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香姑在桌下悄悄握住了丈夫的手，

那上面還有一道新鮮的刀傷。月光從窗戶斜斜地照進來，照亮了桌上那本發(fā)黃的菜譜，

最后一頁寫著一行小字：“希望我的兒媳不用受我受過的苦?！比焉隙榱松鷥鹤?，

香姑咬牙懷上了二胎。當時計劃生育抓的正緊，她知道，這是她最后的機會。

她躲到姥姥家待產(chǎn)，希望能在安靜的環(huán)境里安心養(yǎng)胎。姥姥看著香姑，心疼地說：“孩子，

別太在意那些閑言碎語，生男生女都是你的骨肉，都是上天賜給你的寶貝。”香姑點了點頭，

但她心里還是有些忐忑。她每天都在祈禱，希望這次能生個兒子。然而，

命運再次跟她開了個玩笑。二胎又是個閨女。香姑看著懷里的女兒，淚水止不住地流。

她知道，這意味著她又要面對婆婆的責罵和冷眼。姥姥看著哭成淚人的香姑，心疼得不行。

她邁著一雙三寸的小腳悄悄到村里轉(zhuǎn)了一圈，抱回一個剛出生的男嬰。原來對方家男孩多，

想要一個女孩，姥姥和對方商量一下，決定換著養(yǎng)，那家人爽快的同意了。

姥姥對香姑說：“孩子，別哭了，這男娃就說是你生的?！毕愎勉蹲×耍?/p>

她知道這是姥姥為了她好，可這樣做真的好嗎？她猶豫了片刻，

但一想到看著婆婆那嚴厲的面孔，實在難受，她咬咬牙，點了點頭。香姑顫抖著接過男嬰，

嬰兒的啼哭聲在昏暗的土屋里格外刺耳。她低頭看著這個陌生的小生命，

又看看自己剛出生的女兒，心如刀絞。那天夜里，香姑抱著自己的女兒躲在灶房角落喂奶。

女兒的嘴唇像花瓣一樣柔軟，吮吸時發(fā)出細小的聲響。香姑的眼淚滴在孩子臉上，

她輕聲說：“娘對不起你……”第二天一早，姥姥偷偷把香姑的女兒送去了鄰村的遠親家。

香姑站在村口，看著姥姥的背影消失在晨霧中，感覺自己的心也被帶走了。婆婆推門進來時，

香姑下意識把男嬰往懷里藏了藏?！吧藗€什么？”婆婆的聲音像刀子一樣刮過來。

香姑咬著嘴唇?jīng)]敢抬頭：“男……男孩?！逼牌湃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