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火車站較遠的地方,陸建鋒開啟紅外線熱成像,掃視著火車站的每個一個人。
根據(jù)這些人的動作判斷,想要在火車站內(nèi)完成刺殺的任務(wù),根本沒有時間撤退。
每個存在隱患的角落都有特工在,靠近可能就被審查。
對于這種情況,陸建鋒并不意外,別人出動如此多人保護一個人,如果還讓人找到空子,那這個行動科的科長可能要被審查了。
現(xiàn)在時間還多,陸建鋒在附近轉(zhuǎn)了一會,就鎖定了一個最佳狙擊點。
確定狙擊點后,就讓老陳安排一下完成刺殺后,如何安全的撤退。
下午一點二十三分。
火車的從遠方行駛而來,減慢了速度,緩緩的進入火車站。
板井一郎悄悄的一打手勢,附近的特工立刻各就各位,但凡有一丁點不對勁,都會被抓捕。
任何情況,都要消滅在萌芽中。
火車門打開,里面的人一個一個的出來。
直到一個穿著白色襯衫,手中拿著一個密碼箱的男人出現(xiàn),板井一郎才走上去。
“藤野君,我是板井一郎,奉課長的命令在此等候。”
“板井君辛苦了。”
兩人走出火車站,鉆進一輛車,在前后都有車保護的情況下,開始離開火車站。
在車子啟動的那一刻,板井一郎松了一口氣。
只要進入車內(nèi),在半路被狙擊的情況很低,因為狙擊手無法看清車內(nèi)的情況。
如果一定要刺殺,除了用人來強行刺殺,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他很自信,如果軍統(tǒng)只派出十人八人來刺殺,他可以保證讓這些人有來無回。
從火車站出去,通往特高課的方向,會有一段較長的道路沒岔路。
就在車輛行駛出一百多米后,在一個轉(zhuǎn)彎時,車輛放慢了速度。
車輛放慢速度后,剛轉(zhuǎn)過去將車輛擺正,就聽到前方“嘣”的一聲。
就是這“嘣”的一聲,在他身邊坐著的帝國刑訊專家,被一顆子彈打穿車窗玻璃,進入到他的腦袋中,從腦子后面穿出,又將后面的擋風玻璃打破。
這突然出現(xiàn)的畫面,讓板井一郎的腦袋瞬間進入空白,腦瓜子嗡嗡作響。
因為他想不清楚,那名狙擊手是如何鎖定藤野君的,車窗是有黑布吊著的,根本看不清車內(nèi)情況。
還有一點,對方只開了一槍,就沒了聲音。
而且周邊也沒其他同伙出來強行刺殺,那名狙擊手就這么自信能一槍干掉目標?
腦子短暫的空白后,板井一郎立刻下車,呱呱大叫,讓人快點去尋找兇手。
只是當他們走到狙擊點時,除了一桿狙擊步槍,地上有一個彈殼,什么都沒看到。
此時的陸建鋒已經(jīng)通過老陳安排的路線,快速的從后門離開,進入后門的一輛車,迅速離開。
對于陸建鋒來說,他只負責刺殺,其他的善后事情,老陳會安排好。
為了隱藏陸建鋒這個人,車是由老陳親自開的。
一是他不放心其他人,二是陸建鋒是他的底牌。
算上這次,陸建鋒在金凌一共出手過三次,都是大手筆。
像這樣的人物,如果他不保護好,估計戴局長都要問責他。
真正的刺殺高手,不管是那個部門,都會將其隱藏起來。
車子開了一半的路,陸建鋒下車,由于已經(jīng)脫離刺殺區(qū),他就像沒事人一樣。
唯一遺憾的是,為了刺殺這個人,沒能注意到王昭民有沒有混在這群人中。
當時為了成功刺殺這個人,他可是一直用紅外線熱成像死死的鎖定身影,直到上車,也不敢放松。
萬一在車上,后座的兩人突然間調(diào)換位置,就無法完成任務(wù)。
對于別人來說,這是一項無法完成的任務(wù),對于他來說,只要有一丁點的機會,就可以刺殺目標成功。
特高課。
課本辦公室的電話響起,藤本岡拿起電話:“喂?!?/p>
“課長,藤野君被刺殺,當場死亡。”
聽聲音是板井一郎的:“他是怎么死的。”
“槍手是從二百三十米外狙擊的,車內(nèi)已經(jīng)阻擋一切視線,不知對方是如何鎖定位置的?!?/p>
“你先檢查現(xiàn)場,看看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p>
“哈依?!?/p>
掛斷電話后,藤本岡臉色陰沉,到底是誰出的手。
知道藤野君來的人,在特高課就自己與板井一郎知道。
而自己則是從本土發(fā)來的電報知道,難道本土那邊出現(xiàn)了叛徒?
