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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林清眠連忙攔住段止淵,在他深沉的目光下,咬著牙艱澀開口:“好,我承認(rèn)......是我做的,別牽扯到我媽可以嗎?”
聽到這話,杜念歡忍不住掩唇低頭一笑,再抬頭,又是那副委屈到不行的樣子。
“林小姐,是不是上次偷助聽器的事情我輕易原諒了你,所以你就認(rèn)準(zhǔn)了我來欺負(fù)?”
一番話傳到林清眠耳中,讓她只覺可笑無比。
輕易原諒?她根本沒做過的事,何談原諒。
況且,段止淵為了杜念歡不僅讓她跪在雨里看著母親發(fā)病,還逼迫她去沙灘上找助聽器找了整整一夜,他分明已經(jīng)愛慘了杜念歡,可為什么......杜念歡還是不肯輕易放過她?
“清眠,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p>
段止淵視線掃過林清眠,接著對杜念歡溫聲開口:
“別怕歡歡,說吧,你想讓她怎么跟你認(rèn)錯?”
杜念歡低頭想了想,很快便給出答案:
“既然林小姐這么喜歡剪壞裙子,那不如就讓她換上這身破裙子,接著......去大家面前給我跳一曲她最擅長的舞蹈賠罪好了。”
說著,杜念歡親手將沙發(fā)上的裙子塞到林清眠懷里,挑著眉準(zhǔn)備欣賞她待會的糗態(tài)。
看著手里那已經(jīng)沒剩多少布料的裙子,關(guān)于過往那些不好的記憶全都席卷而來,林清眠雙手忍不住的顫抖起來,懷著最后一絲希冀望向段止淵:
“所以,她說的這個懲罰,你也認(rèn)可嗎?”
畢竟段止淵知道,這曾經(jīng)是她的噩夢。
從前生活最困苦的時期,林清眠每天甚至還被迫穿著這些暴露的服裝,在一眾心懷不軌的男人面前起舞。
期間不僅會遭遇無數(shù)次言語騷擾,還會有人醉酒后直接對她上下其手。
直到撿到失憶的段止淵后,這種情況才有所緩解。
因為段止淵會守在她工作的地方,跟每一個對她動手動腳的男人打架,哪怕豁出去一條命,也要確保林清眠的安全。
有些時候打的狠了,多少會被林清眠發(fā)現(xiàn)端倪,他就耍無賴般將人抱在懷里保證:
“清眠,我已經(jīng)在想辦法賺錢養(yǎng)家了,你不要再去跳舞了好不好?!?/p>
“我知道你害怕那些人的目光,更不愿意去跳那些暴露的舞蹈,我保證一定會掙很多很多的錢,永遠(yuǎn)都不讓你受這種委屈了?!?/p>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有了很多很多的錢,多到讓她一輩子都不用再去打工了。
可分明熟知這一切過往的段止淵卻在短暫的沉默過后,開口說道:
“這是你欠歡歡的,去做吧?!?/p>
林清眠眼里的光一點點暗淡下去,心底對段止淵那最后一絲念想也消耗殆盡了。
原來,她的那些恐懼與害怕,在與杜念歡相比本就不值一提啊。
林清眠換上那身衣不蔽體的衣服緩緩走上臺。
一亮相,就吸引了在場所有賓客的視線。
所有人大概沒想到,林清眠已經(jīng)嫁入了頂級豪門段家,居然還會以這樣的姿態(tài)出現(xiàn),紛紛開始對著她低聲指指點點:
“林清眠這是生怕大家忘記她低賤的身份,故意穿成這樣自取其辱的?”
“我看她是氣不過段總為新歡舉辦生日宴,才故意鬧這一出給段總看的吧?!?/p>
“以為這么做就能奪回段總的心了嗎?最后難堪的還不是她自己,嘖嘖嘖,我都替她臉紅。”
林清眠對這些冷嘲熱罵置若罔聞,只是如杜念歡所愿走到會場的正中央,在所有人的揶揄目光下,抬起了雙臂起舞。
臺下各種驚呼此起彼伏,而林清眠只是一臉麻木,哪怕在轉(zhuǎn)身之際接觸到了不遠(yuǎn)處段止淵投向她的目光,也沒有分毫觸動了。
林清眠跳了一遍又一遍,因為段止淵說了,只要杜念歡不喊停,她就不能停下。
就在她一舞畢再次準(zhǔn)備起舞時,臺下忽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
“眠眠,快下來!”
這蒼老且悲慟的聲音讓林清眠渾身一僵,她往臺下一望,果然是接到消息的林母從廚房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