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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杜念歡。
自從在飛機(jī)上被段止淵攆著手指疼暈過去后,她一直都沒敢再主動出現(xiàn)在段止淵的身邊。
不過倒是斷斷續(xù)續(xù)打探到了許多消息。
比如......林清眠這個沒用的女人竟然死了,還被燒成了黑炭。
但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太久,又得知段止淵竟然瘋了一樣把這樣的尸體帶回了家,還每日都與其生活在一起。
杜念歡氣瘋了。
難道段止淵真就愛林清眠愛到了這個地步,就連她死了都不肯放棄?
她決不允許!
她當(dāng)初用了那么多的手段才換得待在段止淵身邊的機(jī)會,一步步引 誘這個男人愛上了自己。
現(xiàn)在林清眠好不容易死了,只要她能在這樣的關(guān)鍵時刻讓段止淵徹底愛上她,娶了她,后半輩子就再也不用發(fā)愁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杜念歡從助理那打聽到了段止淵的住址。
剛好她曾被段止淵帶著來過這棟別墅,有大門的指紋。
于是便趁著段止淵醉酒睡著的時候偷偷潛入了進(jìn)來。
現(xiàn)在面對段止淵的質(zhì)問,她大著膽子靠近男人幾分,語調(diào)溫柔道:
“阿淵,我擔(dān)心你一個人在這里沒人照顧,所以才來看看你?!?/p>
可段止淵只是皺了下眉頭就將人一把推開,十分嚴(yán)肅道:
“誰說我一個人的,我老婆也在這里,你趕緊滾,否則被她看到會跟我生氣?!?/p>
說完,直接無視杜念歡往樓下走去。
可到了客廳,那只裝著林清眠尸體的冰柜卻不見了。
段止淵驟然睜大了雙眸,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阿淵,你能不能別對我這么冷漠——”
杜念歡也跟了過來,不過話說到一半,就被段止淵猛的轉(zhuǎn)身掐住了脖子。
他指著那空空如也的地板,咬牙切齒問道:“我老婆呢?”
杜念歡秀眉微蹙,理直氣壯的說:“阿淵你清醒一點(diǎn),林清眠早就死了,那就是一個尸體你留著做什么?”
段止淵掐著她的脖子,一把將她按到墻上,表情已經(jīng)猙獰到像從地獄走出的修羅。
“果然是你,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說啊!”
林清眠的后背狠狠撞到墻上,疼得她瞬間就冒出了眼淚,人也被段止淵這幅瘋狂的樣子給嚇傻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
“我,我當(dāng)然是把她拿去火化了啊,阿淵,你弄疼我了。”
“你找死!”
段止淵一聲怒喝,猛的把杜念歡給甩到了地上,失控的拿起手邊巨大的花瓶就往她身上砸去。
巨大花瓶重重砸在杜念歡瘦弱的身軀上,碎裂一地,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
隨即而來的,還有杜念歡痛苦的慘叫。
這些動靜全被別墅外的助理聽到,他本來是打算給段止淵送點(diǎn)食物來,沒想到一進(jìn)門就看到了這樣觸目驚心的畫面——
段止淵將已經(jīng)渾身癱軟的杜念歡整個提起,另一只手拿著花瓶的碎片,往她的皮膚上一下下劃去。
每劃一下,她身上都會平添一道血痕,發(fā)出一聲慘叫。
可段止淵就像瘋了一般不肯停手,嘴里還在不斷問著為什么:
“誰準(zhǔn)你把眠眠火化的,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
杜念歡也早被嚇傻,出于求生本能,用已經(jīng)疼到發(fā)顫的嗓音不斷道著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p>
助理怕段止淵再這樣下去真的會出人命,連忙沖上前將杜念歡從他手里救了下來,并且勸阻道:
“段總您清醒一點(diǎn),夫人也不會愿意看到您這樣的?!?/p>
此刻,林清眠這個名字就是唯一能喚醒段止淵理智的東西,他果然緩了緩神色,逐漸恢復(fù)理智。
同時,眼眸也一點(diǎn)點(diǎn)浮上冷意。
他冷下聲調(diào),緩緩逼近杜念歡:“眠眠不喜歡見血,我可以不殺你,但也不會輕易放過你”
“小周,給杜念歡開個精神疾病相關(guān)證明,讓她余生都在精神病院度過吧?!?/p>
“不要!”杜念歡忽然一把抱住段止淵的腿,哭求道:“我知錯了,我離開海城,再也不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你別把我關(guān)到精神病院好不好......”
可段止淵只是抬腳將女人踹開,再次吩咐:“帶走?!?/p>
杜念歡掙扎著被助理帶走,期間終于忍不住對段止淵破口大罵:
“段止淵,你憑什么這樣對我,明明你才是害死林清眠的罪魁禍?zhǔn)?!?/p>
“你這個瘋子,我告訴你,就算我不把她火化她也已經(jīng)死了,而且她死也不會原諒你!”
段止淵冷靜地聽著這一切,忽然就笑了起來。
其實(shí)他又何嘗不明白林清眠已經(jīng)死了,這段時間他不過是在自欺欺人麻痹自己罷了。
可失去林清眠的每一天對他來說都像行尸走肉,讓他生不如死。
真的......太痛苦了。
與其這樣痛苦的或者,倒不如,親自去向林清眠賠罪好了。
段止淵轉(zhuǎn)身將自己關(guān)進(jìn)房間,掏出了抽屜里的安眠藥。
“眠眠,我來找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