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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病房,林茉只看到我攥在手里的錄音筆,
卻沒發(fā)現(xiàn),我別在耳后的微型錄音設(shè)備。
“你憑什么這么對我?”
林茉眼看狡辯不行,索性崩潰大哭,
“陸祁安,你忘了嗎?六年前你受傷昏迷,是他們趁機把逼我出國,不然,我才應(yīng)該是你的妻子!”
“我只是想和蘇叔叔開個玩笑,給他們一點小小的教訓(xùn),哪成想,他真的跳樓了!”
“祁安哥哥,我還懷著你的孩子,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她欺負(fù)我嗎?”
她向往常一樣哭著撲進(jìn)陸祁安的懷里,可后者卻一把推開她。
“滾開!”
陸祁安陰狠的目光盯著喬清石,同時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蘇檸,跟我回家?!?/p>
他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是我沒滿足你嗎?什么不三不四的野男人都敢勾搭?”
話落,就被喬清石一拳打了過去。
“閉嘴!你沒資格和他說話?”
“我沒資格,你就有資格了嗎?”
陸祁安被徹底激怒,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
我攔不住,直接抄起包砸在陸祁安頭上。
“陸祁安,我們離婚!”
“離婚?不可能!”
陸祁安想都沒想就拒絕。
他冷笑一聲,“和我離婚然后和這個野男人在一起嗎?蘇檸,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
“你生是我陸祁安的人,死是我陸祁安的鬼,這輩子,你就只能是我的妻子!”
話落,胸腔的憤怒突然停息。
我定定看著陸祁安。
我爸留給我的,遠(yuǎn)不止這一份視頻。
還有,足以讓陸氏集團分崩離析的存在。
拍賣會只是個引人注意的噱頭,三日后,檔案袋里的證據(jù)會瘋傳各大網(wǎng)絡(luò)。
“陸祁安,你會付出代價的?!?/p>
......
從拍賣會離開,我和喬清石并肩走在公園的石子路上,他突然問我。
“檸檸,你怨我嗎?”
我摸索著手指上的尾戒,里面是父親剩下的最后一點骨灰。
喬清石是父親最得意的學(xué)生。
但他比父親聰明,圓滑。
我父親是個死板且固執(zhí)的醫(yī)者,他堅持生命面前一切平等,為此得罪了不少達(dá)官顯貴。
所以陸祁安可以毫無顧忌的對他下手,但是喬清石不一樣。
同為頂尖醫(yī)者,喬清石常年游走在達(dá)官顯貴之間,
積累的人脈資源哪怕是陸祁安也要忌憚一二。
就像這次拍賣會,那位拍賣師對他畢恭畢敬。
就是因為他們董事長快病死了,是喬清石治好的。
過了好久,我低聲道,
“我不怨你?!?/p>
“我只怨自己的愚蠢,害死了我爸。
話剛說完,右手突然被一個溫?zé)岬拇笳七 ?/p>
“檸檸?!?/p>
“我會幫你,給老師報仇?!?/p>
他盯著我的眼睛,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不止是因為老師,還有…”
“別說了?!?/p>
我抽出手,打斷了他。
我知道喬清石對我有心思,可我一直把他當(dāng)哥哥,更何況,我現(xiàn)在也沒有心思再步入一段新的戀情。
“我現(xiàn)在只想給我爸報仇,讓陸祁安和林茉償命。”
......
陸家別墅。
“祁安哥哥,你聽我解釋,我只是太愛你了才會做下錯事,看在我肚子里的孩子份上,你原諒我吧!”
林茉梨花帶雨的解釋了一路,卻只得到一句冷冰冰的,
“閉嘴?!?/p>
窗外霓虹燈閃爍,窗內(nèi)一片漆黑,陸祁安修長的身影立在窗前,突然出聲,“六年前,到底怎么回事?”
一句話,就讓林茉的委屈僵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