發(fā)給我。"掛斷電話,

他低頭看著懷里的女兒:"念念想吃什么?""冰淇淋..."念念小聲說,眼睛還紅紅的。

"好,就吃冰淇淋。"楚星辰親了親女兒的額頭,"然后我們?nèi)タ葱∫毯貌缓茫?/p>

""小姨從國外回來了?"念念終于露出一點笑容。"嗯,她昨天剛回來。"一小時后,

楚星辰的公寓門鈴響起。門外站著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栗色短發(fā),

眉眼間與蘇婉晴有七分相似,氣質(zhì)卻截然不同。"姐夫。"蘇雨晴彎腰抱起撲過來的念念,

"天啊,小公主長這么大了!""小姨,

媽媽不記得我了..."念念一被抱住就忍不住哭了出來。蘇雨晴的笑容消失了。

她看向楚星辰:"情況有多糟?"楚星辰簡短描述了蘇婉晴的"失憶"和骨髓配型的請求。

蘇雨晴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這太荒謬了。"她把念念哄到兒童房玩玩具,然后回到客廳,

"姐根本不可能是選擇性失憶。""你怎么這么確定?"蘇雨晴咬了咬下唇:"因為林遠。

"楚星辰的背脊繃直:"你認(rèn)識他?""他是我姐的初戀,高中到大學(xué)在一起五年。

"蘇雨晴直視楚星辰的眼睛,"后來林遠去美國留學(xué),分手時鬧得很不愉快。

我姐發(fā)誓再也不想見到他。"楚星辰如遭雷擊。結(jié)婚六年,蘇婉晴從未提起過這段感情。

"什么時候的事?""就在認(rèn)識你前半年。"蘇雨晴嘆了口氣,"姐夫,我姐愛你,

這點我敢保證。但她和林遠...那完全是另一種執(zhí)念。"楚星辰走到窗前,俯瞰城市景觀。

陽光照在他輪廓分明的側(cè)臉上,投下深深的陰影:"你覺得她的失憶是裝的?""我不確定。

"蘇雨晴走到他身邊,"但我知道,林遠是個控制狂。他學(xué)醫(yī)就是為了研究人的心理弱點。

"楚星辰的手機震動起來,是周明發(fā)來的郵件。他快速瀏覽內(nèi)容,臉色越來越難看。

"怎么了?"蘇雨晴問。"林遠的銀行賬戶。"楚星辰把手機遞給她,"過去三個月,

他收到了三筆來自境外的大額轉(zhuǎn)賬,總計兩百萬美元。""這不可能是一個醫(yī)生的正常收入。

"蘇雨晴皺眉,"他在做什么?""還有更奇怪的。"楚星辰滑動屏幕,

"他確實被診斷出骨髓增生異常綜合征,但根據(jù)記錄,他拒絕接受醫(yī)院安排的配型搜索,

堅持要等'特定供體'。"蘇雨晴倒吸一口冷氣:"特定供體...他是指你和念念?

"楚星辰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我得弄清楚你姐在這件事中扮演什么角色。""我?guī)湍恪?/p>

"蘇雨晴堅定地說,"為了念念,也為了我姐——無論她現(xiàn)在在做什么,肯定不是出于本心。

"兒童房傳來念念的笑聲。楚星辰望向女兒的方向,

眼神變得柔軟而堅定:"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念念。""包括我姐?"蘇雨晴輕聲問。

楚星辰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包括任何人。"3圣心醫(yī)院兒童醫(yī)療中心的走廊上,

楚星辰緊握著女兒的小手。念念穿著粉色的小裙子,另一只手抱著兔子玩偶,

好奇地打量著四周。"爸爸,我們?yōu)槭裁匆獊磲t(yī)院?是來看媽媽的嗎?"楚星辰蹲下身,

平視女兒的眼睛:"不是,是帶你做一個小小的檢查。就像打疫苗一樣,會有一點點疼,

但很快就好了。""是因為媽媽不記得我了嗎?"念念的大眼睛里盛滿不安。

楚星辰胸口發(fā)緊。五歲的孩子比大人想象的更敏感。"不是的,寶貝。只是一個常規(guī)檢查,

很多小朋友都做過。"他選擇帶女兒來這家與林遠無關(guān)的醫(yī)院,就是為了避開可能的監(jiān)控。

昨天蘇雨晴的話一直在他腦海中盤旋——林遠是個控制狂,專攻人的心理弱點。

"楚念晴小朋友?"一位護士推開檢查室的門,微笑著招呼他們。

檢查過程比楚星辰預(yù)想的順利。念念雖然害怕,但在爸爸的鼓勵下勇敢地伸出了手臂。

采血結(jié)束后,醫(yī)生還獎勵了她一張貼紙。"三天后出結(jié)果。

"醫(yī)生送他們出門時低聲對楚星辰說,"您確定不需要將配型數(shù)據(jù)錄入全國骨髓庫?

