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妹妹和男友聯手淹死在泳池那晚，我聽見妹妹炫耀她的成就剝奪系統。
“只要拿到她吃剩的東西，我就能偷走她的成就?！敝厣礁呖记耙粋€月，
我看著她偷走麻風病人的餐盒。父母和男友圍著重病在床的妹妹噓寒問暖時，
我正刷著五年高考真題。高考放榜宴上，
妹妹搶在市長前面沖上講臺：“感謝大家祝賀我成為狀元！
”大屏幕突然彈出成績單——妹妹總分250，我的名字高居榜首。父母男友當場發(fā)瘋，
我微笑著放出錄音：“上次你說‘柳如煙穿香奈兒像公主，你像洗碗工’？”“現在，
誰才是陰溝里的老鼠？”1 泳池陰謀冰冷的水不停地灌進我的口鼻，
泳池壁光滑的瓷磚硌著我的后腦勺?；蝿拥乃嫔戏剑蔷o緊貼在一起的兩個影子。
“……別擔心，如煙，”是趙凱的聲音，那曾經讓我覺得溫柔可靠的聲音，
“這下你姐死定了，我們的秘密，將無人能知?！彼曇魤旱煤艿停瑓s帶著一種異樣的興奮。
我妹妹柳如煙那甜膩得讓人作嘔的腔調：“凱哥，我的‘成就剝奪系統’是不是很厲害？
只要拿到她吃過的東西，她的成就就都是我的了！高考狀元？哼，那本來就是我應得的！
現在，她死了，以后啊，柳家的一切，都是我的啦！”她得意的笑著。凱哥？成就剝奪系統？
高考狀元？原來如此！原來我引以為傲的全市第一的成績，是這么沒的！原來我的人生，
是被他們這樣一點點偷走！滔天的恨意在我體內轟然炸開。我不甘心！向上伸出手，
指尖徒勞地劃過冰涼的水面，想要抓住點什么，抓住這該死的命運！2 重生復仇“咳！
咳咳咳——！”我劇烈地嗆咳著，視線從模糊到清晰，刺眼的陽光透過窗戶，
在熟悉的書桌上投下明亮的光斑。桌上堆滿了各種復習資料，
《五年高考三年模擬》那熟悉的封面映入眼簾。墻上的電子鬧顯示著：5月1日，
上午9：30。距離高考，還有整整一個月。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
回到了一切悲劇開始之前，回到那個被他們聯手灌酒并推下泳池的起點？
指甲掐進肉里疼痛無比。這不是夢！無邊的恨意讓我頭疼欲裂。柳如煙！趙凱！
還有那兩個偏心的眼瞎父母！這一次，我要你們血債血償！“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隨即門就被推開。柳如煙理所當然的走了進來?！敖?，媽讓你把昨天的數學筆記給我，
她說你反正都會了，給我看看正好?！彼抗庾笥覓咭暋?/p>
隨即被書桌一角那個啃了一半的蘋果吸引，眼睛不易察覺地亮了一下。來了！
我心頭猛地一緊，前世模糊的記憶碎片瞬間清晰起來。就是今天！就是這個啃過的蘋果！
柳如煙就是用這個，啟動她那個該死的成就剝奪系統，在高考時偷走了我的成績！
我強壓下怒火和殺意，臉上努力擠出一點疲憊和順從。伸手拿起那個蘋果，故意又咬了一口。
隨手把剩下蘋果漫不經心地放在桌角?！斑?，筆記在桌上，自己拿吧。
”我聲音刻意放得有些沙啞無力，像是熬夜復習過度，
然后裝作不經意地側過身去翻另一本書，眼角余光卻死死鎖住她那只白皙的手。
柳如煙的目光果然黏在那半個蘋果上。她臉上飛快地掠過一絲難以抑制的貪婪和得意。
嘴里敷衍地應著：“哦，謝謝姐”，迅速伸手，極其嫌棄地捻起沾著我口水的蘋果，
飛快地揣進香奈兒小包里。拿到東西，她甚至懶得再裝一下，抓起我的數學筆記，
輕快地轉身就走，連門都懶得替我?guī)?。我慢慢走到門邊，輕輕將門反鎖。第一步，成了。
那半個蘋果，就是她通往地獄的單程票！接下來的日子，
我將那些被遺忘的公式和定理重新學習；同時正四處尋找能給柳如煙致命一擊的“禮物”。
我知道她的系統規(guī)則：必須是她吃別人“吃剩下”的東西才有效。幾天后，機會來了。
學校組織了一次“關愛特殊群體”的課外活動，去的地方，
