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活帶給我磨難我忍了,如果有人想要我喪失道德底線,我是絕不能容?。?!
過年前的這一個月,任辰央冒風冒雪的堅持著干完,有時候雪實在太大,她就擺到涵洞橋里,反正天這么壞,也沒有城管。冷的太狠基本沒人擺攤了,在涵洞橋里只有一對老頭老太夫妻和她堅持著,東西賣的都差不多是一樣的,所以誰也沒理過誰!
明天就是年二十九,再擺一天就不擺了,大姐任書方讓任辰央去她家過年,任辰央不想去,任書方就給她拿了幾個包子,夠她吃幾天的,包子被她放在小鍋里,鍋蓋上還用東西壓著,以防老鼠偷吃。
雖然任辰央沒有做過飯,但是鍋和碗還是有的,一小罐煤氣和一個單灶。
等年二十九收完攤,把欠任書方的那幾百塊錢還完,任辰央自己也松了口氣,一年就這么過去了,終于可以歇歇了。
年三十任辰央也不想起床,沒什么事,自己一個人不知道該干啥。九點多廖之音給她打電話讓她過去吃午飯,任辰央拾到好自己掂幾個蘋果就過去了。
路上都是雪,一滑一滑的,這么一點路走了十幾分鐘,到的時候廖之音正在備菜,小金在打下手,兩口子忙得不亦樂乎,年前他們生意還不錯,小兩口很開心。
任辰央說:“我干點什么?”
小金忙說:“你什么都不用干,坐那看電視吧,之音麻利的很,你就等吃就好了!”
廖之音也樂:“進屋去,外面冷。咱們今天早點吃飯,一會打牌玩?!?/p>
任辰央也就沒有客氣,進屋把蘋果放桌上。
廖之音的廚房是在屋外搭的一個棚子,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他們兩個人你儂我儂,有說有笑的,廖之音不時的還嗔怪幾句小金,小金小心討好著。任辰央發(fā)自內(nèi)心的替他們感到幸福!
飯很快就做好了,一個粉條燴菜,一個蒸排骨,一個炸酥肉,還炒了個青菜,綠油油的。
小金端著一小筐饅頭進屋說:“辰央今天有口福了,之音第一次做這么多菜?!?/p>
任辰央說:“那是,我們之音很能干的!”
廖之音也進屋來:“你們可別夸了,天冷,快吃,吃完還得打牌呢!”說著把菜又往任辰央跟前挪了挪。
下午打牌的時候,氣氛異常的好,任辰央聯(lián)合廖之音把小金打的落花流水。小金在任辰央牌還沒抓起就趕忙也下手去抓,借故打到任辰央的手背,廖之音發(fā)現(xiàn)大叫:“小金你玩不起,輸啦就打人!”
任辰央也怒目相視:“怎么地,想耍賴,小心我和之音不和你玩了?!?/p>
小金被戳破后,嘿嘿道歉求饒:“不敢了不敢了,兩位姑奶奶饒過在下!”
晚上吃的餃子,三個人一起守夜看聯(lián)歡晚會。此后三天,在廖之音的強烈要求下,任辰央又蹭了三天。不管廖之音再說什么,任辰央也不去吃了,太打擾人家小兩口了!
年初八都開工了,廖之音讓任辰央開著她的三輪車和小金一起去拉點煤塊,小金不會騎三輪車,只有任辰央騎著。小金還沒坐上車任辰央就慢悠悠的開走了,煤廠離她們那里不遠,五百米左右。小金大喊:“我還沒坐上車呢?”任辰央給個白眼,不會騎三輪車的男人還想著坐,于是車速快了些。
小金緊追車尾咧嘴笑說:“辰央,其實我想追到你,只要用心,肯定能追到。”
任辰央很意外,小金這話是什么意思?下意識回頭,看到小金別有深意的目光。任辰央心底一沉,車把一扭,車子唰的一下就跑遠了。
到煤廠的時候任辰央心神不寧,雙手發(fā)抖,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如果真是那個意思的話,任辰央可要惡心死了!
他怎么可以這樣,廖之音多好!
再說自己只不過是離了一次婚,就是什么下賤破爛貨了嗎?任個男人說兩句好話就能在一起嗎?
越想任辰央越覺得小金肯定有那個意思,他媽的!任辰央想罵人,想吐!
煤塊快裝完的時候小金到了,除了有點喘看不出來異樣。等煤塊裝完任辰央騎著車就走了,留小金在那里付錢。
任辰央和廖之音把煤塊卸到廚房的角落里,廖之音讓任辰央洗手,任辰央也不洗,只說一會兒回家洗,復(fù)雜的看了眼廖之音,任辰央說我走了!
廖之音還嘟囔著:“怎么了,啥眼神呀?”
此后任辰央再也沒有自己去過廖之音那里玩,如果廖之音真有事請她幫忙,任辰央也會確定都有誰在家,假如是小金自己在家,任辰央是堅決不去的,她是絕不可能和小金獨處的。
躺在床上,任辰央心里萬分復(fù)雜,怎么會這樣?是自己無意中的行為和語言給了小金錯覺讓小金會錯意了,還是小金本身就是一個不安分的人?
自己縱然渴望家庭,需要關(guān)愛,需要被保護,幻想愛情的滋潤,也不可能去做一個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更何況是自己這么好的朋友,即使陌生人也不可能讓自己突破人類道德的底線,去做一些令人不恥人人痛恨的事情。太他娘的惡心人了!自己的境況還不夠慘嗎?還讓自己下賤到去做一個渣女,難道世界上的男人都死絕了,非得稀罕別人的男人,白給都不要!呸?。。?/p>
任辰央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了,動不動就想罵人,算了,還是看會電子書吧,從明天開始就出攤,賺錢重要。
新的一年第一天出攤,生意不很好,年前該買的都買了,出來逛夜市的也是買吃的多。任辰央十點半就收攤了,老樣子,去吃了個麻辣燙,花了兩塊錢,一個方便面加個丸子。吃完不餓就行,不要求吃飽。
天還是很冷的,任辰央穿的很厚,笨笨的。即便這樣每天晚上回到屋子里任辰央的整張臉都凍的冰涼。畢竟在外面一待就是六七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