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是大夏最尊貴的長公主,卻被我的影子替身妹妹和未婚夫太子聯手背叛,一杯毒酒,
尸骨無存。他們說,我性子太烈,不配做未來的皇后,而溫順的妹妹才是太子良配。再睜眼,
我重回了十歲那年,選擇身份的命運路口。這一次,妹妹哭著喊著要做真正的公主,
享受榮華富貴。我笑了。好啊,這公主你來當。而我,甘愿走進那暗無天日的影樓,
成為你最鋒利的刀,也是……最要命的毒。妹妹以為她搶走的是我的人生,卻不知道,
她親手為自己戴上了最華麗的枷鎖。而我那前世的未婚夫,今生的病嬌太子,竟然也重生了。
他悔不當初,瘋了一樣想補償我,護著我。可惜,晚了。我林姝晚的人生,
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這一世,我要親手撕碎他們的偽善,攪弄這風云,讓所有欠我的人,
都千倍萬倍地還回來!1 重生之影“晚晚,月兒,過來?!蹦负笞邙P榻上,臉色蒼白,
眼神里帶著一絲我看不懂的悲憫。我和妹妹林姝月齊齊跪下?!澳负?,您找我們?
”母后嘆了口氣,目光在我倆一模一樣的臉上來回逡巡?!澳銈儭呀浭畾q了。
”“按照皇家祖制,雙生子中,必須有一人成為‘光’,一人成為‘影’?!薄肮?,
便是大夏朝堂上唯一的公主,享萬民朝拜,未來前程似錦。
”“而影……”母后的聲音低了下去,“要被送進影樓,接受最殘酷的訓練,
成為‘光’的影子,替她承擔所有危險,掃清所有障礙,一生不得見光,不死……不得出。
”我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翻涌的恨意。這話,我上輩子已經聽過一次了。前世,
我選擇了做“光”。我成了大夏最驕傲的長公主,與太子蕭燼情投意冷,定下婚約。
而妹妹林姝月,被送進了影樓。十年后,她學成歸來,成了我最鋒利的刀。她替我鏟除異己,
為我擋下暗殺,我以為我們姐妹情深,可以共掌未來。直到我大婚前夜。
她親手為我端來一杯毒酒。我的未婚夫,太子蕭燼,就站在她身后,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長發(fā)。
“皇姐,對不住了?!绷宙滦Φ锰煺鏍€漫,“阿燼說,你性子太烈,不適合做皇后。而我,
才應該是他身邊的那個人?!笔挔a的眼神冷得像冰?!傲宙恚闾斆?,也太要強,
孤不需要一個會跟孤搶權力的皇后。”“月兒的命是你給的,現在,也該還回來了。
”劇毒穿腸,我倒在地上,看著他們相擁離去,血淚從眼角滑落。原來,我十年榮華,
不過是為她人做嫁衣。我才是那個天大的笑話。如今,我回來了?;氐搅艘磺虚_始的地方。
母后的話音剛落,身旁的林姝月就“撲通”一聲磕了個響頭。她抬起淚汪汪的眼睛,
哭得梨花帶雨。“母后!女兒愿為‘光’!女兒愿意當公主,為皇家分憂,為我大夏爭光!