是位于城市最邊緣的麻風病康復村?；顒邮窍笳餍缘?，無非是送點米面油，拍幾張照片。
大部分學生都戴著口罩，遠遠站著，眼神里是掩飾不住的疏離甚至恐懼。
我卻主動靠近了那些行動不便的老人。在一個破敗小屋的矮桌前，我看到了一個老人，
他顫抖的手幾乎握不住筷子，碗里是些看不出顏色的糊狀食物。我蹲下身，
溫和的說：“阿公，我?guī)湍鸁嵋幌略俪园?？涼了對胃不好?！睕]等他反應，
我拿起他那碗糊狀食物背對著眾人，動作迅速地掏出一個普通不銹鋼飯盒。這個飯盒，
是我提前在舊貨市場買的，和我日常用的那個一模一樣。
飛快地將老人碗里的食物刮進我的飯盒里。然后，我從帶來的保溫壺里，
倒出還冒著熱氣的白粥，盛滿老人的碗端給老人。整個過程不過十幾秒，
在昏暗的光線和眾人的疏離下，沒人注意到。這個飯盒，現在裝滿了來自深淵的“禮物”。
回程的大巴上，我特意把這個飯盒放在了背包最外側的口袋里。我知道柳如煙的習慣，
她總會想方設法翻我的東西，尋找任何可以“偷取”的媒介。果然，第二天傍晚，
我“疲憊”地從打工的便利店回來。將書包隨意地扔在玄關。
“累”得直接倒在客廳的小沙發(fā)上假寐。不一會兒，一陣細微的窸窣聲從玄關傳來。
我微微睜開一條眼縫，看到柳如煙正鬼鬼祟祟地拉開我的背包拉鏈。手指徑直探向外側口袋，
精準地摸到了飯盒。她臉上瞬間狂喜，甚至等不及回自己房間，就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飯盒蓋。
當看到里面那團顏色詭異的糊狀物時，嫌棄地皺了下鼻子，
但依然用手指飛快地蘸了一下糊糊，隨即像完成某種神圣儀式般，迅速舔了一下指尖！
做完這一切，她飛快地蓋好飯盒，又塞回我包里，然后若無其事地哼著歌，扭著腰上樓去了。
看著她消失在樓梯轉角，我緩緩坐起身，靠在沙發(fā)上，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彎起一個弧度。
禮物，簽收了。3 麻風之痛柳如煙，好好享受我為你精心準備的“新人生”吧。
僅僅才過三天，柳如煙的房間里就傳出了凄厲的尖叫。聲音瞬間撕裂了柳家別墅清晨的寧靜。
緊接著，是乒乒乓乓東西摔落的聲音，還有柳如煙變了調的哭嚎：“媽！媽！我的臉！
我的臉怎么了？！”我端著水杯，慢悠悠地走到她房門外不遠處的走廊。門被猛地拉開，
柳如煙穿著絲綢睡裙，像瘋了一樣沖出來，手里抓著一面小鏡子，她原本白皙光滑的臉，
赫然出現了幾塊邊緣模糊、顏色暗紅、微微凸起的斑塊！“啊——！
”母親張美娟聞聲從主臥沖出來，看到女兒的瞬間，也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尖叫，隨即撲上去，
“如煙！我的寶貝女兒！你這…這是怎么回事？過敏了嗎？
”并且手忙腳亂地想碰又不敢碰柳如煙的臉。柳如煙哭得撕心裂肺：“我不知道！好癢！
好痛！媽，我是不是毀容了？我不要！嗚嗚嗚……”家庭醫(yī)生很快被召喚而來。
檢查結果讓所有人臉色煞白——癥狀高度疑似麻風?。♂t(yī)生語氣凝重，
強烈要求立即送?？苽魅静♂t(yī)院隔離排查。柳家瞬間天翻地覆。
柳國富和張美娟這對平日里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首富夫婦，此刻，臉色蒼白，
圍著哭哭啼啼的柳如煙，如同世界末日降臨?！叭鐭焺e怕！爸爸媽媽在！
傾家蕩產也給你治好！”張美娟抱著女兒，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
柳國富則暴躁地對著電話吼叫，動用一切人脈關系，聯系最好的傳染病醫(yī)院和專家，
完全失了方寸。柳如煙被緊急送往了市郊聞名的傳染病隔離醫(yī)院。然而，這僅僅是開始。
麻風桿菌在她體內瘋狂肆虐。從臉頰到脖頸，再到四肢。
