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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宋董......”他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卻干澀得像是砂紙摩擦。
“看來你還認識我。”爺爺冷哼一聲,“我孫女的游戲,你玩得很開心啊?!?/p>
“誤會......這都是誤會......”陸兆淵冷汗涔涔,拼命地想解釋。
“誤會?”我接過話,冷笑著看著他,“你設(shè)局陷害我男朋友,逼我嫁給你,也叫誤會?”
“你在那個貧困生拍賣會的群里,把我當成獵物的時候,怎么不說誤會?”
我每說一句,陸兆淵的臉色就白一分。
“我......我......”他語無倫次,大腦一片空白。
爺爺?shù)穆曇粼俅雾懫稹?/p>
“陸兆淵,我給你兩個選擇?!?/p>
“一,明天日出之前,主動注銷你的公司,把你名下所有資產(chǎn)轉(zhuǎn)到植植名下,然后從這個城市消失。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二,我親自動手。不過后果嘛,你可能不太想知道?!?/p>
陸兆淵的身體晃了晃,幾乎站立不穩(wěn)。
他知道,宋敬山說的后果意味著什么。
他看向我,眼中充滿了乞求和悔恨。
“宋植......不,陸太太......不,宋小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朝著我,也朝著屏幕里的爺爺。
“求您......求您看在我不知道您身份的份上,饒我一次!”
“我愿意補償,您要什么補償都可以!”
我冷漠地看著他搖尾乞憐的樣子,只覺得可笑。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我關(guān)掉了投影。
臥室里恢復(fù)了寂靜,只剩下陸兆淵粗重的喘息聲。
他跪在那里,像一條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狗。
我起身,從衣柜里拿出我的行李箱。
來的時候,只有一個箱子。
走的時候,也只有一個。
那些他買給我的東西,我一樣也沒帶走。
走到門口時,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
“天亮之前,別讓我再看到你?!?/p>
我拉著行李箱,離開了這間讓我惡心的房子。
樓下,王叔的車已經(jīng)等候多時。
“小姐,去哪里?”
“回老宅?!?/p>
車子平穩(wěn)地駛?cè)胍股?/p>
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霓虹,三年的大學生活像一場荒誕的戲劇,落下了帷幕。
我輸?shù)袅藸敔數(shù)挠螒?,卻也看清了人心。
或許,這才是最大的收獲。
回到熟悉的宋家老宅,管家和傭人們恭敬地向我問好。
“小姐,您回來了?!?/p>
爺爺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喝茶,看到我,他放下茶杯,朝我招了招手。
“丫頭,過來。”
我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爺爺?!?/p>
他拍了拍我的手,嘆了口氣:“受委屈了。”
我搖搖頭:“不委屈。是我自己識人不清?!?/p>
“看清了就好?!睜敔?shù)难凵窭镉行奶郏灿行牢?,“這個世界,最靠得住的,永遠是你自己?!?/p>
“我明白了,爺爺?!?/p>
“那個陸兆淵,你想怎么處置?”
“讓他一無所有吧?!蔽艺f,“我要讓他嘗嘗,從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p>
爺爺點點頭:“好,都依你?!?/p>
第二天,我還沒睡醒,就被王叔的電話吵醒。
“小姐,陸兆淵的公司,股票開盤即跌停?!?/p>
“他名下所有的資產(chǎn)都被凍結(jié),銀行賬戶也被清空?!?/p>
“另外,他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相關(guān)證據(jù)已經(jīng)匿名送到了紀檢部門?!?/p>
我聽著王叔的匯報,內(nèi)心毫無波瀾。
“知道了?!?/p>
掛了電話,我收到了沈徹發(fā)來的無數(shù)條信息。
全都是道歉和求饒。
他說他知道錯了,說他不能沒有我,說他愿意為我做任何事,只求我原諒。
我一條都沒回,直接把他拉黑。
有些人,不配得到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