”她一邊說,一邊偷偷用眼角瞥我,那眼神里,是壓抑不住的得意和挑釁。我明白了。
她也重生了。母后愣住了,顯然沒想到一向膽小怯懦的林姝-月會主動請纓?!霸聝?,
你可想好了?‘光’雖然尊貴,但責任重大,遠不如……”“我想好了!”林姝月搶著說,
“姐姐從小就比我勇敢,比我堅強,影樓那種地方,姐姐一定能適應的!我……我太弱了,
我怕我活不下來?!彼业氖?,哭得更兇了?!敖憬悖阕钐畚伊耍阋欢〞尳o我的,
對不對?”呵。真是熟悉的臺詞。母后心疼地把她摟進懷里?!昂煤⒆?,真是我的好孩子。
姝晚,你妹妹說的對,你是姐姐,理應保護她。”“你就……去影樓吧。
母后會為你打點好一切的,不會讓你受太多苦?!辈粫芴嗫??我心中冷笑。
影樓是什么地方?是人間煉獄。進去的皇子皇女,十不存一。能活著出來的,
手上都沾滿了同伴的血。我看著林姝月那張寫滿了“快答應我”的臉,緩緩勾起了嘴角。
“好?!蔽艺f。“我答應?!薄懊妹孟氘敼?,那這個公主,就讓她當。
”林姝月眼中迸發(fā)出狂喜的光芒。在被影衛(wèi)帶走前,她湊到我耳邊,
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姐姐,多謝你的成全。這一世,太子哥哥是我的,
這大夏的后位,也是我的。你就……在陰溝里好好地爛掉吧?!蔽倚Χ徽Z。我的好妹妹。
你以為你搶走的是天堂的門票。卻不知道,那扇門的背后,才是真正的地獄。而我,
將親手把你推進去。2. 影樓初試影樓,建在皇城地底深處,終年不見天日。
我被帶進去的那天,身上華麗的公主裙被扒下,換上了一身粗布灰衣。領頭的影衛(wèi),
是個面容如刀削的男人,代號“鬼師”。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沒有生命的器物。
“從今天起,你沒有名字,只有代號。你是‘光’的‘影’,代號,就叫‘魅’。
”“在這里,沒有公主,只有學徒。完不成任務,只有死路一條。聽懂了嗎?”“聽懂了。
”我平靜地回答。鬼師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冷靜,多看了我一眼。和我一同被送進來的,
還有另外九個孩子,都是從宗室旁支或罪臣之后中挑選出來的,作為備用“影”。
我們的第一個任務,是在一天之內,穿過布滿機關和毒蟲的“百骨林”。前世,
林姝月就是死在了這里。是我,頂著她的身份,九死一生,才走了出去,從此,
世上再無長公主林姝晚,只有影子“月”。這一次,輪到我了。
一個看起來比我大幾歲的男孩湊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絲不屑?!拔?,
你就是那個金枝玉葉的公主?看你細皮嫩肉的,怕是走不出三步就得哭爹喊娘吧?
”我沒理他。男孩自討沒趣,撇了撇嘴?!拔医续f九,你最好跟緊我,
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卑俟橇謨龋螝鈴浡?。腳下是松軟的腐殖土,
一不小心就會陷進去。頭頂是交錯的藤蔓,上面盤踞著色彩斑斕的毒蛇。剛一進林子,
一個女孩就踩中了陷阱,被倒吊起來,瞬間被一群不知名的飛蟲啃食得只剩下一具白骨。
尖叫聲此起彼伏。所有人都嚇得臉色慘白。只有我,面無表情地繞開了那個陷阱,
繼續(xù)往前走。鴉九跟在我身后,驚訝地“咦”了一聲?!澳阍趺粗滥抢镉邢葳澹?/p>
”我沒回答。我知道的,遠不止這些。我知道哪里有致命的沼澤,哪里有吃人的蟻穴,
哪里藏著淬了劇毒的竹箭。這些,都是我前世用命趟出來的路。我不僅要活著走出去,
還要毫發(fā)無傷地走出去。一個時辰后,隊伍只剩下了五個人。兩個時辰后,只剩下了三個人。
鴉九緊緊跟在我身后,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看我的眼神已經從不屑變成了敬畏。
“你……你到底是誰?”快到出口時,最后的關卡出現了。一條深不見底的懸崖,
中間只有一根細細的鐵索相連。鐵索上,涂滿了滑膩的油脂。一陣陰風吹過,
鐵索晃得如同風中殘葉。另一個幸存的男孩看著懸崖,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
“過不去了……這他媽誰過得去?。 兵f九也白了臉。我看了看天色,時間不多了。
我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是我進來時,偷偷從裙擺上撕下的一截金絲鸞鳥繡線,揉成了一團。
我將金絲線團用力扔向對岸,絲線在空中散開,精準地纏住了對面崖壁上凸起的一塊巖石。
我拉了拉,很穩(wěn)。我對鴉九說:“抓緊了。”說完,我抓著絲線,腳尖在崖壁上輕點,
如同飛燕一般,幾個起落就蕩到了對面。鴉九看得目瞪口呆?!拔也佟闼麐屖巧裣蓡??
