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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的門被拉開,江淮序風一般沖出婚禮現(xiàn)場。
徒留一臉慘白的喬婉。
他開著車狂飆在高速公路上,手顫抖得快要握不住方向盤。
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他不能失去季長寧。
轟——
眼前突然一黑。
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轎車和他相撞,車身瞬間塌陷起火。
鮮血汩汩流下,江淮序的視線模糊起來。
他拼盡全力爬出車廂。
保護他的保鏢開著車隊姍姍來遲。
江淮序不顧勸阻,搶了一輛車繼續(xù)往季長寧家趕去。
可等他推開那扇門時,早已經(jīng)人去室空。
心里最后一點期盼徹底落空。
他踉蹌了幾步,靠在冰涼的墻上,久久回不過神。
拿出手機給季長寧發(fā)消息時,他才想起來自己被拉黑了。
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和恐慌淹沒了他。
其實昨晚他只是有點生氣,氣季長寧和自己冷戰(zhàn)。
明明季長寧什么都包容他的,為什么區(qū)區(qū)一百次求婚后就不理他了。
他知道那通電話打過去可能會傷害季長寧,可他就是不想輕易原諒了她。
季長寧就該是無條件愛他的,不是嗎?
江淮序垂下頭,胸腔里的悔恨快要溢出來。
如果知道那通電話會害死季長寧的媽媽,那他一定不會打的。
他知道,季長寧有多在乎她媽媽。
一想到季長寧會恨他,江淮序的心就像墜入無底洞。
不知過了多久,喬婉一臉委屈地找了過來。
“阿序,你怎么丟下我跑了?”
“婚禮上那么多客人都在笑話我,季長寧走了就走了啊,你不是早就看清她的真面目了嗎?”
說完,她靠在江淮序身上,抱住了他。
可江淮序卻煩躁地一把推開她。
喬婉不可置信地叫起來,“阿序,你怎么了?難不成還在想那個季長寧嗎?她都背叛你給你戴綠帽子了,你難道還要原諒她嗎?!”
“閉嘴!”
江淮序不耐煩地吼了她一聲。
他和喬婉只是逢場做戲罷了,兩家有商業(yè)往來,選擇聯(lián)姻再正常不過。
他只是覺得喬婉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知根知底,可沒想到昨天她竟然在車上偷親自己。
江淮序一向對女人沒有耐心,除了季長寧。
他下意識又想起季長寧了。
他們在這間房子里過了五年,那是江淮序最幸福的五年,他被一個人放在心上全心全意愛著。
可現(xiàn)在,一切都沒了。
江淮序身上的煩躁越來越重,周身氣壓低得令人發(fā)指。
喬婉從沒見過他這樣,身體不自覺顫抖起來,可想起這一切都是季長寧引起的,她的妒火又燃起來。
“阿序,說不定季長寧又是在欲擒故縱呢?她這是故意想通過離開拿捏你,你可千萬不要上當啊?!?/p>
“除了她,你還有我啊——”
話沒說完,被江淮序打斷。
“你說得對,也許長寧只是生氣了,她沒有真的想離開我!”
“我們已經(jīng)有孩子了,她肯定舍不得離開我!”
喬婉臉色蒼白,她不明白為什么對自己如此冷漠,又江淮序對季長寧如此執(zhí)著。
執(zhí)著到寧愿洗腦孩子是自己的。
可江淮序只是眉眼輕松地走了出去,想著給未出世的孩子準備些什么東西。
他安慰自己,季長寧一定在等著他找過去。
只要他低頭認錯,季長寧一定會原諒他,畢竟季長寧那么愛他,而且孩子不能沒有爸爸。
這樣想著,他的心也又忍不住輕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