神經的損害讓她動作變得笨拙不協調。最可怕的是，她的手指和腳趾末端，
開始出現難以愈合的潰爛！每一次換藥，病房里都回蕩著她殺豬般的慘嚎。
張美娟和柳國富日夜守在病房外，兩人眼窩深陷，形同枯槁。
昂貴的營養(yǎng)品、進口特效藥像流水一樣送進去，可柳如煙的情況卻一天比一天糟。
她變得異常暴躁易怒，稍有不如意就摔東西罵人，把怒氣發(fā)泄在父母身上?！皾L！你們都滾！
沒用的廢物！連這點病都治不好！我要癢死了！痛死了！都是你們沒照顧好我！
”而張美娟和柳國富，只會賠著笑，小心翼翼地哄著：“如煙乖，是爸爸媽媽不好，再忍忍，
專家馬上就到了……”就在節(jié)骨眼上，
我的“好男友”趙凱提著一大束柳如煙最喜歡的進口百合出現在隔離病房外。“叔叔，阿姨，
如煙她…還好嗎？”他聲音低沉，帶著濃濃的關切。張美娟立刻撲過去，
眼淚汪汪：“小凱?。∧憧蓙砹?！如煙她…她受苦了啊！你快進去開導開導她，
她只聽你的話……”柳國富也在一旁點頭，眼神里充滿了對趙凱的信任。不一會兒，
病房里面?zhèn)鱽砹肆鐭煄е耷坏膵舌粒骸皠P哥哥！你怎么才來啊！
嗚嗚嗚……他們都欺負我！我好難受！你看我的臉，我的手…我是不是要死了？
嗚嗚嗚……”趙凱溫柔的安撫：“傻丫頭，說什么胡話！不會的！凱哥哥在呢，
凱哥哥會一直陪著你的。你看，我給你帶了最喜歡的百合，聞聞，香不香？別怕，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那膩死人的對話，隔著門板都清晰可聞。
張美娟在外面聽得直抹眼淚：“還是小凱靠得住，對如煙是真心的好。
”柳國富也長嘆一聲：“是啊，患難見真情。如煙有福氣?！蔽抑挥X得胃里一陣翻騰。呵，
真情？不過是兩個披著人皮的豺狼，在臭味相投罷了。張美娟和柳國富幾乎不回家，
偶爾回來也是行色匆匆。這天晚上，我打工回來已經很晚。連續(xù)幾個小時刷盤子，
已經很疲憊了。剛推開別墅大門，一股濃重的煙味撲面而來。柳國富夾著雪坐在沙發(fā)上，
煙灰缸里已經堆滿了煙蒂。張美娟則來回踱步，焦躁不安?？吹轿页霈F，張美娟停下腳步，
不耐煩道：“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我垂下眼低聲說：“學校資料費要交了，
還有下周的?？紙竺M……”“錢錢錢！就知道要錢！”我話音未落，
柳國富猛地將手里的雪茄狠狠摁滅在煙灰缸里。他抬起頭吼道：“你妹妹在醫(yī)院里生死未卜！
你倒好，還有心思惦記你那點破資料費？柳家是短了你吃的還是喝的？
你妹妹治病要花多少錢你知道嗎？你當家里的錢是大風刮來的？”他越說越激動，
唾沫星子都噴到我臉上：“你看看你！整天灰頭土臉的，丟不丟人？
你妹妹像你這么大的時候，穿的都是香奈兒！你呢？穿得像個叫花子！
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難怪你妹妹看不上你，趙凱也……”“爸，我……”“夠了！
”張美娟厲聲打斷，“你爸說得沒錯！你妹妹現在這樣，你當姐姐的，不說替家里分憂，
還整天想著伸手要錢？資料費你自己想辦法！別拿這點破事來煩我們！滾回你房間去！
看見你就心煩！”前世，這樣劈頭蓋臉的辱罵場景無數次上演，每一次都讓我心如刀絞。
可如今，我的心湖甚至泛不起一絲的漣漪。這就是我的父母。為了柳如煙，
他們可以傾家蕩產，可以耗盡心血。而對我，連買一本復習資料的錢，都……。
我順從地轉過身，一步一步走向樓梯。身后，
張美娟的抱怨再次響起：“造孽啊…如煙怎么會得這種病…柳晚這個喪門星，
她一回來如煙就……”后面的咒罵被樓梯的轉角隔絕。柳如煙，你偷走的，我會親手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