”他學著我的樣子,也蕩了過來。我們成了唯一走出來的人。出口處,鬼師面無表情地站著,
仿佛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他看了看我手中的金絲線,又看了看我?!澳?,很不錯。
”這是他第一次夸人。鴉九在我身邊低聲說:“魅,你以后就是我老大了!”我沒說話。
老大?不。我是來做女王的。3. 太子之影影樓的訓練,是系統(tǒng)而殘酷的。毒術,暗殺,
易容,媚術,琴棋書畫,兵法謀略……凡是能殺人的,能魅惑人的,能輔佐君王的,
我們都要學。而且,要學到極致。因為我們是“影”,是“光”最完美的替代品。
必要的時候,我們要能代替“光”去赴宴,去談判,甚至……去死。鬼師對我的要求,
比對任何人都要嚴苛?!澳闶堑粘龅墓?,你的‘光’也是。你必須比她更優(yōu)秀,更完美,
才能在任何時候,都無縫替代她?!蔽易匀幻靼走@個道理。前世,我就是那個完美的“光”。
而林姝月,只是個拙劣的模仿者。所以,她嫉妒我,恨我,最終選擇殺了我。這一世,
風水輪流轉。我成了“影”,她成了“光”。我倒要看看,離了我這個合格的“影子”,
她這個“光”,能亮多久。三年來,我像一塊海綿,瘋狂地吸收著所有的知識和技能。
我的武藝,在所有學徒中排名第一。我的毒術,連鬼師都自愧不如。我甚至,能蒙著眼,
僅憑風聲,就射中百步之外的柳葉。鴉九徹底成了我的跟屁蟲。“魅,
你到底還有什么是不會的?你簡直不是人,你是個妖孽!”我擦拭著手中的匕首“冷月”,
淡淡道:“會得再多,也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把刀?!薄澳窃趺茨芤粯??”鴉九不服氣,
“你是最鋒利的那一把!老大,以后等我們出去了,我給你當馬前卒,咱們干一番大事業(yè)!
”干一番大事業(yè)?我笑了。我的事業(yè),可不是你能想象的。這天,鬼師突然召集了我們。
“太子殿下,今日要來影樓,視察你們的訓練成果?!蔽艺诰殑Φ氖?,頓了一下。蕭燼?
他來這里做什么?前世,他從未踏足過影樓半步。他厭惡這個地方,如同厭惡陰溝里的老鼠。
難道……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海中閃過。鴉九湊過來,興奮地說:“老大,機會來了!
咱們要是在太子面前露個臉,以后說不定就能出人頭地了!”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收起你那點心思。太子殿下,不是我們能肖想的?!薄盀槭裁矗俊兵f九不解,
“你這么厲害,太子殿下肯定會看上你的!”我沒再理他??瓷衔??他只會想殺了我。很快,
一行人簇擁著一個身穿明黃色錦袍的少年,走了進來。那少年,面如冠玉,眉眼如畫,
正是十三歲的太子,蕭燼。只是,此刻的他,臉色蒼白得嚇人,
眼神里帶著一股與年齡不符的陰郁和瘋狂。他一進來,目光就像獵犬一樣,
在所有學徒的臉上一一掃過。當他看到我時,他的身體,猛地一震。那雙漂亮的鳳眸里,
瞬間涌上了狂喜,痛苦,悔恨,和濃得化不開的占有欲。他死死地盯著我,
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我心中一沉。我操。他也重生了。4. 太子之惑“你,叫什么名字?