""暫時不需要。"楚星辰搖頭,"這只是...家庭內(nèi)部參考。"走出醫(yī)院,

楚星辰的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蘇婉晴"三個字,他深吸一口氣才接通。"星辰?

"妻子的聲音聽起來異常清醒,"你今天帶念念來看我嗎?""下午去。"楚星辰簡短回答,

同時觀察著女兒正在路邊看一只蝴蝶的輕松模樣,"你感覺怎么樣?""好多了。

"蘇婉晴的語氣輕快得不自然,"我...想起了一些事。

我們第一次約會是在學(xué)校后門的川菜館,對嗎?"楚星辰瞇起眼睛。

這正是他昨天告訴她的細節(jié)。"對。""我還記得...你當(dāng)時穿了一件藍色襯衫,

被我不小心潑了酸梅湯。"蘇婉晴輕笑一聲,"星辰,我想回家。林醫(yī)生說如果恢復(fù)順利,

明天就可以出院。"楚星辰的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方向盤。

兩天前還"失憶"的妻子突然恢復(fù)了這么多細節(jié)記憶?"那太好了,我明天上午來接你。

"掛斷電話,楚星辰撥通了另一個號碼。"周明,我要你查的事情有進展嗎?""楚總,

"助理的聲音壓得很低,"林遠的背景有問題。

他在美國約翰霍普金斯醫(yī)院的履歷有造假嫌疑,

而且與幾家有違規(guī)記錄的生物科技公司有聯(lián)系。"楚星辰的指節(jié)發(fā)白:"什么性質(zhì)的違規(guī)?

""非法器官交易和實驗性治療。"周明停頓了一下,"更奇怪的是,

我查到林遠三個月前在境外一個私人醫(yī)療數(shù)據(jù)庫中搜索過Rh-null血型的信息。

"Rh-null——世界上最稀有的血型,被稱為"黃金血"。楚星辰的瞳孔微微收縮。

他正是這種血型的攜帶者,這也是為什么他的醫(yī)療記錄一直處于高度保密狀態(tài)。"繼續(xù)查,

特別是他與境外資金往來的具體用途。"楚星辰掛斷電話,看向后視鏡中正哼著兒歌的女兒,

一股寒意從脊背竄上來。如果林遠的目標(biāo)不是普通的骨髓配型,

而是Rh-null血型..."爸爸,我們?nèi)ソ計寢尰丶覇幔?念念的聲音把他拉回現(xiàn)實。

"明天才接媽媽。"楚星辰啟動車子,"今天我們先回家,小姨在等我們吃午飯呢。

"蘇雨晴確實在公寓里等著,還帶來了一盒樂高積木。念念立刻被吸引,

坐在地毯上專心搭建起城堡來。"怎么樣?"蘇雨晴遞給楚星辰一杯咖啡,小聲問道。

"檢查做完了,三天后出結(jié)果。"楚星辰把手機上的通話記錄給她看,"更奇怪的是,

婉晴突然'恢復(fù)'了部分記憶,明天就要出院。"蘇雨晴皺眉:"太快了...這不正常。

"她猶豫了一下,"姐夫,有件事我昨天沒說。林遠和我姐分手時,

曾經(jīng)威脅說不會讓她好過。""什么?""那時我以為只是氣話。"蘇雨晴咬著下唇,

"但現(xiàn)在想想,林遠學(xué)的是血液病學(xué),但他選修了大量心理學(xué)課程,

特別是關(guān)于記憶操控和服從性實驗的內(nèi)容。

"楚星辰的咖啡杯停在半空:"你是說...他在操控婉晴?""我不確定。

但我姐自從認(rèn)識你后,從未提起過林遠,就像完全忘了這個人。

"蘇雨晴的目光轉(zhuǎn)向正在玩耍的念念,"直到三個月前...""三個月前怎么了?

