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也是這樣笑著，將母親最愛的白玉蘭簪子狠狠摔在地上。她深吸一口氣，

緩步上前："我跟你走，放了父親。"地牢里彌漫著腐臭的氣息。蘇晚棠被鐵鏈吊在刑架上，

看著柳氏用匕首挑起她的下巴："你以為當了皇帝的寵妃就能高枕無憂？

當年你母親跪在我面前求藥時，也是這樣的眼神...""所以是你害死了母親？

"蘇晚棠的聲音冷得像冰。柳氏張狂地大笑："不錯！她若不是懷了先帝遺腹子，

我何必將她趕盡殺絕？"這句話如驚雷般炸響。

蘇晚棠渾身血液幾乎凝固——她終于明白父親為何對母親的死始終避而不談，

為何皇帝會對她另眼相看。就在這時，地牢頂部傳來石塊碎裂聲，一道明黃色身影破頂而入。

"朕看誰敢動她！"皇帝的玄色龍袍沾滿塵土，

腰間玉佩卻完好無損——那是前日她親手為他系上的同心結(jié)。柳氏驚恐地后退，

手中火把不慎掉落。千鈞一發(fā)之際，蘇明澈撲過來將蘇晚棠護在身下，爆炸聲響起的瞬間，

她看見二哥后背綻開的血花，像極了母親畫中最后的紅梅。

第九章：未央驚夢太醫(yī)院的藥香刺鼻得令人作嘔。蘇晚棠握著蘇明澈冰涼的手，

聽著太醫(yī)說"箭傷雖無大礙，但傷及肺腑恐難長壽"，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窗外突然傳來鐘鳴，三十六聲長號驚飛了棲在梧桐樹上的寒鴉——是皇后崩逝的喪音。

"皇后娘娘是...怎么去的？"她抓住前來傳旨的大太監(jiān)。

對方支支吾吾："晨起突然咯血，太醫(yī)們...回天乏術(shù)。

"蘇晚棠望著宮墻方向翻涌的烏云，想起昨夜皇后派人送來的安神湯，

碗底沉著未化的藏紅花碎屑。坤寧宮內(nèi)，皇后的梓宮泛著冷光。蘇晚棠跪在靈前，

看著皇帝將皇后生前最愛的東珠鳳冠放入棺槨。"棠兒，"他忽然開口，

聲音疲憊得像老了十歲，"朕要立你為后。"這句話讓整個大殿的空氣都凝固了。

蘇晚棠盯著地面的金磚縫隙，那里還殘留著昨日祭祖時灑落的香灰。

她想起二哥說過的話："皇宮里的每一塊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