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的人聽到了尖叫,齊齊跑出來。舒桐哭著撲到周懷瑾懷里:“懷瑾,
你以后還是多陪陪嫂子吧,也許是我今天太黏你,嫂子不高興了才會動手的。
”“我就知道你一直看不慣桐桐!”我才忍著痛從花刺中站起,
就被周懷瑾一巴掌扇得耳邊嗡鳴,口鼻出血,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暈了過去。再睜眼時,
我躺在了醫(yī)院病床上。每天除了護士會來為我上藥外,周懷瑾沒來看過我一次。偶爾,
我也聽到幾個護士聚在一起聊天。“哎呀,隔壁周太太真是命好,老公一天24小時陪著,
連飯都是吹涼了一口一口喂的?!薄安恢鼓?,明明只是指甲蓋大小的傷,
老公也心疼得不得了,嚷嚷著要植皮呢?!薄案舯谀莻€是周太太嗎?
可我的病人資料顯示的配偶才是周先生啊?!闭疹櫸业淖o士說完,
剛剛熱鬧議論的護士全都安靜了下來。我看著自己滿身的傷疤,眼角滑過一滴淚水。
那天舒桐倒在我身上,只被擦破了塊皮,周懷瑾就如此在意。而我?guī)缀醣淮檀脸闪丝吡?/p>
他卻不聞不問。我翻身,周懷瑾在門口和我對上視線,走了進來:“這幾天忙著公司的事,
才沒時間來看你,你怎么樣?”我目光空洞,扭過頭沒有理他。
周懷瑾自顧自往下說:“你恢復(fù)好了的話,三天后就去和桐桐進行植皮手術(shù),
她胳膊上有塊地方被花刺刮破了,你也知道,女孩子留疤終歸是不好看的?!笔裁矗?/p>
我不可思議地盯著周懷瑾,企圖從他臉上找到玩笑的痕跡??伤谋砬楫惓烂C。沉默半晌,
我苦澀開口:“那我呢?”如果女人不能留疤,那我現(xiàn)在滿身傷痕,他怎么像是沒看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