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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氣氛壓抑地可怕。
陸兆淵一言不發(fā),只是盯著窗外。
回到家,他將我粗暴地甩在沙發(fā)上,高大的身影投下壓迫感十足的陰影。
“宋植,別跟我裝傻。你最好沒給我?;??!?/p>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仰起臉,眼眶泛紅,楚楚可憐。
他捏著我的下巴,強迫我看著他。
“最好是這樣。”
他俯身,帶著煙草味的吻就要落下,我嫌惡地偏頭躲開。
他的動作一頓,眼里的怒意再次翻涌。
“怎么?嫁給我委屈你了?”他譏諷道,“別忘了,是老子把你從泥潭里撈出來的,你現(xiàn)在這身干凈衣服,吃的每一口飯,都是我給的!”
我渾身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惡心。
“我......我只是還沒準備好......”我哽咽著,演得惟妙惟肖。
陸兆淵冷笑一聲,松開了我。
“老子給你時間準備?!彼酒鹕?,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西裝,“但老子的耐心,和你的好日子一樣,都是有限的?!?/p>
他摔門而去。
我癱在沙發(fā)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王叔發(fā)來的信息。
“小姐,陸兆淵那些骯臟的生意往來,證據(jù)已經(jīng)發(fā)到您郵箱了。”
我打開電腦,看著那些觸目驚心的文件,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冷。
接下來的幾天,陸兆淵大概是公司的事情焦頭爛額,沒有再回來。
我樂得清靜,專心處理著我的獵物。
爺爺?shù)挠螒颍亲屛艺业揭粋€不為錢愛我的男人。
我曾以為沈徹是那個答案。
現(xiàn)在看來,這場游戲我輸了,輸?shù)靡粩⊥康?,卻也讓我看清了,人心能有多賤。
這天,我正在看財務報表,門鈴響了。
我從監(jiān)控里看到,來人是沈徹。
他看起來憔悴了很多,胡子拉碴,眼窩深陷。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
“植植......”他一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
“有事嗎?”我堵在門口,沒有讓他進來的意思。
他苦笑一下:“我能進去坐坐嗎?”
“陸兆淵不希望我見你。”我冷冷地提醒他。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植植,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相信我,我真的是有苦衷的!”他急切地解釋。
“哦?什么苦衷,值五十萬?”我挑眉,想聽聽他還能編出什么花樣。
“我......我那是被陷害的!他們抓了我媽威脅我,說我不配合陸兆淵,就把我媽的手指一根根剁下來!”
他的眼淚流了下來,看起來無比真誠。
“所以,為了你媽的手指,你就心安理得地把我推進火坑,換了五十萬?”我冷笑著打斷他。
他噎住了,說不出話來。
“沈徹,收起你這副深情的樣子吧,”我眼里的厭惡毫不掩飾,“我看著惡心?!?/p>
我準備關門,他卻猛地用腳卡住門縫。
“植植,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把錢還給陸兆淵,我們一起離開這里,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他情緒激動,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搖晃。
我被他搖得頭暈,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放開我!”我用力推開他。
就在這時,陸兆淵回來了。
他看到糾纏在一起的我們,眼神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老子的東西,”他一步步走近,聲音冰冷刺骨,“你也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