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除了新婚夜那晚,陸承州似乎再沒有犯過病。
陸母很驚喜,又給我加了不少錢。
這天醒來時,陸承洲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
我走出房間,看到桌邊坐著一個穿著洋裙的漂亮女孩。
陸承州和陸母坐在她身旁,我第一次聽到陸承州說話時聲音這么溫柔。
女孩看到我,眼底閃過一絲震驚和嫌棄。
她很快露出笑容:“我叫云落,剛從國外回來,你是承州哥的妻子嗎?”
陸承洲和陸母一同朝我看過來。
接收到陸母警告的目光。
我輕聲道:“不是,只是暫住一段時間?!?/p>
陸承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他咬牙切齒道:
“確實,娶妻至少得三媒六娉,我也不會隨便讓什么人當我的妻子?!?/p>
支開陸承州和云落后,陸母將一盞茶推給我,臉上仍然帶著慈祥的笑容:
“好孩子,不是我故意不讓你說。”
“只是云落和承州從小一同長大,兩家早就定了娃娃親,這其中牽扯許多,我也很為難。”
“況且當時承州情緒不好,你們連婚禮都沒有舉辦,我看,不如讓一切回到正軌吧。”
陸母說,只要我健康生下這個孩子,然后不再糾纏地走人。
她會送給我城中一套房子和一筆巨款。
沉默良久,我答應了下來。
我父母為了保護我,被村里的惡霸打死,因為沒有錢,我不能為他們伸冤。
奶奶因為幾百塊錢,將輕度的癌癥一拖再拖,最后活活疼死在醫(yī)院。
我太迫切地想要錢了。
晚上,陸承州很久才回來,雖然他洗過了澡,我卻聞到了一絲云落身上的香水味。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孕中期,我胃里很不舒服,想要吐。
4
第二天我難得的起晚了,走出房門時。
看到云落正在逗她的小狗玩,她扔出去一個東西,又被小狗叼著撿回來。
我看清那是什么東西時候,腦袋嗡的一聲。
是我奶奶唯一留給我的木鐲子,雖然不值錢,但是她帶了一輩子,珍惜無比。
如今,被叼在小狗口中,已經(jīng)被啃開了一個豁口,沾滿臟兮兮的泥土。
我瘋狂上前搶回木鐲子,聲音又氣又急:
“你為什么要拿我東西?”
云落無辜的瞪大眼睛:
“這是我昨天去承州哥屋里玩,在一個破破的布包里找到的,看著不像是個值錢的玩意兒,伯母便讓我隨便玩了。”
聽到動靜,陸承洲和陸母趕了過來。
云落反而比我更先委屈地哭出來:
“宋妹妹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你的東西,因為布包里還有伯母的項鏈,我還以為這是伯母的東西?!?/p>
她緊接著從布包中抖落出一條金燦燦的項鏈。
陸母一看便變了臉色,看向我的目光轉為嫌惡:
“小黎,你缺錢,直接問我要就行,何必干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事情?!?/p>
陸承洲聽到這話,眉頭狠狠地皺了皺,看不出是信了還是沒信。
我張了張口,無力的解釋。
“不是我拿的。”
“行了,做了就是做了,還嘴硬。”
“一條破鏈子而已,給你也無所謂,你老老實實道個歉,下次別再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了?!?/p>
我抿了抿唇,態(tài)度堅決:“你們有證據(jù)嗎,憑什么讓我道歉。”
“難道還是小落冤枉你不成,我早就聽你們村里人說,你手腳一直不干凈。”
“你要是再撒謊,我看也不必留在陸家了?!?/p>
我被陸母大張旗鼓送回了奶奶的老房子。
“孩子生下來我就會抱走,畢竟,不能讓她跟你這種媽生活在一起?!?/p>
她放下這句話,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