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龍大廈外,新記的人馬倉皇而逃,蘇耀華的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一戰(zhàn)立威,讓整個港島都知道,他蘇耀華,不是好惹的!
然而,這場風(fēng)波遠(yuǎn)未平息。
尖沙咀,新記總部。
寬敞的辦公室里,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煙草味,以及一股難以言喻的怒火。
新記話事人徐強(qiáng),正坐在真皮沙發(fā)上,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手中的雪茄已經(jīng)燃盡,卻依然緊緊捏著,青筋暴起的手背顯示出他內(nèi)心的極度不平靜。
辦公室中央,斧頭俊被幾名小弟小心翼翼地抬了進(jìn)來。
他胸口完全凹陷,呼吸微弱,嘴唇發(fā)紫,顯然已是出氣多進(jìn)氣少,只剩下一口氣吊著。
光頭大漢跪在地上,渾身顫抖,將金龍大廈發(fā)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向徐強(qiáng)匯報。
當(dāng)他提到蘇耀華一拳轟飛斧頭俊時,聲音都在打顫。
“廢物!”
徐強(qiáng)猛地將手中的雪茄頭砸向地面,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他霍然起身,魁梧的身軀在辦公室里投下巨大的陰影,眼神像刀子一樣掃過光頭大漢。
“我新記的紅棍,縱橫港島幾十年的斧頭俊,竟然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一拳廢了?!”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令人膽寒的威壓,讓光頭大漢嚇得肝膽俱裂,將頭深深地埋在地上,不敢發(fā)出絲毫聲音。
“前幾天,我徐強(qiáng)還派人給和聯(lián)勝的蘇耀華送了禮,給足了面子?!?/p>
“今天,他蘇耀華竟然敢如此不把我新記放在眼里,當(dāng)眾廢了我的人,砸了我新記的臉?!”
徐強(qiáng)越說越怒,額頭青筋暴起。
他徐強(qiáng)縱橫港島十幾年,何時受過這種奇恥大辱?
他新記的威名,豈是一個小小的華耀堂能挑釁的?
“傳出去,我新記以后還怎么在港島立足?!”
他猛地一拍桌子,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震得辦公室里的花瓶都跟著顫抖。
“給我召集人馬!我要讓整個港島都知道,得罪我新記的下場!”
“通知下去,新記所有堂口,所有兄弟,今晚八點,油麻地集合!”
“我要讓港島知道,我新記的實力!”
徐強(qiáng)的話語如同命令,迅速傳達(dá)下去。
新記的各個堂口,接到命令后,迅速行動起來。
油麻地,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然而,今晚的油麻地,注定不會平靜。
街頭巷尾,無數(shù)身穿黑色T恤,手持砍刀、鐵棍的新記小弟,如同潮水般涌向油麻地警署旁的一片空地。
他們?nèi)藬?shù)眾多,聲勢浩大,密密麻麻的人頭,一眼望不到邊。
五千人!
整整五千名新記馬仔,在油麻地集結(jié)。
新記的旗幟在夜風(fēng)中獵獵作響,旗幟下,徐強(qiáng)和他的弟弟許文虎,以及幾位新記的資深堂主,正站在最前方。
許文虎,徐強(qiáng)的親弟弟,雖然沒什么能力,但仗著徐強(qiáng)的寵愛,向來囂張跋扈。他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人群,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哥,五千人啊!這蘇耀華再能打,他又能打幾個?這次,我要讓他知道,出來混靠的是背景!”
許文虎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蘇耀華跪地求饒的場景。
徐強(qiáng)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前方。他要讓蘇耀華知道,他新記的威嚴(yán),不容侵犯。
就在新記的人馬集結(jié)完畢,氣勢達(dá)到頂峰之時,不遠(yuǎn)處,幾輛面包車緩緩駛來,停在了空地邊緣。
車門打開,蘇耀華在幾名手下的簇?fù)硐?,從車上走了下來?/p>
他依然穿著那件黑色襯衫,雙手插兜,嘴角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深水,沒有絲毫的緊張。
蘇耀華的出現(xiàn),讓原本喧囂的油麻地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新記小弟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個年輕人的身上。
“蘇耀華!你終于來了!”
許文虎向前走了幾步,指著蘇耀華,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我還以為你嚇得不敢來了呢!怎么?就帶了這么幾個人?想來送死嗎?”
他掃了一眼蘇耀華身后的高晉和天養(yǎng)生七兄弟,眼中充滿了輕蔑。
“蘇耀華,你小子本事不小啊,連我新記的斧頭俊都敢動!不過,你以為就憑你那幾個人,就能跟我新記五千兄弟對抗嗎?”
許文虎說著,猛地一揮手,身后的五千名新記小弟齊齊向前一步,手中的砍刀和鐵棍在夜色下閃爍著寒光,發(fā)出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氣勢如虹。
“蘇耀華!我給你一個機(jī)會!”
許文虎得意地看著蘇耀華,仿佛已經(jīng)吃定了對方。
“你現(xiàn)在立刻給我的人道歉!然后賠償三百萬的湯藥費!這件事兒,我新記就這么算了!不跟你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一般見識!”
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他相信,在自己五千人的面前,蘇耀華一定會妥協(xié)。
然而,蘇耀華的反應(yīng)卻讓許文虎徹底愣住了。
蘇耀華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道歉?賠錢?許文虎,你是不是還沒睡醒?”