”蕭燼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一步一步,向我走來。周圍的空氣,
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鬼師上前一步,擋在我面前,
躬身道:“回稟太子殿下,她是‘魅’?!薄拔覇査?!”蕭燼的語氣陡然變得暴戾,
一把推開鬼師。他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那眼神,炙熱得幾乎要將我燒穿。
“抬起頭來?!蔽揖従徧痤^,迎上他的目光。平靜,淡漠,沒有一絲波瀾?!盎氐钕?,
我沒有名字,只有代號,魅。”“呵。”蕭燼突然笑了,笑聲里卻帶著無盡的悲涼。
“沒有名字……”他伸出手,想要觸摸我的臉。我下意識地后退一步,避開了。他的手,
僵在了半空中??諝庵校瑥浡鴮擂魏臀kU的氣息。鴉九在旁邊看得心驚膽戰(zhàn)。
鬼師更是嚇得冷汗直流?!疤拥钕孪⑴?!‘魅’不懂規(guī)矩,請殿下恕罪!
”蕭燼沒有理會任何人。他的目光,依然鎖死在我身上。良久,他收回手,緩緩道:“鬼師。
”“屬下在!”“從今天起,孤要親自教導她?!贝搜砸怀?,滿場嘩然。親自教導?
太子殿下要親自教導一個影子?這是何等的殊榮!也是何等的……詭異。鬼師愣住了。
“殿下,這……不合規(guī)矩。影樓有影樓的規(guī)矩……”“孤的話,就是規(guī)矩。
”蕭燼的語氣不容置喙,“還是說,你想抗旨?”“屬下不敢!”鬼師立刻跪了下去。
蕭燼不再看他,轉身對我說道:“跟我來?!蔽覜]有動。他回頭,挑了挑眉?!霸趺?,
你也想抗旨?”我垂下眼簾?!安桓??!蔽腋哌M了影樓最深處的一間密室。密室里,
燈火通明。墻上掛滿了各種兵器,桌上擺著沙盤和兵書。這里,是鬼師的專屬書房。
蕭燼揮退了所有人,關上了厚重的石門。密室里,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人。他轉身,
一步步逼近我,將我困在墻角。“晚晚。”他輕輕地喚著我的乳名,聲音嘶啞?!罢娴氖悄?。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暗钕抡J錯人了。我叫魅?!薄皠e裝了!
”他突然失控地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搖晃,“我知道是你!你的眼神,你的倔強,
都和她一模一樣!你為什么要來這里?為什么要當‘影’?你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他的力氣很大,捏得我骨頭生疼。我皺了皺眉,冷聲道:“放手?!薄拔也环?!
”他眼眶泛紅,像一頭受傷的野獸,“晚晚,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上輩子不該那么對你!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這一世,我一定好好對你,我把所有最好的都給你,
我讓你做我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后……”“太子妃?皇后?”我笑了,笑得無比諷刺。
“殿下是不是忘了?你的太子妃,是長公主林姝月,不是我這個見不得光的影子。
”“我沒有忘!”他急切地辯解,“我可以去跟父皇說,我可以……”“你能什么?
”我打斷他,“你能廢了林姝月,然后立我這個影子為妃嗎?蕭燼,
你是不是重生把腦子給弄壞了?”“我……”他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我用力掙開他的手。
“殿下,請你搞清楚。我不是林姝晚,我是魅。我是你未來皇后的影子,是她的一條狗。
”“你不是!”他怒吼道,“你不準這么說自己!”“那我要怎么說?”我冷冷地看著他,
“事實如此。殿下若是真的覺得愧疚,就該離我遠一點。畢竟,我和你未來的皇后,
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你對著我,就不怕她傷心嗎?”“我不管她!