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藤本岡暫時想不通。
傍晚時分。
吃過晚餐的陸建鋒就溜到漢奸屋外的附近,他猜測到這個王民今晚應(yīng)該回來。
畢竟他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被刺殺的那個人,以他的級別也不可能知道內(nèi)情。
而特高課也需要人做事,得將那些特工放回去休息一晚,第二天再繼續(xù)協(xié)助調(diào)查被刺殺的事件。
假如這個王民今晚不回,明晚或后晚也得回,不可能一直工作著,自己只需要等待幾晚就行。
晚上七點多鐘的時候,陸建鋒在遠處就看到一個紅影進入屋內(nèi),然后被兩個紅影制服。
看到這情況,他還故意的溜達一會,才翻墻進入。
在屋內(nèi)看所謂的王民時,嘴角露出了笑容,他上前打招呼:“王班長,晚上好?!?/p>
王昭民看到陸建鋒時,大驚失色:“你不是死了嗎?”
“本來是死了,但又活了過來?!边@句話陸建鋒并沒有說謊,他真的是死了又活過來,只不過靈魂換了一個。
陸建鋒找了張凳子坐下:“說說吧,王班長,你是如何投靠鬼子的。”
“我說了,能不能給條活路?!?/p>
“活路就別想了,我只能承諾,讓你死得沒那么痛苦。”
王昭民聽到?jīng)]活路,就沉默下去,沒有再出聲。
猴子看到陸建鋒準備出手,就立刻道:“排長,這種事你坐著就行,看我的?!?/p>
“行,別弄死就行?!?/p>
“放心,死不了?!?/p>
猴子讓狐貍找來一塊布,直接塞進王昭民的嘴里。
“以前聽說鬼子為了得到情報,手段很是殘忍,那些酷刑我知道的不多,但其中一個拔指甲的,倒是聽說過。”
“既然你不想說,就來先體驗一下吧,記住了,這是鬼子的手段,要恨就去恨小鬼子?!?/p>
“拔完指甲,還可以將鐵釘打進手上,你也幫我體驗一下,這些還是鬼子的手段,所以你得恨他們。”
猴子說完后,沒在屋中找到鉗,但找到鐵釘。
“沒鉗子,你先體驗釘子吧,等會我去買把鉗子回來。”
王昭民聽完后,臉色蒼白,他以為不說,對方就會開出條件,然后雙方講條件,他會有一條活路。
現(xiàn)在看來,他根本沒有活路,說了,可以死得輕松點。
知道自己必死,王昭民發(fā)出“唔唔”的聲音,表明他有話想說。
陸建鋒將他口中的布團拿開:“是不是想清楚了?!?/p>
“我說了,能不能給個痛快。”
“當然能,我對折磨人沒興趣,當然,如果你想體驗一番,我只能勉為其難的幫你了?!?/p>
“我是被營部的張力庭威脅而出賣六連的?!?/p>
“他是怎樣威脅你的。”
“我有把柄在他手中?!?/p>
陸建鋒沒有再問是什么把柄,這點不重要。
營部有叛徒,陸建鋒一下子就想到之前在叢林被鬼子追著打的事。
如果鬼子不知道國軍的戰(zhàn)略路線,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的打擊,打得國軍四處逃竄。
也難怪戴老板最恨叛徒,一個叛徒可以輕松讓一個營,一個團的人死光光。
想起之前的一件事,陸建鋒看向猴子與狐貍兩人:“你們先出去一下,我還想問他一點事。”
兩人自然知道排長要問一些絕密的事,這種事他們聽到只會有禍,不會有福。
猴子道:“狐貍,我們?nèi)ネ饷婢湟幌隆!?/p>
待這兩人走后,陸建鋒才說:“上次在飯店時,你說陳同已經(jīng)來金凌了,這個消息是誰透露給你的?!?/p>
王昭民睜大著眼睛,他都不知道自己原來早就被盯上了。
至于為何到現(xiàn)在才動手,這就不是他能知道的。
知道自己必死,王昭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背叛黨國后,我在金凌保安團工作,陳同來金凌的事,是我的上司周強告訴我,讓我們小心點,至于他如何得知,我就不清楚了?!?/p>
周強的問題,可以交給老陳去調(diào)查,到底他是從誰的口中得知,從而又可以挖出一個藏在黨國內(nèi)的叛徒。
“聽說今天你跟著特高課去辦大事,是什么事啊!”
“剛開始我也不知道,后來才知道是接一個日本人,好像是從其他地區(qū)來的?!?/p>
“特高課如此大陣仗的去接這個日本人,是想干什么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沒聽到任何的風聲,再說吧,這個日本人在回特高課的路上,已經(jīng)死了?!?/p>
陸建鋒得到需要的消息后:“很好,我可以給你個痛快,你下去給各位弟兄賠罪吧!”
將王昭民的脖子的扭斷后,就讓猴子與狐貍兩人進來,將這里值錢的東西全部拿走。
要在金凌生活,沒錢可不行。
漢奸的錢,他們拿著安心,要是不拿,反而覺得不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