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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到來的這幾天,我經(jīng)常能聽見村里的人們在討論她。
男人們湊在一起討論自己有多久,那個女人身上的肌膚有多嫩,自己有多爽。
而女人們,則湊在一起罵她是個禍害,是個勾引男人的狐貍精。
自從那個女人被挖出來后,村口那間茅草屋里的男人絡繹不絕。
村里的男人似乎心照不宣的默認了她發(fā)泄物的身份。
每每我從那里路過,都能聽見女人凄厲的慘叫聲。
直到第三天,我吃飯時偷偷剩下半個窩窩頭,趁著我媽沒注意溜出了門。
剛到茅草屋門外,我就聽見屋里傳來的一陣陣不堪入耳的聲音。
偶爾傳來男人的咒罵和奸邪的調(diào)戲聲。
直到屋里的聲音漸漸平息,我看見一個男人邊提著褲子邊從茅草屋里走出來。
正是村長家的兒子-王成。
見他走遠,我才悄悄走進屋里。
這是幾天來,我第一次進到這間房間。
屋子里彌漫著一股怪味,那個女人依舊未著寸縷,如同破布一般躺在木板床上。
她雙目無神,眼珠一動不動,如同死了一般。
原本潔白如雪的肌膚早已被折磨的青一塊紫一塊,看不出本來的樣子。
身上,還有不少不知名的白色液體。
我于心不忍,將自己破舊的外套脫下蓋在她身上。
然后從口袋里掏出那半個窩窩頭遞給她。
女人起初沒有接,但見我堅持,最終還是顫抖著手接過,咬了一口。
「你是這村子里唯一一個好人?!?/p>
她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我道,嗓音嘶啞卻帶著真摯。
好人嗎?
我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只是這個村子里的人都太過禽獸。
我不過是在一群惡鬼中顯得平常罷了。
我沒說什么,只是讓她趁著沒人好好休息。
又從門口的井里給她打了一碗水后,就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