他向前一步,直視許文虎,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囂張。
“就憑你新記這五千個廢物,也敢在我蘇耀華面前談條件?”
“你以為,你新記的五千人很多嗎?”
蘇耀華不屑地?fù)u了搖頭,然后,他猛地一轉(zhuǎn)身,指向油麻地警署的另一側(cè),那里原本漆黑一片,此刻卻突然亮起了無數(shù)手電筒的光芒。
“你看看你身后!”
蘇耀華的聲音如同驚雷般炸響,讓所有新記小弟都下意識地轉(zhuǎn)過頭去。
下一刻,所有人都傻眼了。
只見警署的另一側(cè),以及油麻地警署的后方,無數(shù)黑壓壓的人影,如同潮水般涌來。
他們?nèi)藬?shù)更多,聲勢更浩大,密密麻麻的人頭,一眼望不到邊際。
這些人,有穿著普通的街坊,有穿著各色T恤的古惑仔,他們手中雖然沒有統(tǒng)一的武器,但每個人都帶著一股悍不畏死的沖勁。
五千人!
整整五千名身穿普通服飾的街坊,他們是蘇耀華以三百港幣一人,請來撐場子的。
他們雖然不是專業(yè)的打手,但勝在人數(shù)眾多,氣勢驚人。
緊隨其后,又有一千名身穿統(tǒng)一黑色T恤,身材魁梧,眼神兇悍的打手,手持砍刀和鐵棍,面無表情地涌入場中。
他們是蘇耀華以八百港幣一人,重金招募的精銳打手。
而在這六千人身后,蘇耀華自己手下的一千多名小弟,也整齊劃一地站立著,他們是蘇耀華真正的嫡系力量。
八千人!
整整八千名古惑仔和街坊,將整個油麻地警署團(tuán)團(tuán)圍住,人數(shù)瞬間碾壓了新記的五千人。
黑壓壓的人群,一眼望不到邊際,猶如一片黑色的海洋,將新記的五千人徹底淹沒。
夜風(fēng)呼嘯,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壓迫感。
新記的所有人,包括徐強(qiáng)和許文虎在內(nèi),都徹底傻眼了。
他們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臉上寫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
蘇耀華哪來的錢弄這么多人?!
三百塊一個人,五千人就是一百五十萬!
八百塊一個人,一千人就是八十萬!
再加上他自己手下的一千多人,這得花多少錢?!
這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
新記的人,包括徐強(qiáng)在內(nèi),都徹底懵了。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浩大的場面,也從未想過,一個剛剛上位的堂主,竟然能有如此恐怖的財力。
蘇耀華看著新記眾人震驚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用絕對的人數(shù)優(yōu)勢,徹底摧毀新記的囂張氣焰。
“許文虎,現(xiàn)在你再看看,誰才是廢物?”
蘇耀華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囂張。
“你新記五千人,在我蘇耀華面前,算個屁!”
許文虎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人群,雙腿開始打顫。
他做夢也沒想到,蘇耀華竟然能召集到如此龐大的人馬。
徐強(qiáng)的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他眼中閃爍著復(fù)雜的光芒,有震驚,有憤怒,更有一絲難以置信的忌憚。
他知道,今晚,他新記,踢到鐵板了。
蘇耀華沒有再理會震驚的新記眾人,他猛地一揮手,聲音如同炸雷般在油麻地夜空炸響。
“兄弟們!今晚,讓港島知道,我蘇耀華的名號!”
“殺!”
隨著蘇耀華一聲令下,八千名古惑仔和街坊,發(fā)出震天的喊殺聲,如同潮水般涌向新記的五千人。
高晉和天養(yǎng)生七兄弟,猶如八尊殺神,沖在最前方,他們身形如同鬼魅,刀光劍影,所過之處,血肉橫飛。
新記的人雖然人數(shù)也不少,但在蘇耀華這股龐大的洪流面前,卻顯得不堪一擊。
他們被蘇耀華的人海戰(zhàn)術(shù)徹底淹沒,根本無力反抗。
油麻地,瞬間變成了人間煉獄。
慘叫聲、怒吼聲、刀劍碰撞聲,混雜在一起,響徹夜空。
蘇耀華站在人群后方,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知道,今晚過后,他的名號,將徹底響徹整個港島。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蘇耀華,不是好惹的!
而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新記的人馬在蘇耀華的強(qiáng)大攻勢下,節(jié)節(jié)敗退。
許文虎嚇得肝膽俱裂,他從未見過如此兇悍的蘇耀華,也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場面。
他再也顧不上什么面子,帶著幾名親信,連滾帶爬地向后方逃去。
徐強(qiáng)看著潰敗的新記人馬,臉色鐵青,眼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他知道,今晚,新記輸了,而且輸?shù)靡粩⊥康亍?/p>
他猛地一咬牙,轉(zhuǎn)身向后方撤去。他知道,留在這里,只會讓新記損失更大。
蘇耀華看著倉皇而逃的許文虎和徐強(qiáng),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沒有追趕,因為他知道,今晚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
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讓新記的人,徹底記住他蘇耀華的名號。
然而,就在蘇耀華以為一切都將結(jié)束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道冰冷的聲音。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務(wù)‘一戰(zhàn)立威’,獎勵聲望點5000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