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我以為大仇得報，一切就能重新開始。我錯了。那個被我從深淵里釋放出來的自己，
再也回不去了。我骨子里的警惕和暴力，像野草一樣瘋長。走在路上，
我會下意識地觀察每一個路人，評估他們的威脅性。夜晚關(guān)門，我要反復檢查三遍門鎖。
那個在孤兒院里把人打到半死的女孩，和那個在別墅里冷靜終結(jié)生命的女人，
她們徹底融合了。我再也做不回一個普通人了。姜祁什么都明白。那天，
他沒有再把食物放在門口，而是直接走進了我那間破舊的出租屋。他看著蜷縮在角落里的我，
沒有靠近。“這樣下去，你會毀了自己?！蔽覜]理他，只是盯著墻壁上的一道裂縫。
“我們做的，是正義的事?！蔽亦哉Z，像是在說服自己?！罢x，和秩序，是兩回事，
童彤?！彼叩轿颐媲埃紫律?。“我們打破了秩序，就要為此付出代價?！蔽姨痤^，
眼里滿是譏諷：“代價？江家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嗎？”“那是他們的代價。
”“我說的是我們的?！彼难凵衿届o，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去自首吧。
”我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我們費了那么大的勁，把一切都抹得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