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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住了一周院,出院之后,明鳶將他接回家照顧。
姐弟二人吃飯時,洛云舟推門進(jìn)屋,身后跟著的保鏢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阿鳶,最新款的珠寶、跑車,還有當(dāng)季時裝,你看看還有什么喜歡的,盡管開口,不用和老公客氣?!?/p>
明鳶知道,這是他慣常補(bǔ)償自己的手段。
只是他臉上那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微笑,讓她感覺,這不是補(bǔ)償,而是施舍。
她靜靜地喝著碗里的湯,一言不發(fā)。
洛云舟少見地有了一點(diǎn)耐性,他坐在明鳶身邊,溫聲道:“好了阿鳶,別鬧脾氣了,上次那四個人,我已經(jīng)找人處理掉了,以后不會再出現(xiàn)這樣的事。”
“你也別再生皎皎的氣了,我已經(jīng)把她安置在臨市了,以后我只有周末去她那邊,這樣總可以了吧。”
明鳶仍舊沒開口,洛云舟臉上的笑容慢慢回落下來。
“阿鳶,我難得這樣放低姿態(tài)哄人,你該明白,不是誰都能讓我這樣費(fèi)心的。”
“這次的事情你雖然受了委屈,但你也不是完全無辜。如果你能懂點(diǎn)事,不針對皎皎,也不會讓外人看了這樣的笑話。”
明鳶聞言只覺得諷刺。
在一起五年,她早已明晰洛云舟偏執(zhí)而霸道的性子,她不想與他爭,只想讓自己和弟弟在最后十幾天的時間里,過上安生的日子。
故而她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默許了洛云舟的做法。
入夜,明鳶正打算休息,洛云舟的手機(jī)響了。
他接起電話,聽筒里傳來顧皎皎的哭聲。
“云舟哥哥,這里好遠(yuǎn),好黑,皎皎害怕,皎皎不要住在這里!”
洛云舟心疼地皺起了眉頭,毫不猶豫地起身出門。
“皎皎別怕,我這就來陪你?!?/p>
一次又一次的食言,明鳶的心早已千瘡百孔,察覺不到痛了。
洛云舟連夜趕到臨市,將顧皎皎接了回來。
明鳶在睡夢中被吵醒,看到洛云舟拉著顧皎皎的手站在臥室門口。
“阿鳶,那邊房子風(fēng)水不好,皎皎被嚇到了,這段時間讓她先住這邊吧。”
“你搬到客房去住,今晚我陪陪她。”
明鳶聞言只覺得可笑,她一言不發(fā)地去了客房。
第二天一早,明鳶被一陣尖叫聲嚇醒。
她跑出門去,看到顧皎皎衣冠不整地躺在地上。
明朗站在離她足有三米遠(yuǎn)的地方,同樣是一臉詫異。
晨練完的洛云舟迅速跑進(jìn)來將她抱起:“怎么了皎皎?”
“他趁你不在,跑到我房間,想要欺負(fù)我!”她顫顫巍巍地指向明朗。
明朗忙不迭搖頭:“不,我沒有,我剛從房間里出來,我沒有去她的房間。”
明鳶也相信自己的弟弟不是這樣的人:“阿朗不會做這樣的事,家里有監(jiān)控,查一下監(jiān)控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洛云舟周身散發(fā)出凜然的氣質(zhì),冷冰冰 地開口:“呵,難道皎皎還會用自己的清白來冤枉他不成?皎皎只是個單純的小姑娘,你們?yōu)槭裁匆欢僭俣貫殡y她?”
顧皎皎適時地抽噎,洛云舟輕撫她的頭,“別怕皎皎,我一定為你做主。”
“來人,把明朗拖下去,打斷他的腿!”
明鳶擋在明朗身前,聲嘶力竭地問:“為什么?為什么你就這么信任她,連監(jiān)控也不愿意查!”
“阿朗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你一定要這么殘忍嗎?”
洛云舟抱著顧皎皎進(jìn)了屋,沒有再給她回答。
身后的明朗已經(jīng)被人拖了下去。
鐵棒敲擊在他的膝蓋骨上,發(fā)出脆裂的聲響。
明朗疼得跪了下去,卻始終沒有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響,他不想讓姐姐擔(dān)心。
一棒接一棒,敲在明朗的腿上,也敲在了明鳶的心上。
她哭著撲了過去,保鏢們來不及收力,一棒打在了她的背上。
明鳶疼到失聲,卻始終緊緊地抱著明朗,不愿意松手。
一墻之隔的臥室里,傳出洛云舟輕哄顧皎皎的聲音。
明鳶絕望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