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像被連根拔起的大樹,徹底倒了,短短幾秒便失去了生息。我悲痛大喊,
混合著尖銳的心臟警報,整個人陷入漩渦之中。下一秒,方洛姝將一把刀刺進(jìn)自己的腹部。
血濺上我的臉,讓我渾身抖得更厲害。裴言澤適時闖了進(jìn)來。這一次,他沒有看我,
而是跑向倒在血泊中的方洛姝?!把詽伞苷Z桐發(fā)病了,她想殺了我,
我們糾纏的時候撞倒了所有儀器,是她自己害死了媽媽,她還要殺我,
我好害怕……”“而且,我的肚子里,還有我們的孩子。
”“她是不是還想報復(fù)那次的蛋糕……”這句話,像是給了我最后一擊。我想起兩年前,
我肚子里的那個孩子。因為吃了裴言澤帶回來的蛋糕,導(dǎo)致意外流產(chǎn),
只因蛋糕里加了蝶豆花染劑。這件事讓裴言澤自責(zé)了很久,
還暴怒揚(yáng)言要狠狠懲罰送蛋糕的人。如今我突然知道,蛋糕是誰做的,而裴言澤的懲罰,
肯定還是床上那一套。這一瞬間,我心臟絞痛,瞪著裴言澤大口喘氣:“裴言澤,
她殺了我媽媽!是她!”裴言澤卻不停我的解釋,抱起方洛姝往外跑。臨了,
還對護(hù)士說:“我妻子發(fā)病了, 先給她打鎮(zhèn)定劑?!痹捖?,我的淚水簌然掉落。這一次,
是方洛姝贏了?!傩褋頃r,裴言澤坐在我身旁, 雙眼通紅。我看著他,
問道:“你和方洛姝認(rèn)識。”“嗯,她從笑和我一起長大, 她爸媽托我要好好照顧她。
”“那她還懷了你的孩子?!薄罢Z桐,這是場意外,我們都喝多了,
酒里被下了不該下的……”看看,裴言澤多了解我,了解到我會問什么話,
竟然連謊言都安排的那么精準(zhǔn)。我冷笑一聲,閉上眼:“離婚吧。