”蕭燼幾乎是吼出來的,“我心里只有你!晚晚,我……”“夠了。
”我不想再聽他這些虛偽的懺悔?!暗钕氯绻麤]什么事,屬下就先告退了。訓練還沒結束。
”說完,我轉身就要走。他卻從背后,一把抱住了我。他的胸膛滾燙,心跳如鼓?!皠e走。
”他把頭埋在我的頸窩,聲音里帶著一絲哀求,“晚晚,別離開我。”我身體一僵。
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懷抱。曾幾何…我以為這里是我最安全的港灣。
可也正是這個懷抱的主人,親手將我推入了地獄。我閉上眼,再睜開時,
眼底只剩下一片冰冷。我手肘向后,毫不留情地撞向他的腹部?!斑恚 笔挔a吃痛,
悶哼一聲,松開了我。我轉身,拔下頭上的簪子,抵在他的喉嚨上。簪尖鋒利,
瞬間刺破了他嬌嫩的皮膚,滲出一絲血珠?!疤拥钕??!蔽业穆曇簦涞孟癖?,
“請你自重?!薄澳闳粼俑遗鑫乙幌?,下一次,這根簪子,會直接插進你的喉嚨。
”他看著我,眼中沒有絲毫懼意,反而……是一種病態(tài)的癡迷。“晚晚,你連生氣的樣子,
都這么好看?!蔽遥骸啊蔽宜麐屨媸怯龅缴窠洸×?。5. 金屋藏嬌從那天起,
蕭燼真的開始“親自教導”我。他幾乎每天都泡在影樓。他教我劍法,教我兵法,
教我帝王之術。他把畢生所學,傾囊相授。影樓里的所有人都覺得我走了狗屎運,
被太子殿下看上了,以后前途無量。只有我知道,這他媽是天大的麻煩。蕭燼的占有欲,
強得令人窒息。他不許任何男人靠近我三尺之內。鴉九只是在對練時,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
就被他找了個由頭,打斷了一條腿,關了半個月的禁閉。出來后,
鴉九看我的眼神都帶著驚恐?!袄洗蟆皇牵裙媚棠?,我求你了,你離我遠點吧,
我他-媽還想多活兩年。”我看著他一瘸一拐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寒意。蕭燼,
你這是在逼我。這天,蕭燼又在密室里給我“開小灶”。他手把手地教我寫字。他的手,
覆蓋在我的手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耳廓?!巴硗?,你的手真好看。以后,
就用這只手,為我批閱奏折,好不好?”我筆下一頓,一滴墨,毀了一整張紙。我放下筆,
淡淡道:“殿下,我的手,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批閱奏折的?!薄拔铱梢宰屗皇恰?/p>
”他握緊我的手,放在唇邊輕吻,“晚晚,離開影樓,到我身邊來。我給你建一座金屋,
把你藏起來,誰也找不到你,誰也不能傷害你。”“金屋藏嬌?”我抽出手,冷笑,
“然后呢?等殿下玩膩了,再像前世一樣,賜我一杯毒酒?”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我不會……我再也不會了!”“誰知道呢?”我拿起桌上的匕首,在指尖把玩,“人心,
是最會變的東西。殿下今日的誓言,明日可能就成了笑話?!薄拔野l(fā)誓!”他舉起手,
“若我蕭燼再負你,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發(fā)誓要是有用,這天底下,
早就沒幾個活人了?!蔽沂掌鹭笆?,站起身?!暗钕?,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他看著我,
眼神受傷,像一只被主人拋棄的大狗?!巴硗恚銥槭裁淳褪遣豢闲盼??”我回頭,看著他。
“信任?”“我前世給過你我全部的信任,可你給了我什么?”“蕭燼,被蛇咬過一次的人,
是不會再相信農夫的故事的。”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密室。我知道,我剛才的話,
很重。但對付蕭燼這種人,就不能給他任何希望。他就像一株有毒的藤蔓,
只要你給他一點陽光,他就能瘋長,然后將你死死纏繞,直至窒息。
我必須在他徹底纏上我之前,把他斬斷。可我沒想到,我的拒絕,反而激起了他更深的執(zhí)念。
6. 影樓大比一個月后,是影樓的年中大比。所有學徒,都要進行一場實戰(zhàn)對決。勝者,
可以得到影樓最好的資源傾斜。敗者,輕則重傷,重則……死亡。我的對手,
是影樓里除了我之外,最強的一個學徒,代號“狼”。狼人高馬大,天生神力,一手開山斧,
使得出神入化。所有人都覺得,我這次死定了?!镑入m然技巧好,但力量上太吃虧了。
”“是啊,狼那一斧子下去,能把石頭都劈開,她那小身板,哪兒扛得???
