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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穆聽得一愣一愣的,他狐疑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依然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若她真是我奶奶,那夏梔梔呢?”
“昨天,夏梔梔還活蹦亂跳地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說期待和我結(jié)婚呢?!?/p>
聞言,我厭惡地掃了他一眼,說話的聲音也冷了幾度:“她死了。”
頓了頓,我補充道:“被你的情妹妹害死了?!?/p>
許穆不可置信道:“這怎么可能?晚晚她最是溫柔善良了。”
“這些年,若沒有我的保護,晚晚早就被她欺負死了?!?/p>
“即便有我撐腰,晚晚也只是想在訂婚現(xiàn)場羞辱她?!?/p>
“也只是想把她嫁到北城去而已......”
我冷笑著罵道:“蠢貨!”
許穆要起來,卻被我一個眼神嚇得繼續(xù)跪在了那里。
我看向許奉國,冷聲道:“這就是你教育出來的好兒子?”
“好壞不分,僅憑一面之詞就冤枉無辜,助紂為虐?”
想起記憶里,夏梔梔受到的那些傷害,我就恨不得活剮了許穆。
越想越氣,我沉聲道:“你也給我跪下!”
許奉國連忙跪了下來,溫聲勸道:“媽,您別生氣!”
“您兒媳婦走得早,只給我留下這個一棵獨苗?!?/p>
“我一直覺得是我太過于沉迷事業(yè),才錯過了救她的機會?!?/p>
“因此,我格外驕縱這個逆子?!?/p>
“可我確實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干出這種糊涂事!”
我本來有一肚子的抱怨要發(fā)泄。
可是一想到許奉國十歲的時候,沒了我這個娘。
年紀輕輕又沒了老婆。
心就不由軟了下來。
我望向神情沮喪的許穆,淡淡道:“夏梔梔有先天性心臟病,之前一直都在服藥。”
“可是今天,夏晚將她的藥替換了,所以在你灑下那些照片時,她心臟病發(fā)......”
許穆面色慘白,搖頭道:“不......我......我沒想害死她的?!?/p>
我冷聲怒斥道:“你默認夏家將她嫁去北城,倘若北城太子爺真如傳言中那么殘忍,你覺得她還會有活路?”
許穆連忙擺手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之前只知道他是個殘廢,卻不知道他如此殘暴。”
他的確不知道,他只是覺得,將夏梔梔趕出京市,以后夏晚便不會再受到傷害。
誰知道......
他猶豫片刻,說道:“而且......夏梔梔私生活那么不檢點,我怎么可能娶她?”
我被他這愚蠢的樣子氣笑了。
我望著許奉國,沉聲道:“我給你一天的時間,給我把事情的真相搞清楚?!?/p>
“讓這個蠢貨洗洗腦子!”
許奉國連忙頷首道:“您放心,我這就讓人去查清楚所有的事情。”
頓了頓,他一臉期盼地問:“媽,您是不是不會再離開了?”
即便他已經(jīng)年過六十,可是,他永遠渴望有媽媽疼愛。
他永遠都記得,我當初是怎樣愛他、怎樣一個人辛苦得將他帶大的。
我淡淡道:“許家本就是我的家,我哪兒也不去,就留在這兒?!?/p>
“不過我的身份不能讓人知道,得找個理由留下來?!?/p>
許奉國自然知道,穿越這種事太過玄妙。
他也怕我被抓走研究,思前想后,他說:“媽,我會對外宣布,你從今天起被我收作‘義女’,只是這么一來,就要委屈您了。”
我搖搖頭,輕笑道:“不委屈,能回到你的身邊,親眼看到你健健康康地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已經(jīng)知足了?!?/p>
“至于我是什么身份,不重要?!?/p>
我們又聊了一些體己話。
他的年紀到底大了,很快就顯出疲態(tài),我便讓他先去休息了。
許穆欲言又止地跟著我出了書房。
我側(cè)過臉望著他,語氣嫌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p>
許穆漲紅了臉問道:“您......真是我奶奶?”
我微微頷首,像看傻子一般看著他。
他連忙道:“我......我現(xiàn)在相信您的身份了。那......奶奶,您的功夫好厲害,可以教我嗎?”
我嘲弄道:“教你,然后讓你仗勢欺人嗎?”
許穆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我冷哼一聲道:“等你什么時候知錯,什么時候懺悔,我會再考慮傳你武功和醫(yī)術(shù)。”
“畢竟你雖然蠢,但好歹會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