""她突然問我是否還和林遠有聯(lián)系。"蘇雨晴回憶道,

"說是在醫(yī)院名單上看到了他的名字,覺得很意外。當(dāng)時我沒多想,

但現(xiàn)在..."楚星辰的手機突然震動,一條加密郵件彈出來。他點開后,

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怎么了?"蘇雨晴湊過來看。

屏幕上是一份醫(yī)療記錄掃描件——林遠確實患有骨髓增生異常綜合征,

但備注欄里赫然寫著:"供體已鎖定,Rh-null血型,需盡快安排采集。

""這是...?"蘇雨晴的聲音顫抖起來。"我的血型。"楚星辰的聲音低沉而冰冷,

"全中國登記在冊的Rh-null血型不超過50人。

"蘇雨晴倒吸一口冷氣:"所以這不是隨機的骨髓配型...他專門盯上了你?

""而且通過婉晴接近我和念念。"楚星辰的目光落在女兒身上,胸口像壓了塊巨石。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蘇雨晴去開門,驚訝地發(fā)現(xiàn)站在門外的正是蘇婉晴,

身邊還跟著一個護士模樣的女子。"婉晴?你不是明天才出院嗎?"楚星辰立刻站起來,

下意識地擋在女兒前面。蘇婉晴微笑著走進來,

氣色看起來好得出奇:"林醫(yī)生說我可以提前出院了。"她的目光掃過妹妹,

最后落在丈夫身上,"星辰,我想和你單獨談?wù)?,可以嗎?楚星辰點點頭,

示意蘇雨晴帶念念去兒童房。"什么事這么急?"他問,

同時注意到那個護士站在門口沒有離開的意思。"我有個想法。"蘇婉晴在沙發(fā)上坐下,

姿態(tài)優(yōu)雅——太優(yōu)雅了,不像一個剛出院的病人,"下周是念念的生日,

我們?nèi)胰厝燃俅鍛c祝怎么樣?就當(dāng)...彌補我這段時間的缺席。

"楚星辰不動聲色地觀察妻子。她的語氣、表情都像極了從前的蘇婉晴,

但眼神中有種他無法解讀的陌生感。"好主意。"他假裝贊同,"正好我手上項目告一段落,

可以休幾天假。""太好了!"蘇婉晴拍了下手,這個動作在以前的她身上也很少見,

"我已經(jīng)訂好了房間,就是那家新開的'清泉山莊',聽說兒童設(shè)施很完善。"太快了。

楚星辰心想。從"失憶"到突然恢復(fù),再到主動安排家庭旅行,這一切都像被按了快進鍵。

"對了,"蘇婉晴突然說,"你和念念的骨髓配型做了嗎?

"楚星辰的肌肉瞬間繃緊:"做了,在兒童醫(yī)療中心。""結(jié)果呢?""還沒出來。

"楚星辰故意反問,"你為什么這么關(guān)心這個?

"蘇婉晴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只是...想幫林遠一個忙。他畢竟是我的主治醫(yī)生。

""是嗎?"楚星辰傾身向前,"我還以為你們的關(guān)系不止醫(yī)患這么簡單。

"蘇婉晴的臉色變了:"你...什么意思?""青梅竹馬?初戀情人?

"楚星辰一字一句地說,"結(jié)婚六年,你從未提起過這個人。

"蘇婉晴的嘴唇顫抖起來:"我...不記得...""但你記得要我和女兒給他捐骨髓。

"楚星辰冷笑,"這種選擇性記憶真是神奇。"蘇婉晴突然站起來,

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我不知道誰跟你說了什么,但林遠只是我的醫(yī)生!

"她的聲音陡然提高,"如果你不愿意幫忙就直說,何必這樣懷疑我?

"兒童房的門開了一條縫,楚星辰看到念念害怕的小臉。他立刻壓下怒火,

換回平靜的語氣:"我們明天再談這個。你先休息吧,我去準(zhǔn)備晚飯。

"蘇婉晴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深吸一口氣:"我...去陪念念玩會兒。

"她走向兒童房,那個護士模樣的人卻跟了上去。楚星辰皺眉:"這位是...?""哦,

是林醫(yī)生安排的護理員,幫我過渡恢復(fù)期的。"蘇婉晴頭也不回地說。

楚星辰盯著兩人的背影,心中的疑慮越來越深。他悄悄拿起手機,

給周明發(fā)了條消息:"查清泉山莊的背景,特別是與圣心醫(yī)院或林遠的關(guān)聯(lián)。"晚飯后,

蘇婉晴早早回臥室休息,說是"康復(fù)期需要充足睡眠"。楚星辰安排護理員睡在客房,

自己則坐在書房里整理思緒。電腦屏幕上,

周明發(fā)來的資料顯示清泉山莊的控股方是一家名為"遠星生物科技"的公司,

而這家公司的董事名單中赫然有林遠的名字。"果然是個陷阱。"楚星辰低聲自語。

門被輕輕推開,蘇雨晴探頭進來:"念念睡了。"她關(guān)上門,聲音壓得極低,"姐夫,

我發(fā)現(xiàn)一件事。那個護理員的包里...有采血設(shè)備。"楚星辰猛地抬頭:"你確定?