”鴉九一瘸一拐地找到我,塞給我一包藥粉。“老大,這是我好不容易搞來的‘軟筋散’,
無色無味,你找機會下到他的水里,保準他上場就變成軟腳蝦?!蔽铱戳丝茨前幏?,
又看了看他。“你腿不想要了?”鴉九縮了縮脖子?!拔摇疫@不是怕你出事嘛!
太子殿下雖然護著你,但大比是影樓的規(guī)矩,他也不能公然插手。狼那家伙心狠手辣,
他肯定會對你下死手的!”我把藥粉還給他?!笆掌饋?。對付他,
還用不著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兵f九急了?!袄洗?,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p>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大比那天,蕭燼也來了。他坐在高臺之上,
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知道,他無法阻止這場對決。但他看狼的眼神,
已經像在看一個死人。狼感受到了來自太子的殺意,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更加興奮了。
他獰笑著對我說道:“魅,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彼詾椋?/p>
是太子要借他的手除掉我。真是……天大的誤會。銅鑼敲響,大比開始。狼怒吼一聲,
掄起開山斧,帶著一陣惡風,向我當頭劈來。這一斧,勢大力沉,若是被劈中,
我當場就會被劈成兩半。我不退反進,身形一矮,手中冷月匕首如毒蛇出洞,擦著斧刃,
直刺他的手腕。狼吃了一驚,急忙收斧回防。但他體型笨重,反應終究慢了一拍。
“嗤啦”一聲。我的匕首,在他的手腕上,劃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鮮血,
瞬間染紅了他的手臂?!鞍?!”狼痛得大叫一聲,斧子差點脫手。全場一片死寂。
誰也沒想到,一個照面,占盡優(yōu)勢的狼,竟然就受傷了。高臺上的蕭燼,
嘴角不易察覺地勾了一下。我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欺身而上,匕首在他身上,
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傷口。我的身法,是影樓最頂尖的“蝶舞步”,輕盈,詭異,
讓人防不勝防。狼空有一身蠻力,卻連我的衣角都碰不到。他就像一頭被戲耍的笨熊,
氣得哇哇大叫,斧子揮舞得毫無章法。終于,他賣了個破綻。就是現在!我腳尖一點,
躍至半空,身體在空中一個不可思議的扭轉,躲開了他橫掃而來的一斧。同時,
我手中的匕首,脫手而出?!斑?!”冷月化作一道銀光,精準地沒入了他的右肩。
“當啷”一聲。開山斧,掉落在地。我穩(wěn)穩(wěn)地落在地上,冷冷地看著他。狼捂著肩膀,
單膝跪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敗了。敗得徹徹底底。鬼師站起身,正要宣布結果。
高臺上的蕭燼,卻突然開口了。“殺了他?!彼穆曇?,不大,
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狼抬起頭,
不可置信地看著蕭燼?!暗钕隆瓰槭裁??”蕭燼沒有回答他。他只是看著我,
用一種近乎命令的語氣,重復道:“晚晚,殺了他。”“凡是想傷你的人,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