""非常確定。我假裝找充電器時看到的,有真空采血管、止血帶,

還有..."蘇雨晴的臉色發(fā)白,"骨髓穿刺包的包裝盒。"楚星辰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擊,

思考著對策。突然,他的電腦屏幕閃了一下,彈出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停止調(diào)查,

否則后果自負。」幾乎同時,

工作郵箱收到一封標(biāo)記為"緊急"的郵件——亞太區(qū)并購項目的核心數(shù)據(jù)遭到泄露,

對方要求的贖金高得離譜。楚星辰的后背滲出冷汗。這不是巧合。

林遠——或者說蘇婉晴——在向他傳遞一個明確的信息:要么配合,要么失去事業(yè)和家庭。

"怎么了?"蘇雨晴擔(dān)憂地問。楚星辰合上電腦:"明天我會送婉晴回家,

然后去公司處理點事情。你能陪念念一天嗎?""當(dāng)然。"蘇雨晴點頭,然后猶豫了一下,

"姐夫...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姐真的被林遠控制了...你會原諒她嗎?

"楚星辰望向窗外的夜色,沉默良久才回答:"我不知道。

但我一定會讓傷害念念的人付出代價。"第二天一早,楚星辰按計劃送蘇婉晴回家。一路上,

妻子反常地沉默,只是不斷擺弄手機。后視鏡里,楚星辰注意到她頻繁地查看一條條信息,

嘴角偶爾浮現(xiàn)出詭異的微笑。這不是他認(rèn)識的蘇婉晴。無論是因為林遠的操控,

還是出于她自己的意愿,這個女人已經(jīng)變得陌生而危險。三天后,骨髓配型結(jié)果出來了。

楚星辰和念念都與林遠高度匹配,尤其是Rh-null血型特征完全吻合。同一天,

楚星辰收到私家偵探發(fā)來的照片——蘇婉晴在聲稱"完全失憶"期間,

曾多次秘密與林遠會面,最早的一次甚至在她"車禍"前兩周。看著這些證據(jù),楚星辰明白,

這場婚姻已經(jīng)變成了一場生死博弈。而他必須贏——為了念念,也為了他自己。

4雨滴敲擊著車窗,模糊了外面的霓虹燈光。楚星辰坐在一輛不起眼的灰色轎車?yán)铮?/p>

盯著圣心醫(yī)院急診科的入口。手表顯示凌晨兩點十七分,醫(yī)院大廳依然亮著燈,但人影稀疏。

"確定今晚林遠值班?"楚星辰低聲問駕駛座上的男人。私家偵探老陳點點頭,

胡子拉碴的下巴在昏暗的車內(nèi)燈光下顯得格外滄桑:"每周四固定夜班,

而且今晚檔案室的老王請假,保安會在三點換崗,有十五分鐘空檔。

"楚星辰摩挲著手中的U盤。這是他花高價從醫(yī)院內(nèi)部人員手里買來的通行憑證,

能打開大部分電子門禁。

老陳三天前給他的調(diào)查報告已經(jīng)足夠驚人——蘇婉晴車禍當(dāng)天的原始救護記錄顯示,

她只有輕微擦傷,根本沒有任何頭部外傷。"記住,最多二十分鐘。

"老陳遞給他一件白大褂和胸卡,"三樓西側(cè)走廊盡頭是醫(yī)生休息室,

林遠通常會在那里小憩。東側(cè)是病歷檔案室,你需要的是3號柜,

2019年6月的急診記錄。"楚星辰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和眼鏡,

瞬間變成了一個普通醫(yī)生模樣。他深吸一口氣,推開車門走進雨中。醫(yī)院走廊空蕩蕩的,

他的腳步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電梯上到三樓,楚星辰按照計劃向東轉(zhuǎn),

同時留意著監(jiān)控攝像頭的位置。檔案室的門鎖在U盤面前毫無抵抗,輕輕一刷就開了。

黑暗中,檔案柜排列得像迷宮一樣。楚星辰打開手機手電筒,很快找到了3號柜。

2019年6月的文件夾整齊排列,他快速翻到15日——蘇婉晴車禍那天的日期。

原始急診記錄就在那里,簡單明了:蘇婉晴,女,32歲,左臂擦傷,無意識喪失,

CT檢查未見異常。與后來出現(xiàn)在她病歷中的"腦震蕩""選擇性失憶"診斷截然不同。

楚星辰迅速用手機拍下每一頁,然后翻到醫(yī)生簽名欄——林遠的名字龍飛鳳舞地簽在最下方,

但墨跡看起來比其他記錄要新。專業(yè)人士也許能鑒定出這是后來添加的,

但普通人根本不會懷疑。"你在干什么?"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楚星辰渾身一僵,

緩緩轉(zhuǎn)身。林遠站在檔案室門口,白大褂下的身材修長挺拔,

金絲眼鏡后的眼睛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林醫(yī)生。"楚星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周主任讓我來調(diào)一份舊病歷參考。"林遠緩步走近,目光掃過楚星辰手中的文件:"是嗎?

真巧,正好是婉晴的病歷。"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知道嗎,

醫(yī)院監(jiān)控室十分鐘前就通知我有可疑人員進入檔案區(qū)。"楚星辰把病歷放回原處,

直視林遠的眼睛:"既然你來了,不如解釋一下為什么原始記錄和我妻子后來的診斷不符?

""醫(yī)學(xué)判斷是動態(tài)的過程。"林遠的聲音平靜得可怕,"有時候初診會遺漏一些細微癥狀。

比如...心理創(chuàng)傷導(dǎo)致的選擇性失憶。""真是專業(yè)。"楚星辰冷笑,

"尤其是當(dāng)這個'心理創(chuàng)傷'恰好能讓你接近我和我女兒的時候。"林遠的眼神變了,

那種偽裝出來的溫和醫(yī)者形象瞬間崩塌,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狂熱的偏執(zhí):"你根本配不上她。大學(xué)時我就認(rèn)識婉晴,

我們有過約定...""什么約定?"楚星辰緊盯著對方。林遠突然笑了,

那種笑容讓楚星辰后背發(fā)涼:"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和念念的骨髓配型非常完美,

尤其是你的Rh-null血型...你知道黑市上這種'黃金血'的價值嗎?

"楚星辰的拳頭攥緊:"你休想碰我女兒一根手指。""哦?"林遠挑釁地向前一步,

"那你打算怎么做?報警?別忘了,所有醫(yī)療記錄都顯示婉晴確實有失憶癥狀,

而我只是一個盡職的醫(yī)生。"檔案室外傳來腳步聲,林遠迅速后退一步,

臉上重新掛上職業(yè)性微笑。一個睡眼惺忪的護士探頭進來:"林醫(yī)生,3床病人情況不穩(wěn)定。

""馬上來。"林遠應(yīng)道,然后壓低聲音對楚星辰說,"游戲才剛開始。

建議你考慮清楚——配合我們,至少能保住你的事業(yè)和...部分家庭。

"楚星辰離開醫(yī)院時,雨下得更大了。老陳的車還停在原地,但駕駛座上的人換成了蘇雨晴。

"老陳呢?"楚星辰拉開車門,渾身濕透地坐進去。"他接到消息說保安要全面巡查,

先讓我開車到后門等你。"蘇雨晴遞給他一條毛巾,"怎么樣?"楚星辰把手機遞給她,

屏幕上是他拍下的證據(jù)。蘇雨晴翻看著,臉色越來越蒼白:"這...這根本是醫(yī)療欺詐!

我姐從來沒失憶?""至少不是車禍造成的。"楚星辰擦著頭發(fā),

"林遠暗示他們之間有某種約定。"蘇雨晴突然抓住他的手臂:"等等,

你說林遠直接提到了Rh-null血型?""對,還提到了黑市價值。

""天啊..."蘇雨晴的手指微微發(fā)抖,"姐夫,這可能比我們想的更嚴(yán)重。

我在網(wǎng)上查到一些資料...國際上有一個專門交易稀有血型器官和骨髓的地下網(wǎng)絡(luò),

林遠去年曾參加過在菲律賓舉行的國際血液學(xué)研討會——那正是這個網(wǎng)絡(luò)的主要活動地之一。

"楚星辰的血液仿佛凝固了:"所以他盯上我不是偶然。""絕對不是。"蘇雨晴啟動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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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7-05 05:25: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